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連在一起。
對於那個寶藍色眼睛的女孩,她整個人在受著良心譴責著,道德的裁判,時時刻刻猶如在火紅的鐵板上打著滾,然而她不得不承認她內心深處有那麼一點嫉妒,嫉妒她可以得到兩個男人的真愛,去為她生或死,這是她一生中犯的最大的痛。
正是這中嫉妒和痛在心底作梗,她很快點頭答應了弟弟的決定,想可以移花接木的辦法去除掉她,這一刻她矛盾極了,一邊是他們全家人的性命之憂,一邊是救過自己的恩人,她心裡的天平在嚴重的失去平衡。
丞相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兔子急了還咬人了,他就不信這隻獅子能沉得住氣,於是主動登門拜訪謀士去。結果黑不黑灰不灰的,謀士大人居然始終不表明自己的立場,也不發表自己的觀點,只是一個勁的強調戰亂之苦。
這下丞相更急了,這西夏是盛產狐狸的地方?個個這麼陰險詭異,一雙佛似的眼睛,半睡半醒的,你看出不出他的仁愛也無法禪悟他的境界,佛至少有一副慈眉善目讓大家臣服,可這隻狐狸卻讓人緊張的很。
回去的路上,丞相冥思苦想不得其解,難道他們是閻王的面孔,菩薩的心腸?還真懂得去關愛黎民之苦?他忍不住嘲笑。嘴裡嘀嘀咕咕的琢磨著謀士的話。
忽然他楞了,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那麼沒有立場是不是也算是最好的立場呢?他猥瑣的小眼睛賊兮兮的眯成一條縫,學著謀士佛似的樣子,得意的笑著。
對於巴丹發生的事她知道的少之又少,但是那個長著一雙猥瑣的眼睛的男人,卻讓她掉高了警惕,皇太后走後,她就去找自己的爹爹,一度的威脅說,如果父親要傷害塔格里木和王妃,她就與他決裂父子關係。
愛女心切的謀士,當然不敢再冒然行事,但是那個巴丹的丞相生來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就算他不表明觀點和立場,他都會有所行動,對於他自己來說是絲毫沒有任何損失,等著魚與蝦決鬥後,自己可以坐享漁翁之利,如意算盤打得好的很。
吉雅不明說,但也意識到父親的心思,心裡總是忐忑不安,敵人在暗,薇薇隨時都會有危險,顧不了那麼多,索性一氣之下易容成侍女混進了蓮荷殿,
致命的輿論(2)
自從皇太后被迫陪葬的事情風平浪靜後,整個蓮荷殿彷彿也漸漸失去了被重視的那層光環,這裡已經不再是大家崇拜和嚮往的地方,曾經多少人踏破鞋底夢寐以求的成為這裡的一員,然而這一刻,就連門外被塔格里木安排的侍衛都不知何時悄悄離去。
對於薇薇來說,這一刻就像逃出籠子的金絲雀一般歡躍,來臨西夏這麼久,她似乎就去過幾個宮殿,而且還是懷揣著心事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這西夏迷人的景色一點都未認真的欣賞過。
“安兒。”薇薇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恩。”安兒應諾著,歡心一笑,難得主人會有這等雅心。
就在她們準備出門的那一刻,一個侍女匆匆忙忙毛毛糙糙的端著一盆水與薇薇撞了個滿懷,一盆溫水全部灑在了薇薇的身上,安兒急躁的脾氣頓時火冒三丈,憤怒的自責著“你沒長眼睛啊,是不是想死啊!”
“奴婢該死!求主子饒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一定不敢了。”侍女被嚇的撲通一聲趕忙跪在遞上求饒。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啊!”安兒兩隻美麗的眼睛都快奔出來一般,揪著字眼去指責,心裡說不出的不爽。
“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絕不會再有下次了。”只見侍女都快急的哭了出來,揮著雙手像雨點一般狠狠的打在自己的臉頰上責罰著自己,懇求原諒。
薇薇實在看不下去這個年代什麼狗屁尊卑之分的禮儀,都是爹媽生的,難道別人就被自己少長一塊肉,拉長語調責備的說“安兒。”然後上前扶起地上埋頭自罰的侍女,柔聲的說“起來吧,在這蓮荷殿沒有尊卑之分,你不需要這樣自責,我再換件衣服就好了。”
侍女感激的望向薇薇,忽然又慌亂的別過頭去,撿起地上的水盆,匆匆忙忙退了下去,薇薇楞了,這對眼神看著怎麼那麼熟悉,冷傲而孤獨的像一把鋒利的劍,只是這一刻她的眼底閃爍著一絲真誠和溫柔,彷彿在傾訴者什麼秘密似的,她在告訴自己什麼麼?
她的眼眶裡沒有一滴淚水,甚至淚水都不曾爬上過她的眼眶,這一點絕不是一般侍女能夠做到的,那一聲聲響徹宮殿的耳光如雨點般打在粉嫩的臉頰上,她居然沒有一絲懊惱和痛楚,如果說這是在皇宮裡日積月累磨練出來的,那她便不會犯這樣冒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