唄,你爸媽還有妹妹也來,咱家裡人吃個便飯,還有點事情和你商量下。”
楚漆問:“什麼事?”
“哎呀。”蔣建州說,“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到時候再說嘛。”
楚漆說:“我明天沒空。”
蔣建州:“沒空?請假了還沒空?幹嘛去了?”
楚漆停頓了一下,聲音輕了一點,“在住院。”
“住幾天啊?這麼麻煩,大家都有空,怎麼就你沒空?”
楚漆不說話,蔣建州等了一會兒等得不耐煩了,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和善,“最遲周天,周天必須來,聽到沒有,下午四點,我叫人來接你。”
楚漆還是沒答話,蔣建州被她鬧得不高興,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他知道她住在哪裡,他有錢有權,還是她工作上的領導,就算她不想去,也能派人把她擄了去。
就像婚禮那次,她還在睡覺,忽然來了一群人踹開她家門,在她家裡大吵大鬧,最後把她拉到婚禮現場,威逼利誘,讓她和晏初遲結婚。
楚漆放下手機,腦子空白,機械地仰頭看向天空,天上沒有烏雲,滿天的星星。
她怔怔地想,明天天氣應該很好,和今天一樣,是個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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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漆回到家,發現晏初遲已經走了,走得悄無聲息,什麼都沒留下,什麼都沒帶走。
她心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有點遺憾,因為回家路上她經過一家餅店打折,九塊錢五個餅,她買了五個,但其實自己吃不下這麼多,她以為晏初遲在家可以一起吃。
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也不知道放到第二天會不會壞。
餅店的老闆和她說這個餅是豆沙餡的,等她熱好以後一咬,發現裡面是雞蛋韭菜。
楚漆第一時間吐了出來,喝了一大口水,險險沖掉嘴裡的味道,沒有接著吐。
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哭,可是這個餅明明才兩塊錢不到,剩下的她挨個去看,也都是豆沙餡的,只有這一個是韭菜餡,只浪費了這一個。
這本來不是一件值得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