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時候,我不是在那裡啃著零食,就是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甚至我索性勾勾小手,把他招過來膩在一起,何曾正兒八經地迎接過他一回?唔!回去偶爾也要讓他過過乾癮的!
我叫她免了禮,讓人都出去,留下了秦宣、張奉鑾和朝露。坐下了之後,我仔細看看她的臉,已經好了個七八分。她起來給我倒了茶奉上,我喝了一口,開口道:“朝露,我做了個主,給你脫了樂籍。”
朝露的眼睛睜得滾圓,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倒吸了一口氣看著我,又重重地跪倒說:“三爺,再生之德何以為報?妾願隨侍左右!”
“朝露,我為你脫籍不是說想收個侍婢的。你起來說話!”我淡淡地看著她說,她站了起來躬立在一旁。“朝露,我實話跟你說,當今聖上有意要取消樂籍,是以我才會來這裡,和你相遇也算是機緣巧合罷了。”
她眼淚落了下來,哽咽道:“沒想到我們這些下賤之人,還能讓聖上想起。還有走出地獄的一天。”
“走不走的出地獄,不是取消了樂籍就行的。陛下擔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取消了樂籍,取消了官妓。你們因為無路可走,反而走向私娼一途。這樣的話,有可能將你們推向地獄更深淵。”我對她托盤而出,“也許你們能夠找到一條好的歸宿,但是我想大部分的人,還是有困難的。所以,我需要了解你們能做什麼。而朝廷也會提供一些相應的位置給你們,讓你們有能力自食其力,最低限度能養活自己。”
她挺聰明的,問我:“所以,三爺每次都來問那些問題?三爺想讓朝露做什麼呢?”
我點點頭說:“是的。我也不能老來這裡,而且我也沒那麼多的時間。我想著,你是個合適的人選,以後幫我查調姑娘們的能力和意願……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張奉鑾會幫你的。如果你人手不夠,要是有姑娘也有心和你一起做這些事情,你可以跟張奉鑾說,脫籍之事他會辦的。你看呢?”
“朝露願意!朝露願意!”她眼淚索索地點頭。
“這些是我近期整理的問題,你拿去看看,就圍繞這些先展開,你要是有其他想法,也幫我記下來。”我遞給她一些資料,再教了她一些調查問卷的調查方法。
“張奉鑾,把羅媽媽叫進來!”我基本上已經解釋完畢了,張奉鑾召了老鴇子進來。
“羅媽媽,以後朝露雖然還住這裡。但是,她已經不算這樓子裡的姑娘,或者說她已經算是禮部的一個辦事人員。以後她行事,不要阻擋或是打擾了。”我喝了一口茶後,跟她說。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後,除了諾諾稱是,還能如何?
“朝露,以後你去教坊下的其他花樓,張奉鑾會讓教坊司的人相陪的。”我看著她吩咐,希望她夠聰明,為自己能夠掙一份體面的工作。
“是,朝露記下了!”
“另外,朝露這個名字別用了,從今日起,你也算新生了。想好了新名字,叫人捎個信,讓我知道就是了!”說完,我立刻離開了,也算一件事情有了基本的著落,這樣離開幾個月,這件事情也不算是完全放下了。
接下來的日子,由於要和刑部合作,基本上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要擠出來。我也選好了一起出差的人員,雖然,孟愈童鞋是最好的人選,但是考慮到他這個大齡男青年剛剛追到女朋友,聽說最近他幫著他媳婦和老丈人一起問方家追債,就放過他了,我選了小張和胖劉,他們兩個是和孟愈一起去調研的,瞭解基本情況。
快要出發了,我應邀去了三元樓吃飯。孟愈和花姐姐那個你儂我儂的樣子,作為過來人的我,可以肯定,小孟童鞋已經在拿到了預售票後,上了船。幸虧現在是冬天啊,領子可以穿得高一點,否則啊!嘿嘿!我還賊兮兮地盯著花姐姐的脖子看,弄地孟愈很不高興,要制止我的流氓腔調。我火大了,等花姐姐一個轉身就跟他說:“我要對你媳婦兒耍流氓,也要有那個功能的!你瞎擔心個啥!”
“我能不擔心嗎?初次見面的時候,你才那麼高!”他誇張地比劃,說我那時候才到他咯吱窩底下,靠,爺那時有那麼矮嗎?我形象很高大的,“你說什麼?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有!我怎麼知道你不會給我來個女人和女人也可以有?”
“我有我家梁少的,天下無論其他男人或者女人都不可能入我眼的好哇!”你們那些花花草草算個什麼?我家梁少是極品。
“說什麼那麼高興?”花姐姐回來了。
“沒什麼!說他最近搞出的混事兒!”這麼點路還要站起來,過去拉著手過來,孟愈做出來的動作,真是酸地讓人牙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