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陽光般的燦爛:“常徵還這麼彪悍哪?你是不是東西啊,你這麼個完美的人,怎麼會是東西呢?你不是東西,哈哈。”
宋青谷說:“你就刺我吧。”
何滔說:“其實我也不是東西。”
宋青谷說:“是,你更完美。”
何滔笑:“那是。你說你帥吧,跟我站在一起人家就看不見你了,你說你能幹吧,跟我在一起就顯不出來。你說你有理想有前途吧,那也是受我影響的。我對你的好影響不可謂不大。”
宋青谷笑說:“要說你可比我水仙多了。”
過一小會兒,宋青谷又問:“何滔,問你。如果,這次,沒有苗綠鳴,你還會不會跟我在一起?”
何滔想了一下說:“也許會,也許不會。即便會,也還會象以前一樣有吵鬧分手的一天。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有感情就能解決的。”
宋青谷想一想,慢慢點頭,然後笑:“何滔,我們做好兄弟吧。從小,我就給過繼出去了。這些年回來了,跟家裡也不親,你是知道的。在單位,除了常徵也沒有什麼朋友,就你,我拿你真當家里人。”
何滔說:“就這麼說定了。要說你那個家,也真是表面光鮮。老頭老太太那麼自我,一輩子除了他們自個兒恩恩愛愛顧得上什麼別的?你弟也自顧自地亂忙活。你妹吧,嫁個日本華僑還家庭暴力,還得你給她託人幫忙打離婚。”
宋青谷說:“這麼多年了,我也習慣了不指望家裡,物質上,精神上,都不會指望。”
何滔突然問:“宋青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住到這裡來?”
宋青谷說:“不是說沒找到合適的房子?”
何滔看著他笑:“宋青谷,你一輩子也就這點兒智商了。”
接著他又嘻皮笑臉地學著宋青谷的北方腔怪聲怪調兒地調笑:“這孩子,真讓銀操心哪。爹不是給你買了腦白金吃了嗎?咋沒用泥?”
宋青谷也笑:“您晚上喝多了吧,廚房裡有新沏的茶,您喝一碗解解酒?”
何滔哈哈笑著拉開陽臺的門,突然轉回頭說:“你那死脾氣,改改吧。不過,難!”說著走了進去。
宋青谷看著他的背影,然後也拉開門走了進去。
第二天,咩咩與何滔走了,這個奇怪的小團體解散了。
苗綠鳴想,他這一輩子,永遠會記得咩咩走時的眼神,這個天使一樣的孩子,他記得他眼中的關懷與瞭解,沒想到,他竟然是他自己長這麼大,第一個吐露過心思的物件。
苞谷送咩咩一直到一個星期以後才回來。
打電話回來說:咩咩的家鄉,美得不象話,拍了許多好素材,這次是鐵定拿今年新聞總署的紀錄片大獎了。
回來的那天,他坐的是夜車,到家裡挺晚的了。
苗綠鳴睡得不太沉,聽到門上有細碎的響動,跑出去開門。
一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