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責任的父親報復;如果說安江也是兇手的話,就有點奇怪了。因為平吉和安江的感情很好,而且平吉的畫作都委託安江代售,可說他們是事業上的好搭檔,應該不會笨到對平吉下毒手。平吉死後,雖然畫作的身價可以上漲,戰後他的畫也確實都以高價賣出。不過,由於他和安江並未正式簽約,所以安江並不能從平吉的死,得到半點好處。反正不管怎麼說,警方已經過實驗證明,在午夜的下著雪的街道上,從銀座絕對不可能在四十分鐘之內到達畫室,因此這對母子犯罪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嗯。”
“接著來談吉男吧!案發當夜,他正在東北一帶旅行,直到二十七日深夜才回到東京。他不在場的理由雖然不夠充分,可是他在津輕碰到熟人,對方為他作證了,細節很繁瑣,如果你要聽的話我再說。在平吉的命案上,像吉男這樣提不出確定行蹤的人相當多,幾乎每個人都有這類問題。例如吉男之妻文子也是一樣,她說由於丈夫去旅行,兩個女兒又住在昌子家,所以只剩下她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她會不會是那個模特兒呢?”
“當時她已經四十六歲了。”
“哦!”
“大致說來,那些女性的不在場證明,都難以查證。先說長女一枝吧,當時她已經離婚,獨自住在上野毛的一棟屋子。當時的上野毛十分偏僻,沒有人為她的不在場證明作證。再說昌子和那些少女。她們像往常一樣,昌子、知子、秋子、雪子、禮子及信代,都聚在主屋閒聊,十點多才各自回房休息。而時子因為去保谷探望生母,所以並不在家。梅澤家的主屋,除了廚房和作為芭蕾教室的小客廳以外,共有六個房間。因為平常平吉並不住這裡,所以每個女兒各在一個房間,禮子和信代則合住一間,這本書也有室內分佈的圖。”
“雖然和案情也許扯不上關係,不過我還是說明一下,從一樓的客廳隔壁算過去,依序為昌子、知子、秋子的房間,走上二樓,以同樣的方向來說,房間依次為禮子與信代,中間隔一段樓梯,然後才是雪子、時子的房間。會不會是某一個房間的女孩,趁著大家都睡著了之後,悄悄地進行行動呢?尤其是住在一樓的人,甚至可以從窗戶出入。不過因為窗外的雪地上,並沒有腳印,所以從窗戶出入的假設無法成立。當然,也有可能從玄關出去,沿著圍牆潛入柵門,再進入畫室行兇。但是從玄關到柵門,一路都鋪有鵝卵石,二十六日早上最早起床的知子,則說只有石頭上有雪耙耙過的痕跡。由知子的證言推斷,石子路上留下的腳印,也許只是送報生的。不過由於只有她這麼說,因此無法確定。”
“另一個地方就是廚房門口。昌子也說自己起來時,那裡並沒有腳印,不過,這也是隻有她一個人這麼說,警察來時,廚房門口的腳印已經相當凌亂了。另外一種就是爬牆,不過這也已經完全排除了。因為二十六日上午十點半左右,警方來調查時,積雪上面根本沒有可疑的腳印。還有一個理由可以證明爬牆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大谷石的圍牆上佈滿密密麻麻的鐵絲網,想在翻越圍牆,根本不可能。此外,有關不在場證明,還有平吉的前妻多惠與女兒時子。她們兩人彼此作證。多惠說時子當時正在她家。不過,因為她們是母女,所以這個證詞亦不足採信。”
“說起來,這些不在場證明都不夠充分。”御手洗說。
“嚴格地說起來,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說的也是,每個人都有嫌疑。二十五日當天,平吉可有作畫?”
“好像有吧!”
“他找模特兒去了吧!”
“對。這個話題剛才只說一半。警方也認為,雪上的鞋印可能就是模特兒的。梅澤平吉起先經常委託銀座的芙蓉模特兒俱樂部,幫他找模特兒,後來才轉請富田安江介紹。不過,警方詢問芙蓉模特兒俱樂部時,對方卻說二十五日並未替平吉介紹模特兒,那些模特兒們更是異同聲地說沒有介紹朋友去畫室。安江那方面,也說當天並未介紹模特兒給平吉。只是,平吉曾經說過一段耐人尋味的話。二十二日,安江和平吉見面時,他曾經開心地說,已經找到一個很好的模特兒,和他想畫的女人十分接近。他還表示,這次的作品,是自己最後的一幅大作品,一定要全力以赴;雖然不能畫自己想畫的女人,但是能夠找到和那個女人相象的模特兒,實在太高興了。”
“噢……”
“哎,你從剛才起就像沒事人似地,只聽不說,你要知道這可是你的工作呢!我只是從旁協助而已。你難道沒有從我所說的話裡,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