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婆婆媽媽!”楊颯剛想反駁,楚雲飛已經打了一輛車,十分紳士地拉開車門,道,“兩位,請吧。”
“嘔~~~~”一聞到車肚子裡的味,楊颯又開始嘔吐起來。
當三人終於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楊颯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快斷氣了,她撐著已經散了架的身子從計程車裡出來,看到一家小賓館,雖然小,但裝潢不錯,天花板上佈滿昏黃燈光的大廳看上去頗有些品位。
三人一下車便有服務生來幫忙提行李,楊颯看著門楣上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永安賓館,說:“姓楚的,不是說要帶我們去落甲坡嗎?怎麼把我們帶這裡來了?”
楚雲飛側過頭用“你是豬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說:“要到落甲坡,必須先到鎬京遺址所在地斗門鎮,現在已經沒有車了,等明天吧。”
楊颯臉色一變,道:“你說什麼?明天還要坐車?”
楚雲飛翻了個白眼,算是回答她的問題,楊颯真想一頭撞死在牆上,她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推開賓館房間的門,楊颯一下子撲進了床裡,床墊很軟,幾乎將她整個人都陷了進去,她滿足地動了動腦袋,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一些,說:“還是床好啊,現在你就是在床下放顆炸彈,我也不起來了。”
李幽朝門外看了看,反手關上門,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阿颯,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楊颯迷迷糊糊地回答。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考古隊的這份工作。”李幽緩緩地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地說,“我們是學中文的,對考古一無所知,為什麼他們要僱我們?”
“不是說裡面太危險,考古隊的人不敢下去麼?”楊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那就更奇怪了,連對古墓有所研究的考古隊員都不敢下去,為什麼會讓我們這兩個門外漢下去?考古可不比別的什麼,先不說他們僱人下去當炮灰是否合法,就算從保護文物方面來講,也斷然不會讓我們下去。要是我們破壞了什麼貴重古董怎麼辦?到時候誰負責?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李幽氣急敗壞地轉過頭,看見楊颯趴在床上,均勻地吐著極輕微的呼吸聲,顯然已經睡著了,她皺了皺眉,最後不禁嘆了口氣,這個楊颯的神經也未免太大條了,要是沒人在她身邊照顧她,估計被人賣了她還在為別人數錢。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望向窗外,神色卻不覺一凜。
窗戶外正對著賓館的後花園,園子很小,賓館的樓像四合院一樣圍著它,種著一些修剪整齊的青草,其中偶爾冒著一兩朵黃色的小花,看上去卻也不討厭。
可是在園子的角落裡,她看到一個人,一個留著長髮,身上裹著黑色披風的怪人。那人的披風很大,將他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張被長髮遮住的臉。
那是誰?李幽滿心的詫異,他穿成這樣,賓館能讓他進來嗎?況且他似乎正對著自己的這扇窗戶,他要幹什麼?
就在她胡亂猜測怪人的身份時,那怪人竟然緩緩地抬起頭來。
李幽頓時倒吸了口冷氣,覺得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背上蛇一般爬了上來,饒著她的脊椎爬行,所到之處,盡是一片冰涼。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普通得只要穿上普通服裝混入人群裡,就絕對不能將他找出來,他唯一的標誌,就是臉色出奇地蒼白。
李幽活了近二十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這樣的一個長像普通,卻能讓人從心底產生徹骨寒意的人,他到底是誰?
怪人的眼睛和臉一起抬了起來,直直地望著這扇窗戶,望著李幽,嘴角似乎帶起一絲詭異地笑容,像刀子一般刻進她的心,讓她再次感覺到恐懼是什麼樣的含義。
“可惡!”李幽低咒一聲,她從小脾氣就十分倔強,似乎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這次也不會例外。
“我倒要看看,你是誰。”她轉身衝出門去,一邊跑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腰帶,那條腰帶很別緻,戴在她身上卻透出一種天衣無縫的美。練武之人的腳步通常都比常人快很多,再加上兩人的房間本來就在二樓,她到達小花園的時候不過花了十幾秒的時間,但是那個怪人已經不見了。她追出賓館的大門,望了望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甘心地跺了下腳,道:“可惡,竟然讓他跑了!”
“小姐,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先前幫忙提行李的服務生走了過來,非常禮貌地問。李幽瞥了他一眼,說:“你剛剛有沒有看見一個披著披風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