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這麼一來,共犯就有五個人了。那麼多人從梯子上下到雪地時,當然會造成凌亂的腳印。如此看來,兩種腳印中,以為是模特兒的女鞋印,可能是真實的,男鞋印就大有文章了。關於這一點,我已經有腹案。一般的芭蕾舞者不都是踮著腳尖走路的嗎?要在雪地上也這麼走的話,就會形成踩高蹺的痕跡。第一個人這麼走,然後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都這麼走。只要利用同樣的方法,循著前面的人的足跡走即可。不過,總是會有不太吻合之處,於是穿著男鞋的人,走在最後,再把那些腳印踏平就好了。理論上,只要走在最前面的人的鞋,比最後一個人的小,就可以掩蓋前面的人的鞋印了。雖然說踮腳尖走路的鞋印,只要人多,鞋印多多少少還是會出現不合之處,可是,如果前面的人都用踮腳尖的方式來走路,最後一個人再用正常的方式行走的話,即使有一千人走過,最後的還是能掩蓋住吧!”
“說得不錯,您真是不簡單!像御手洗先生您這樣優秀的人才,居然在鄉下地方當占星術師,真是國家的損失呢!”
“大家都沒有眼光嘛!”
“另外,在下樓梯處,要讓大家都踏在同樣的地方,也很不簡單,而且也會留下樓梯腳的印子,於是如你所說的,穿男鞋者最後再小心翼翼地掩蓋那些腳印,於是形成圖二足跡凌亂的樣子。好,這一部分我懂了。可是接下來的部份呢?”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我的問題似乎讓御手洗不太舒服。他說道:“喂!你不餓嗎?我可餓了。去著個地方吃飯吧!”
第二天,我很早就出門,前往綱島的御手洗處。御手洗正在吃早餐。本來應該是火腿煎蛋的東西,好像被御手洗做成了火腿炒蛋。
“早安,正在吃早餐嗎?”
我一出現,御手洗就做出用肩膀擋住盤子的動作:“這麼早就來了!今天沒有工作嗎?”
“沒有。你的早餐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呀!”我說。
“石岡君。”御手洗一邊吃,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地,指著一個小小的四方形盒子,說,“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開啟來看吧!”
開啟一看,原來是一個新的過濾式咖啡機。
“旁邊的袋子裡有磨好的咖啡豆。配上你煮的咖啡,我的早餐會更好吃的。”他說。
我再轉頭看御手洗時,御手洗的早餐桌上,只剩下一杯水。
“昨天我們討論到哪裡?”御手洗邊喝咖啡邊問。和昨天的無精打彩比較起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只說到平吉被殺的部分,大約是整個事件的三分之一。我說他是在倉庫改造的密室裡被殺害的,而你想到把床吊起來的殺人方法。”
“唔……沒錯。不過那種方法還是有矛盾之處。昨天你回去後,我又仔細想了好久,但是……現在又把想到的事情忘記了。算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吧!”
“昨天,我也忘了說明某些部分。”我很快地接著說,“是和他的弟弟吉男有關的事。命案發生當天,吉男正在東北旅行。這幾件命案被認為互有關連的主因之一,就是吉男和平吉長的很像,幾乎象一對雙胞胎,而且變成屍體的平吉的臉上,並沒有留鬍子。”
御手洗不發一言,只是定定地看著我。
“命案當天雖然沒有人看到平吉,可是他的家人和富田安江都說兩天前看見平吉時,平吉的臉上還留著鬍子。”
“那又怎麼樣?”
“你不覺得這一點很重要嗎?這證明平吉和吉男的確可能被掉包了。”
“我認為根本不存在掉包的問題。吉男從東北旅行回來……那是什麼時候?對,是二月二十七日深夜。回來後,他不是和妻女過著正常的生活嗎?而且,他也和出版社有過接洽吧?如果真有掉包事,這些人不可能都感覺不出來吧!”
“嗯,這個我也知道。可是,如果我說到阿索德命案的部份,也許你就不會這麼肯定了。如果不讓平吉在這個案子裡活下去,接下來可又會十分棘手了。因為我也是個插畫家,熬個通宵趕圖,第二天和出版社的人見面時,出版社的人常說我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做妻子的人,也會因為丈夫熬夜,而認錯人嗎?”
“因為交稿的時間都是在晚上,所以只要變個髮型,再帶上眼鏡,也許就能瞞過那些編輯了……”
“案情的記錄上,可有寫命案發生後,梅澤吉男是戴著眼鏡的?”
“這倒是沒有……”
“我只好假定出版社的人都是大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