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無地自容。呃,不是的,回到原本的話題,總而言之就是……」
神裂露出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手指頭不停玩弄著額頭瀏海,嘴裡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神裂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張嘴想要說話。就在這一瞬間,病房門口突然被人粗魯地開啟。
這個一大清早闖進病房裡來,而且還沒有事先敲門的傢伙,足個身上穿著花襯衫、臉上戴著藍色太陽眼鏡的高大男人。土御門元春。
他手上提著一個塑膠袋,不停地甩動,裡頭似乎裝了些探病用的禮物。
「呼呼——嘿嘿嘿——!阿上,我來找你玩了!一整顆哈密瓜實在太貴了,所以我買了便利商店賣的豪華布丁,上頭有一小塊哈密瓜喔!你就將就一下吧!」
上條將視線從神裂身上移到土御門身上。
「嗨!再過幾個小時就要上學了,你不打算睡覺嗎?啊,抱歉,神裂。你剛剛想說什麼?」
「嗚……」被上條這麼一問,神裂竟然顯得有些膽怯。她以眼角餘光望著土御門,散發出了「難道要在這傢伙面前說嗎?這傢伙怎麼來得這麼不巧?」的訊息。
感覺敏銳的土御門馬上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說道:
「喔喔!大姊頭,你終於打算向阿上道謝了嗎?我猜一定又是很老掉牙的臺詞吧?不是『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就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對吧?噗噗!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童話故事裡頭的報恩白鶴嗎?」
「才……才不是!誰會對這個缺乏常識的幼稚小鬼說那種話!」
「……缺乏常識……幼稚小鬼……」
上條一聽之下,登時大受打擊,垂下了腦袋。神裂一驚,趕緊改口說道:
「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剛剛那句話只是為了讓土御門收回他的荒謬言論……不過關於報恩的部分……呃……」
「何必說那麼多,反正大姊頭最後還不是會脫光光?」
「什……什麼脫光光!誰會做那種事!」
「喔?還是你打算為了報恩,願意穿任何衣服?還真是犧牲啊!」
「閉上你的嘴巴!都是你在旁邊誤導,事情才變得這麼複雜!」
上條置身事外,看著兩人不停地鬥嘴(在上條看來相當快樂)。此時上條的腦袋裡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想法。
……為了報恩,願意穿任何衣服?
(不……不行!神裂看起來很認真!這種情況可不能亂開玩笑!不要再想像讓神裂這個年長的大姊姊穿上茵蒂克絲在海邊曾經穿過的那種可愛泳裝的模樣了!趕快把這個念頭拋開!)
「……怎麼了?為什麼連你身上也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怨念?」
「沒什麼!身為男子漢,絕對不會買那樣的書!我上條當麻還沒打算墮落到那種地步!」
「什麼?」
神裂聽得一頭霧水,歪著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土御門則是露出了戲譫的笑容,說道:
「呵呵呵!說吧,你的願望是什麼?躺在大姊姊的膝蓋上,讓充滿母性本能的大姊姊幫你掏耳朵嗎?還是想要大姊姊幫你做一個跟她的形象完全不相符的嬌小可愛手工便當?」
「別再說了!現在可不是男人之間的閒聊!別在女生面前把我的喜好說出來啦!」
「土御門,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你待在這裡,可能會讓病人的傷勢更加惡化,能不能請你離開?」
「啊,你想跟他獨處?想要做什麼事情呢?該不會是……!」土御門的兩眼綻放出光芒。「大姊姊想要把蘋果削成兔子的模樣,溫柔地喂阿上吃嗎?抱歉,我竟然沒有察覺,真是太遲鈍了!」
「不是!拜託你別隨便猜測,又擅自感到尷尬!」
「啊,還是用嘴巴餵食?不過,那個動作想像起來很美,實際做起來卻有點嗯心喔!」
「夠了,別再說了!快消失吧!」
要是建宮齋字聽見這些對話,不曉得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土御門大聲喧譁了一陣之後,便笑著奔出了病房。
一瞬間,清晨的病房再次變得安靜無比。
神裂氣得呼呼喘息,上條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全身發抖,心想:土御門啊土御門,或許你是為了緩和氣氛才說那些話,但也不應該說完就跑吧?
「啊……那個……神裂小姐?我能說句話嗎?」
「……為什麼突然對我說敬語?」
「什麼報恩還是道謝……應該只是土御門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