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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像是靈魂的共鳴,總覺得西藏與他有著隱諱的一種冥冥之中的關聯,這種感覺無法形容,意識深處的事物,往往難以言之於表。

這時伊娜又一次的不打報告就闖進賬中。

張星超將書一撂:“我說伊大小姐,你這樣很危險,要是我現在沒穿褲子,會犯錯誤地。”

“哈哈,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裝得跟個黃花閨女似的,其實你啊,滿肚子壞水。”

“這話怎麼講?本人一貫嚴肅活潑,對女性很尊重,是個後現代社會主義者和女權主義者。”

“哈哈,前天早上在甘孜賓館幫你收拾東西時,不巧在你枕頭下面發現了本《花花公子》。張隊長,上校同志,你的思想很複雜哦。”

張星超暗道不妙,在康定那晚太累了,從精神病院折騰回來倒頭就睡,忘了收檢好那本Playboy了,但他咬死不認:“狗日的,那賓館服務小姐見我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肯定是耗子玩左輪,起了打貓心腸,想用花花公子來勾引我。這種色情暗示對我是沒有用的!我是共和國軍人,對這種來路不明的誘惑是堅決抵制的!”

“大夥都在外面聊天呢,你身為領導也該參加組織生活嘛。”

“靠,你們還不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啊!”張星超嚥了咽口水:“伊娜同志,那本《花花公子》是很有毒性的東西,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極為不利。你應該把它交公了,由我沒收。現在我就是組織和公家。”

“不好意思,我把它銷燬了。這種毒害我軍戰士的資產階級腐朽文化的雜誌,留它何用?”

“靠!”張星超跳了起來,哽了一下,馬上賠笑道:“銷燬得好!銷燬得好!我也準備把它銷燬掉。”心想,狗日的老子好不容易託冷杉從西伯利亞給我帶回來的,裡面還有霍爾金娜,俄羅斯體操皇后,沒她上場老子基本不看奧運會的體操。

“大夥都等著你呢!”

“等我幹嘛?”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哎呀!對啊,我都忘了。十多年沒過生日了。”張星超狼眼放光:“伊娜同志,你為我準備了啥生日禮物呢?不會是抱著獻身精神來我這裡……”

“去你的!”

張星超一出帳篷就開罵,畢竟還是要保持領導的一點威嚴:“我說你們咋就不睡覺呢?”

“隊長,俄有高原反應!可不敢睡囁。”蕭一飛笑道。山西話中“不敢”並非普通話中的意思,在山西話裡“不敢”意為“不要”“不許”。

“隊長,我們經常鑽山卡卡得嘛,這次曉得朗個楞個回事喲,睡球不著。”於翔一口地道的重慶話說道。

“我說啊,好歹你們也是訓練有素的職業特種軍人,居然怕高原反應。好在我們沒有直接從成都坐飛機飛到拉薩。”張星超搖著頭說。要從成都直接飛到拉薩,一下飛機,氣壓反差太大,駕車進藏則是一個上下高原的循序漸進的過程,人就相對地慢慢適應高原氣候。

隊員們哪裡有什麼高原反應,只是找藉口不睡覺,為張星超慶祝生日而已。他們趁張星超在帳中時,悄悄的在外面搭起燒烤架串上香腸板鴨,瓜子花生擺了幾盤,五糧液劍南春倒了幾大碗。

“哇,喝酒啊,雖然是我的最愛,但是明天還要趕路。”張星超為難地說。

不能喝酒,隊員們有些失望。

張星超笑道:“管他的,要喝就喝個盡興,明天晚些再出發。”說罷端起一碗五糧液:“謝謝各位戰友。想不到你們揹著我還在車上帶了酒,好!有創意!”

雀兒山天空放晴,銀河璀璨。在這裡不必仰頭,平視南天地平線就可望浩瀚星辰,彷彿星漢出於延綿起伏的群山之間。雀兒山直指霄漢,望不到神山之巔。雀兒山最高海拔可達六千多米,可謂登上雀兒山,鞭子打著天。霄漢星斗宛如樓臺之距,立於山巔伸手可及。

一席歡聲笑語,舉杯邀群星與歡。

阿木凌峰用不太標準的漢語問道:“隊長,你昨天說那拐‘無明’是個啥幾兒東西哦?昨天問你你又不開腔。”

於箏趕忙點點頭,好奇地問:“啥子叫‘無明’喃?”

大家都靠攏了,聚精會神聽張星超講。

張星超酒過三巡,聽於翔於箏兩兄妹一口地道的重慶話,一時興起,乾脆用成都話講道:“曉球得了哦,我又不是搞宗教研究的,其實‘無明’就和莫雲山講的那個故事差不多。還記得到不?他昨天講去西藏運輸的小劉,犧牲了三天還可以把車開到拉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