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不能像個爺們,好好地收拾一下那個方家,還和人家打官司。叫我,早叫一幫人,把他們從上到下一起修理個遍了!”我對於他的這種慢吞吞的做法非常不欣賞。
“我是讀書人,我懂律法,大程的律法是可以追回的。再說了他們不是正缺錢嗎?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借他們家錢,不就是斷他們家的活路嗎?”孟愈跟我說著,花姐姐在旁邊貌似還很贊同地給他斟酒,他接過美人遞過的佳釀喝了一口繼續說:“誰像你啊!一個不識字的,整天就知道拳頭說話!斯文人有斯文人的解決辦法!”
“一個落榜生,別他母親的充讀書人!”我喝下一杯酒,反過去譏諷。當孟愈正在醞釀著如何反擊的時候,有人,還真是他母親的叫著“馨蘭!馨蘭!”這個聲音很熟悉,熟悉到,我的手開始癢了。
我撲出視窗看,方二那個東西站在大門口,怎麼又來了,活的不耐煩了是吧?花姐姐看向孟愈,孟愈也看著她說:“下去看看,是來做什麼的!”
還沒等花姐姐回答,我就說:“好,一起去!”順帶扯了只雞腿,拿在手裡,等我往前的時候,秦宣明顯非常無法接受我啃著雞腿下樓的舉止。
到了樓下,那個方二看見花姐姐走了出來就說:“馨蘭,你非要這樣絕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絕什麼?”花姐姐那個淡淡,才叫真的淡啊!
方二又開始心痛萬分的表演了,他有心絞痛的吧?要不那個糾結的表情怎麼那麼容易就拿出來了?“好!好!你即無情我便休!”邏輯很有問題嗎!你這算個什麼?
“這是一萬兩,我們家傾盡所有拼湊來的,你拿去!”他顫顫巍巍地遞上銀票。
孟愈一步上前接了過來,退後摟住馨蘭姐姐說:“還有五萬三千七百二十兩什麼時候還?我做個主,抹掉個零頭二十兩,其他的也儘快還上!”那小子跟我家阿璋一樣喜歡摟住腰的時候,上下摸索。馨蘭姐姐顯然是不好意思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狼爪。這些我嚼著雞肉,看在眼裡,對面的方二貌似也看清楚了。
他繼續痛心疾首地指著馨蘭姐姐說:“我原以為你如蓮花般冰清玉潔,當初跟我推三阻四,說什麼要成婚以後。碰上了姓孟的,什麼禮義廉恥都不顧了。。。。。”
這把我給惹怒了,手上的雞腿也不想啃了,直接往他面門上招呼過去,正中他那個鷹鉤鼻,我問孟愈:“你還是讀書人嗎?”
“我就一落榜生!”話還沒完就衝了過去,往那個方二抱著鼻子的臉上一拳,接著拳頭如雨點般的落下。不是說,姑蘇人吵架,吵上三天都不會動手的嗎?難道孟愈這個姑蘇人不正宗?
孟愈經過這些年跑來跑去,看來練出了些筋骨,雖然沒有什麼招式,但是在這場幹架上佔了絕對的優勢,把人摁在地上猛揍。這才是我哥們!我在旁非常高興的助威,旁邊的鄰居也一起給小孟加油!
那個方二哀聲求饒了無數遍後,小孟起身,站到花姐姐身邊,花姐姐拿出手帕,給他擦臉上的灰塵,和手上沾染的血跡,那個親密恩愛啊,羨煞所有在場的觀眾。小孟說:“回去了!”說著攬著他的馨蘭轉身了。
我看見在地上抱著頭的方二,剛才就扔了個雞腿實在不解恨。就以掩耳盜鈴,自以為沒有人看見的方式,走了過去,把他踢翻過來,一腳踩在他臉上踏了過去,聽著他的嚎叫,跟著進了三元樓。心裡那個舒爽啊!
小孟問我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能不能趕上他們的婚禮,我跟他說:“我儘量回來,要不這樣你推遲幾個月,等孩子滿月一起辦了,也可以省幾個錢兒!”這話把花姐姐給羞地滿臉通紅。
“你要是有能耐,早夠普天同慶了好幾回了!”他對著我笑。
“你以為下耗子吶?一會兒來一窩,一會兒來一窩?”我笑他沒常識。
懶地理他,還是回戶部最後看了一眼準備的資料。今天得早早結束,回宮去了,這些天一來也忙,二來因為要出趟遠門,還是個艱難的差事,恐怕要有些時間的,所以回家裡了一趟,跟阿孃說了說話。阿孃說她養了個女兒,好像給別人家養的。我一時間也覺得對她不住,她愛我甚深。我還真是要了相公,就忘了孃的,很難得回來看她,就抽了幾個晚上住在了家裡。這樣一來,好些天不回宮裡了。
我看著巍峨的宮牆,人們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可是當這宮裡頭住著我心愛的人的時候,我就成了這海里的魚,在裡面輕快地遊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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