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也不可能自如的施展出來。
可就在剛才,碰撞的瞬間,一股劇痛順著手臂迅速傳進了腦海,若非他及時的收回手掌,此時恐怕已經被對方撞成了碎片。
本是外界的力量,卻在這個少年身上如若臂使,和自己修煉出來的力量毫無二致,讓他不敢相信的同時,更是有了一分忌憚。
“小子該死,納命來!”
金跋鬚髮倒豎,像一隻憤怒的雄獅一般,渾身金光大盛,比驕陽還要熾烈三分,雙手合十,念動法訣,只聽得半空中一聲龍吟響起,一柄金色的戰刀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戰刀通體金色,光芒逼人要求,即便眾修士以神識檢視,還是受到了衝擊,神識當即被絞殺了一半,讓他們口吐鮮血。
戰刀不足丈許,遠沒有先前那隻金色的手臂大,可其上面散發出的威壓,卻是後者的數倍不知,剛一出現,金色戰刀四周的虛空便被絞成了碎片,形成了一個風眼,下方山頭的古樹,岩石都被吞吸了進去,絞成了碎末狀。
戰刀彎曲如同月初的月亮,弧刃上金芒閃爍,不停的吞吐著,像一條條火蛇一般,鋒銳之氣切裂虛空。
金跋是真的怒了,自從他進入到星河鏡,還沒有人傷到過他,就算是天擎宗開山的第二老祖,在他手下也只有逃命的份。而現在,卻被一名年輕的少年斬殺了一縷頭髮,而且還傷到了他的面板,他不能接受這種結果,所以,此刻的他,一心只想著斬殺雲飛,連最為重要的事情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大人,金家老祖好像受傷了!”
藥谷大長老身邊的一名黑衣人說道,他看的很真切,金跋的鬢角上出現了一道刀痕,儘管不是十分的明顯,可他還是看的很清楚。
“嗯,本座也看到了。不過,那小子身上的力量終歸不是自己的,想要取勝根本不可能,金跋子所以受傷,只是一時大意而已。”
藥谷大長老點了點頭,而後淡淡的一笑,道:“如果金跋連一個黃毛小子都收拾不了,還妄想進入我們宗門,簡直是痴人說夢!”
兩人以神念傳音,外人根本聽不到絲毫,他們本不屬於蒼龍大陸,但為了某些事情才不得不來到這種貧瘠的大陸。
“大人說的沒錯。”那名黑衣人甚是贊同藥谷大長老的說法,而後話題一轉,道:“大人,這小子能夠憑藉外力和金跋一戰,會不會和輪迴盤碎片有關。屬下擔心,萬一金跋失利,將沒有人能夠制住他,您看要不要通知上使大人?”
說此話的同時,黑衣人還不時的望向虛空,當他看到那道淡定的身影,總覺得事情會出現變故,故此,才會冒著被藥谷大長老訓斥的危險,說出了心頭的疑慮。
藥谷大長老沉吟了片刻,並沒有訓斥黑衣人,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可金跋畢竟修煉了上千年歲月,無論是經驗還是靈力雄渾程度,都非這個少年所能比。”
也許是對金跋沒有十足的自信,藥谷大長老繼續說道:“暫且先觀望觀望,若是金跋真的不敵這個少年,到時再通知上使也不遲!”
半空中,金色的戰刀已經成型,像一輪金色的月亮橫陳在虛空,在璀璨的金色光芒映照下,四周的顏色顯得黯淡無比,那鋒銳之氣更是的霸道,即便隔著老遠,四周的修士也能夠感到面板隱隱的作痛。
“這難道就是老祖成名的絕技金刀斬身嗎?”
有人失聲尖叫,認出了金跋所施展出的靈技,此人身份不一般,是大皇子的一個堂弟,經常出入大皇子的書房,在皇室的秘典中,曾經見過這把戰刀的圖刻,故此,才能夠認出。
別人也許不知這門靈技的強大之處,可此人卻是清楚無比,據那捲秘典上記載,一旦被金刀斬中,根本就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性。
金,鋒銳之力,五行之中最為堅硬,最為銳利的屬性,一旦侵入體內,再堅硬的小世界也會被金之力,以摧枯拉朽之勢毀滅殆盡,從來都沒有例外。
血雨樓雖然沒有星河鏡強者坐鎮,可其情報網卻覆蓋了蒼龍大陸多個王朝,雲飛也自然查探了一番金跋的老底,再聽那人這麼一說,他更加的確定,金跋動了真火,施展出了最為拿手的靈技。
“還沒熱夠身就已經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了嗎?”
雲飛的聲音很平淡,可這話落在其他人耳中卻變了意味,讓四周的修士頗感無語,尤其是皇室中的子弟,更是怒不可遏,紛紛大罵雲飛狂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