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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可怕……恐怕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自做多情也就算了,還被人像小孩子一般的玩弄。楚雲飛……你……

眼淚似乎又要不爭氣地流出來,她拼命忍住,沒想到淚水竟然從鼻孔裡流了出來。白樺看著她手忙腳亂地拿紙擦鼻涕,露出一道悲哀的神色,道:“阿颯,昨天為你算了三生三世,你的來生始終算不出來,前世應該是顯貴。而今生……太多波折,在你五歲那一年,是人生最大的轉折,從此之後,你的命裡似乎就與異類結下不解之緣,險象環生。至於情緣……”他微微嘆氣,不再多言。

楊颯覺得喉嚨裡卡了根骨頭,吐不出也咽不下,眼淚又要出來,只能讓它繼續轉移到鼻子。

“阿颯,你要小心。”白樺突然皺起眉頭,“最近,你或許有大難。”

前緣(二)

“大難?”楊颯腦中又出現了楚雲飛那張英俊的臉,連忙也跟著從床上跳了下來,方木十分善解人意地為她叼來一張羊毛墊子,她也學著爺爺的樣子正襟危坐,竟然不覺得腳疼,“爺爺,這個……卦相上怎麼說?”

“卦相依然很亂,只是依稀可見殺氣暗湧。”白樺似乎對孫女的命相非常不解,她五歲那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的命理被弄得亂七八糟?竟像是被生生截斷了一般。

“不如這樣吧。”他沉思了一下,說,“我再來為你起一課。原本在卜過一次之後近期內不可再卜,但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法子了。”

說著,抬起頭,環視四周,靠近陽臺的桌子上放著一隻漂亮的花瓶,瓶裡是一朵仍帶著露水的白玫瑰。他起身取出玫瑰,將花瓣摘下來,坐回原位,伸手一撒,十幾片花瓣便飄然而下,落在地上,散亂地排列著。

白樺仔細地研究卦相,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楊颯的心也隨著他的表情而忽起忽落,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爺爺,怎麼樣?”

“阿颯,卦相上說。”白樺臉色凝重,道,“你五歲那年,似乎有種力量生生地植入了你的身體,致使你命相大變,與原本的命理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你現在做經歷的種種,都與那力量有關。阿颯,你跟祖父說,五歲那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楊颯略一遲疑,道,“您不會相信的。”

是啊,那樣的經歷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相信吧?不過……祖父是正常人嗎?

“沒什麼,你說吧。”白樺平和地笑,笑容裡有一絲慈愛,讓楊颯的心沒來由地感覺溫暖,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意義吧,“你的命相奇特到如此地步,就算那年天降神蹟也不足為怪。看你如今這命相,也該有一段仙緣。”

楊颯嘆了口氣,想想自己的身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將自五歲那年吃麒麟心得神力始,直至如今被人欺騙,全都和盤托出。說到楚雲飛,她的心裡就不由自主地痛,痛得眼淚都從那個小鼻子裡流了出來。

這段故事從上午十點一直講到下午三點,整整四個小時,白樺都靜靜地聽著,一雙輪廓相對比較柔和的眉緊緊皺起,清秀的臉下,那可以看見過去未來的心,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直到最後,楊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楊颯有些驚訝,祖父的那口氣,彷彿包含著什麼未知的東西,彷彿……彷彿他心中的疑惑在那一瞬間突然開朗,像受了天授般恍然大悟。

“爺爺,您……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麼了?”楊颯連忙問。

“孽緣,真是孽緣。”白樺搖頭,“一切都是執念,人若是有了執念,便宛如墮入無間地獄,嚐盡一切苦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雖說人盡皆知,然真能悔悟者,世間又有幾何?”

楊颯聽得一頭霧水:“爺爺,您在說什麼啊?”

“阿颯,前世因,今世果。這個世間只有必然,沒有偶然。”白樺突然望著她,漆黑的眸子深沉得彷彿能把人吸進去,“你今生有此奇遇,皆因前世所修之果。按你所說,你的前世是周穆王之女清越公主,因愛上了示巴王子,才被人下毒致死。這份愛,從一開始便註定沒有結果,你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對愛的執著令你無法放下,即使轉世,都要回去尋找曾經的戀情。這就是執念,而且是很深的執念,而那被你吃掉心臟的麒麟,她的死,又何嘗不是因為執念?”

楊颯臉色一變,道:“爺爺,您知道麒麟昭嵐的死因?”

“我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能夠偶爾勘破天機,已是不易,又如何能知曉天界眾神的機密?”白樺垂下眼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