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個僕人,也是奔跑著,顯得又急又亂。似乎整個城主府,最冷靜最能保持平和的,還是王七郎的院落。
走了一陣後,陳容看到了一個王府的僕役,連忙問道:“七郎何在?”
那僕役來去匆匆,也沒有細看問話的是誰,手一揮應道:“在城樓上。”
“多謝。”
陳容大步向城樓走去。
不一會,她便看到了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的王七郎。
這是很奇怪的事,明明他的身前身後都是人,明明城裡城外都是喧囂一片。可他站在那裡,陳容便覺得天高雲淡,唯有伊人獨立。
陳容走到了王七郎的身後。與看向天邊的王七郎不同,陳容低頭看向城下的胡人。
這是南城門,下面的胡人密密麻麻,足有上萬。上萬胡人便蹲在城下,有的煮飯,有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嘻笑。初看上去很亂,仔細一看,陳容馬上發觀,這些胡人佇列整齊,衣甲在身,兵器更不曾離開左右。
陳容盯了下面一陣後,突然說道:“七郎,我以為,此門藏有一線生機!”
她突然出一聲,直是驚醒了王弘。他轉頭看來。見是陳容,他雙眼一亮,嘴角淺笑隱隱。歪著頭,靜靜地盯視著她,王弘突然伸出手來,朝她一擺,“願攜卿手!”他說這話時,語調有點怪,表情有種異常,似是在做出某種承諾。
陳容自是不可能伸出手。她朝他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七郎,我們或可從南門脫圍。”她轉向城門下,右手一指,沉聲說道:“七郎請看,左側和右側,還有位於中間和後方的胡人,是不是不一樣?”
她有聽到回話聲。陳容回過頭來。
王弘正側著頭,靜靜地望著她。
夕陽下,陳容豔美的臉,給染上了一層金色,她的雙眼是那麼明亮,年輕的肌膚是那麼的具有活力,便是那掩在寬大衣裳下的身姿,也有一種被壓抑住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