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引起眾人的聲討,尤其是皇室中的弟子,大罵雲飛狂妄,更是吶喊助威,高呼老祖天下無敵蕩平世間一切妖孽。
按理說,金跋修煉了上千年,心境應該早已如磐石般堅硬,可此刻,聽著四周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的吶喊助威聲,那張滿是褶皺的臉龐,居然出現了一絲笑意。
名聲這種東西,並不會因一個人的實力強大與否而淡化,相反還會隨著實力的變強,變得越發的重視,此時的金跋便是如此。
“本座承認你的天資過人,不過,今日之事到此也該結束了!”
金跋斂去臉上那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金色的彎刀也隨之力劈而下,勁風四溢席捲高空,一股金色的洪流從天際席捲而下。
金色的洪流滾滾,翻滾著滔天的金色巨浪,在那之中,一柄金色的彎刀破空而至,斬向銀色光團中的少年。若是被這柄彎刀斬中,別說是一個人,即便是一座山嶽,也會被力劈兩半,沒有絲毫的懸念。
雲飛的神經再大條,再自信,面對一個貨真價實星河鏡的全力一擊,他也不敢大意,更何況,還是對方成名的靈技,死在這一招之下的靈脩者不知凡幾,因為,攻擊未至,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便鑽進了他的鼻孔,差一點讓他昏厥。
他有種預感,金色洪流中的彎刀並不是靈力所化,而是金跋豢養在小世界中的靈兵,只有真實的兵刃才會有如此濃郁的血腥之氣,才會有讓人頭皮發麻的濃郁煞氣。
這並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感受,即便是前世,雲飛也未曾見到過如此濃郁嗜血的兵器,只要再進化一步,金色的彎刀便會變成魔兵。
一旦到了那個地步,金跋也會受其影響,讓其變得嗜血成性,殺戮便會成為他生命中永恆的主題,到時,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的手中。
對方的強大,遠遠超出了雲飛的預料,即便有守殿修士提供的力量,在金色彎刀襲殺而來時,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甚至讓他有種放棄眼前的拼殺,立即遠遁而去的衝動。
以他現在的實力,一旦逃走,金跋根本追不上他,至少他的小命能夠得以保留下來,只不過,信念堅定如同磐石的雲飛,一咬舌尖,當即清醒了過來。
一滴冷汗順著鬢角滾落而下,他暗自慶幸了一番,如果不是兩世為人,專門淬鍊過神魂,只憑能夠影響心志的煞氣,他也不會是金跋的對手。
“好險!金跋的靈兵果真有魔化的跡象!”
雲飛暗自慶幸的同時,也察覺到了金跋不同,儘管沒有浩蕩的魔氣,但他的靈兵已經開始朝著魔兵進化,也許會在很短的時間便能進化成魔兵,而且一旦進化,其品階不可能會低,甚至會直接超越靈器,進入法器的行列。
也許金跋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也許早已發現,只是沒有制止,反而在相助其朝著魔兵進化,這不能原諒。之所以靈兵沒有進化,也許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生命,畢竟,一件靈兵想要進化成魔兵,除了靈血之外,還需更為苛責的條件,噬魂。
藥谷大長老輕語道:“此招一旦施展,即便是本座的真身在此,也不敢小覷。依本座看,這場戰鬥也該結束了!”
他身邊的黑衣人點頭,很是認可這種說法,他們的修為雖然比不上金跋,可一直跟隨在藥谷大長老的身邊,所見過的世面不小,自然能夠看得出這一招的威力。
即便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比如四周圍觀的修士,出乎意料,他們也都一致的認為,在這一擊之下雲飛必定會被斬成兩截,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出現。
“大哥...”
張小寶雙眼通紅如燈,他想飛撲向前,幫雲飛承受這一次的攻擊,然而,還不等他逼近,便有眾多的修士攔在了他的面前,凶神惡煞的盯著他們。
範震兩人受傷,一身修為不能完全發揮出來,在此之前,金跋看似隨意的一擊,卻讓兩人的元神受到了重挫,元神上佈滿了裂痕,如果再強行動用大靈天境後期的修為,下一刻,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沒有絲毫的懸念。
“讓開,否則死!”
張小寶怒髮衝冠,雙眼通紅的嚇人,比秋天的柿子還要紅,比鮮血還要鮮豔,他拔劍在手,便要對攔在他們身前的眾人衝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即便是死,他也要和雲飛死在一起,從他接受後者那一刻起,他便認定了雲飛這個大哥,絕不可能看著他一個人獨自面對強敵,即便那人很強大,他也要這樣去做。
“想救他簡直是痴心妄想。別說我們不准許,即便是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