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過隨著市區搬遷,這裡也就只剩下一幫老不死的在苟延殘喘了。
確定位置剩下就好辦了,在滂沱大雨中小廂貨一路狂飆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停在了自己家門外。
“呃?你們怎麼還沒睡!”王躍愕然地看著坐在自己客廳裡的柔柔和她父母,兩家是幾十年的鄰居,他父母車禍去世後,柔柔老媽經常來給幫忙收拾一下,所以有他家鑰匙,同樣王躍也有她家的。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柔柔她老爸沒好氣地說。
“工作太多了,明天我得給一個日本人交幾百萬的貨呢!”王躍老老實實地說。
既然這樣他們一家三口也就沒再說什麼,趕緊回自己家睡覺了,不過柔柔老爸走過王躍身旁的時候眉頭好像皺了一下,搞得他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柔柔老爸可是警察,雖然只是個派出所副所長。
好在看來並沒發現什麼異常。
把他們送走後,王躍一覺睡到天亮,緊接著爬起來吃過飯開車直奔水產城,沒出意外河野已經在等著了,正跟一幫看熱鬧的水產商聊得眉開眼笑,一看他的小廂貨出現瞬間換上了一副驚悚的表情。
“河野先生,是不是很意外呀?”王躍很開心地說道。
“王,王先生,的確很意外!”河野露出一副跟哭一樣的笑容乾巴巴地說道。
“走吧,上車,我帶你去看鮑魚,不知道您的貨款準備好了沒有?按照咱們的合同,錢可是要翻翻的,五百萬!”王躍伸著一隻爪子笑得更開心了。
周圍看熱鬧的也跟著鬨笑起來。
“王先生,我今天來是向您道歉的,真得實在太抱歉了,因為我的資金方面出現了一點意外,這批貨的訂單必須得取消了,真得實在太抱歉了。”河野很尷尬地說道,把躬都快鞠成九十度了。
所有人一下子全傻了。
“你玩我呀?”王躍神情不善地說道。
“王先生,實在太抱歉了,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會盡快趕回日本把事情處理好,或許用不了多久,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重新跟您合作了。”河野忙說道。
“河野先生,我是一個最注重信譽的人,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好的東西無論從道德上還是法律上我都必須遵守,今天您要五千只兩公斤以上的鮑魚,那麼我今天就必須給您準備好,而同樣您也必須在今天把它們的貨款支付給我,如果您不能,那就是您違約了,三倍貨款的違約金還是您提出的,所以您今天要麼支付五百萬拿走鮑魚,要麼您承認違約,然後在一個月內支付七百五十萬違約金。”王躍冷笑著說。
“王先生,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另外坐下來討論。”河野說道。
“沒有什麼可討論的,您只能兩選一。”王躍毫不客氣地說道。
“好吧,我回去考慮一下,明天會給您答覆。”河野有些無奈地說道,緊接著匆忙離開了。
“這事不對呀?”他走後一個和王躍關係不錯的水產商在一旁說道:“剛才他在這裡的時候,可是根本就沒有提這事,相反這傢伙一直表現很輕鬆,就好像他已經贏定了一樣。”
“你說什麼?”王躍腦子裡一動急忙說道。
“我說他之前就好像算準你不可能交貨,就等著來收錢了一樣。”那傢伙說道。
“有誰認識這裡面的人?”王躍急忙掏出手機,開啟昨晚拍得那張照片。
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昨天晚上那兩名綁匪跟河野有關,怪不得根本就沒提什麼贖金問題,原來在這裡等著收錢呢,把自己關一晚上,今天過了期限以後到晚上再拉出來放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甚至連失蹤都算不上,連贖金都沒提更不算綁架,就算自己被放了以後報警,警察都不一定會給立案。
但河野的違約金自己卻是必須得賠的,雖然三倍貨款的違約金打到官司上法院也不會支援,但幾百萬絕對不會少了,他會列舉出一大堆因此而受到的損失,比如說他那邊已經簽訂合同的違約金,再比如說他已經專門僱了包機的運費,總之想找有的是,涉及這種外國人的案件誰佔優勢都不用想,這一下子就搞得自己傾家蕩產了。
但這種系統的活兒河野一個日本人在中國不可能玩得了,他背後肯定還另外有人,而這個人才是主謀,兩名綁匪不值一提,隨便找幾個小嘍囉就能幹了,而主謀才是最需要搞清楚的,這張照片上的人就是最好的線索。
“這個人我好像見過!”手機在一幫水產商中傳遞了一圈,忽然其中一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