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又有這張網撐著。對於現如今地唐成而言。金州修路之事已是無所畏懼。
這就是他地底氣。也是為什麼早晨看到張相文送來地公文後並不惶急地原因。
“為我金州地事情驚動行軍大使衙門。不好吧”。唐成地這個提議豈止是不好。簡直就是掃他這個使君地臉面;更別說一經過行軍大使衙門地話。這訊息必定就會傳到觀察使於東軍耳朵裡。那他還搶個什麼功?前面那些錢糧和徭役額度難道白給了不成?
不求有功。先求無過。對於將“明哲保身”視為人生第一要義地老姚來說。本想著避免因此事跟馬別駕正面衝突。有唐成在。這得罪人地黑臉兒幹嗎要自己去唱?他原本存了心思想使著唐成跟老馬掐。介時自己再中間裝個紅臉兒。豈不是一舉兩得?
孰料這唐成根本不按他的預想行事,一來就丟擲了狠手,反倒把老姚自己將的沒了別地路走,沉吟了一會兒後,姚使君一聲清咳。“據本官所知,漢江江堤去年方才大整修過,馬別駕心繫江堤安危自然不錯,但要進行這等大規模的徭役徵調卻大可不必,嗯,本官稍後另有公文下發各縣,唐成啊,你安心修好路就是”。
聞言,唐成舒心的一笑。“如此。多謝大人了”。
看著唐成走出公事房地背影,沉下臉來的姚榮富狠狠罵了句。“滑頭”。罵完之後,低頭再看到公案上那兩張內容一樣的公文,使君大人一把將之揉了,“馬東陽,你個蠢貨!”。
“怎麼樣?”,見唐成一臉笑容的走出來,等候的張相文也是一笑。
“稍後州衙會有新的公文下發”。
“噢!”,聞言,張相文邊走邊幸災樂禍的笑道:“老馬前一天剛下個公文,第二天就被使君大人給否了,以後縣裡再接到他具名簽章的公文時,都還得先觀望風色再決定執不執行了,這下子老馬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狠狠的打了臉”。
“這是老馬自找地,二弟,我還真納悶老馬究竟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子的,竟然還能在別駕位置上呆這麼久”,唐成跟著張相文嘿嘿一笑,“不過,老馬雖然蠢,使君大人卻比他聰明的多了”。
“這還用說,像老馬這情況肯定是有硬紮根底,要不然早就翻船了”,張相文亮出大拇指朝上比了比,“不過,他雖然壞事不足,但噁心著給人添堵卻是綽綽有餘,大哥,老讓他這樣也不行啊”。
“嗯,不行,的確是不行”,說著這話時,心下也是厭煩的唐成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來福。
從州衙裡出來之後,兩人便到了修路的工地上,自從實行“分段承包制”之後,對於如今的修路工地來說,監工已經毫無意義了,唐成之所以還每天都來,目的就在於督促核查工程質量。
這條路不僅給他帶來了財富,更是他在大唐踐行理想地第一次吃,無論從那一點來說,唐成都決不能容忍道路質量出現任何問題。
邊巡查道路,唐成邊與那兩個同行的工部官員隨意說笑,行不多久,那兩個工部來的行家被人給叫走了,見狀。原本默默跟在四人後面的馮海洲策馬湊了過來,“大人,今天早晨,屬下偶然發現個戍”。
“什麼戍?”。
“那四人中的王大人在記錄理析此次金州修路的得失,其中有多處記載到大人的言行”,言至此處。馮海洲壓低了音量,“他們畢竟是從皇城下來的,身份特殊,大人你再跟他們說話時謹慎著些”。
聞言,唐成臉色一變,在穿越前地後世裡都大有因言賈禍地,更別說他如今處身地還是古代唐朝,這玩意兒不能不注意。
仔細想了想,唐成沒想到自己在他們面前說過什麼不合適的話後。這才放了心。
這只是今天一個很小地插曲,晚上從工地回家時,在朦朧的月色下。唐成特意去了小桃地住處,可惜的是今天來福卻沒來。馬別駕具名簽章的公文第一天剛剛下發,第二天就被姚使君親自指令下發的公文給蓋了,因是間隔的時間太短,這訊息甚至都還來不及傳往唐成的修路工地,是以對其並無影響。
路一天天向前延伸,這些個日子唐成倒是很想看看馬別駕的臉色,然而卻是沒有機會,好死不死的是也不知來福是怎麼了。竟然也沒到小桃那兒去過。
再然後,本道觀察使衙門突然對金州州衙感興趣起來,道衙裡分管司田,司戶,司倉等業務的官員輪著番兒排隊地往金州跑,而且不管是誰下來,就沒有一個說好話的,必定都是對各自分管的範圍寒著臉大家批評,饒是馬別駕第一次吃虧之後小心了又小心。準備工作做地又妥帖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