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
王軒還在惱著,他又瞪了母親一眼,嗖地一聲,取下面具。
隨著這面具一取,十七歲的王軒,臉白如玉,他一雙斜長的鳳眼,一下子變得華麗耀眼起來。
隨著這面具一取,陳容只覺得眼前華光一閃,原本樸實寬敞的馬車,一下子變得華麗耀眼起來。
也許是常年戴著面具,十七歲的王軒,臉白如玉,他一雙斜長的鳳眼,便是冷漠著,一瞟一轉之間,也是波光流蕩。
他的五官輪廓,完美到了極點,這種遺傳於王弘的完美高貴,再配上他眉眼間的豔色,組成一種罕見的容光。
五年前,王軒雖然豔美,可畢竟稚氣猶存,看起來便是一個美麗到了極點的少年。可現在,他眉如劍,眼神冷厲,唇輕輕抿起,整張臉,便如精雕出來的山水,絕美逼人的同時,也氣勢逼人。
這樣的長相,只怕走到哪裡,哪裡便會變得鴉雀無聲。
王軒取下面具,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陳容,惱火地說道:“母親。兒現在這模樣,可是堂堂丈夫?”
陳容忙不迭地點頭,用力地點著頭,心中暗暗叫苦:她也不過是那麼懷疑了一下,軒兒至於惱成這個樣子嗎?
王軒見母親苦巴巴的摸樣,輕哼了一聲,決定放過她。
從小開始,王軒便是個聰明多才的,他已習慣與父親一樣,對母親做的事不放心,總要暗中拾掇一番。這樣處慣了。他在陳容相處便少了敬畏,像朋友更多過像母子。
教訓了母親一番,見她認錯態度良好,王軒輕哼了一聲,頭一低,把臉擱在她的頸窩裡嘟嚷起來。“母親,我最恨被人認做斷袖。”
他抱怨道:“父親擔憂得對,兒最不應該的,便是長得像母親。”
陳容嚅嚅道:“母親又不是有意的。”
她苦著臉,喃喃說道:“你們四個,你父親都不滿意。可自從生了你妹妹後,你父親似是認命了,也不再看山水了。”
王軒哧地一笑,譏嘲地說道:“那是,他想英武的,上蒼便給了他一個英武的,奈何卻是女兒。當然認命了。”
他雖然嘲笑著,聲音卻是壓得很低,分明是不想讓策馬而行的父親聽到。
母子倆走走笑笑,時間也過得飛快。半個時辰後,雙胞胎也玩累了,他們策馬過來。王夙雙手一拋,便把妹妹扔給了馬車中的王軒。
王軒一手接過,頭一低,便對上妹妹水靈靈的墨眼。她對上大兄,顯然被他的長相震住了,伸著小手撫上了他的臉。
一邊撫著大兄的臉,王昀的雙眼一邊好奇的撲閃著。好一會,她在他 的衣襟處蹭了蹭,伸手樓上了王軒的頸項。
這時,陳容伸手過來。
剛一伸手,娃兒摟著王軒的手一緊,悶聲叫道:“不要母親。”
陳容笑道:“昀兒,你大兄累了,還是母親抱吧。”
“不要。”
王昀一邊脆生生的回答,一邊伸手摸上大兄的臉,突然的,她認真地說道:“大兄好看,我嫁你吧。”
這話一出,四下一靜。
陳容叫道:“昀兒休得胡言,過來,母親抱。”
與她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王夙王凌悶悶的聲音,“昀兒不好,二兄對昀兒這麼好,昀兒都不說嫁。”“昀兒太讓三兄傷心了。”
聽到兩個兄長的抱怨聲,王昀依然緊緊摟著王軒,她的小臉貼著大兄的臉,眨著眼睛清脆脆地說道:“父親常言,要做就做最好的。大兄最美,昀兒要嫁最美的。”剛說到這裡,她又補充道:“不對,是娶,昀兒要娶最美的。”
番外 故人
聽到這個娶字,王軒一僵。
他的臉色有點發青。瞪著自己小妹,他唇抿得緊緊的,認真地說道:“昀兒,大兄乃大丈夫。”
突出這幾個字後,他板著臉,把娃兒塞到陳容的懷裡。
這一次,娃兒沒有掙扎,她安靜地伏在母親的懷裡,歪著頭打量著大兄。
在馬車駛動中,她扁了扁嘴,又扁了扁嘴,然後低下頭去。
感覺到女兒貼在頸窩的氣息有點悶悶的,陳容忍笑道:“昀兒不開心了?”
娃兒緊揪著她的衣襟,卻不回答。
陳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朝女兒的臉上細細瞧去。
剛一瞧,娃兒便啪地一下打掉她的手,繼續老實地貼在她的頸窩中。
好一會,娃兒奶聲奶氣地喚道:“大兄。”
見這個賭氣的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