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剛才在那兒華麗地滾了幾圈的關係,兜裡的東西不知掉到哪去了。你們曉不曉得丟在哪裡了啊?”
襲擊者根本不鳥他。
他們只想快點把這兩個背叛者給幹掉,然後回收麥野沈利,返回學園都市。
這麼考慮著的襲擊者,忽然感到腳尖碰到了堅硬的砂石般的東西。
是透明的碎片。似乎是破碎的玻璃容器的殘骸。
“混賬,那可是最後的希望啊!”
濱面似乎放棄了似的,嘀咕了一句。
“……好不容易才將同學園都市交涉的ITEM得到手,為什麼要遇到這種事情啊。”
不祥的預感一下子冒了出來。
濱面倒在地上,對著毫無疑問處在絕對優勢的襲擊者們小聲地說。
“這是俄羅斯工作部隊為了散佈細菌而準備的容器「細菌之壁」。似乎別在我面前被打碎比較好吧?”
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了。關於在克林姆林報告中使用「細菌之壁」的說明,學園都市暗部的襲擊者們也是知道的。
這種透過空氣的病毒,感染者的死亡率在80%以上。因為具有極強的抗高溫性,就算是透過長時間煮沸也是沒有效果的,因此如果要起到殺菌作用就必須要使用有毒的高濃度臭氧才行。再加上作為特別事項補充的,這種病毒有分解石油成分的能力,因此對於目前使用的BC武裝面具以及車輛·建築物的濾光片也有破壞的風險。雖然因為在儲存時深度脫水而使病毒喪失了活性,可是一旦同容器外的空氣中的水分接觸的話,也就無法阻止其活性恢復了。
是的。
就算是利用特殊面具和套裝覆蓋全身,一樣有被感染的風險!!
“可惡!!”
從襲擊者那邊頭一次露出了急躁的情緒。明知道沒有用,但本能地還是試圖朝著那個破碎了的玻璃容器遠離幾分。
這個時候。
濱面仕上迅速抄起突擊步槍,朝對方掄了過去。
“騙你的啦。傻X。那不過是裝汽水的瓶子啦!”
“!?”
當襲擊者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濱面從倒地的狀態中,一下子站了起來,將身體強行朝著前面衝了過去。他將來福的槍身捅進了白翼與白翼間的空隙之中,對準襲擊者的腰間勉強地確保了射擊的彈道。
沒有功夫猶豫了。
他扣動了扳機。
伴隨尖銳的槍聲,襲擊者猶如被粗魯地撞開的大門般栽倒在雪地中。雖然襲擊者是被白翼保護著的,可是白翼之外的其他部分中彈的話,會變得怎麼樣也就一目瞭然了。
“混蛋!!”
恐怕他們根本沒考慮過自己這邊會出現犧牲者的吧。剩下的兩個的襲擊者匆忙地張開了白翼。
如果按照這個形勢,接下來濱面的身體應該是要被分屍的。就算是針葉樹的粗樹幹,也成為不了阻擋白翼的遮蔽物。
可是,在濱面的腳下已經翻滾著使用了同樣技術裝備的死屍。濱面將它翻了個身,一個箭步鑽進了從地面上的屍體中尚未完全張開的白翼之中。原本應將一切切斷的白翼,面對同樣材質羽翼的阻擋,被彈了回來。
濱面將屍體踢倒,將頭的角度……不,準確說是將從假面伸出來的羽翼的角度大幅度地改變。配合頭部的方向,如同斷頭臺的構造一般,從正上方將白翼朝襲擊者攻去。
雙方的武器是相同的。
那麼一來,濱面揮下的羽翼也能夠被襲擊者那邊給阻擋住。
襲擊者從假面中伸出了數對羽翼,全力阻止濱面的進攻。是的,全力。已經是不能再有所保留的狀況了。從濱面的腋下,如同忽然鑽出來一般的突擊步槍,其槍口對準了襲擊者。
慘叫聲迸發了出來。
伴隨一陣短暫的連射,紅色的液體噴灑了出來。第二個襲擊者滾倒在了雪地上。
可是,這已經是極限了。
第三個襲擊者開始了反擊。他舞動著數對羽翼,不是朝著濱面,而是將濱面腳下的地面挖開一大塊。一旦失去平衡,濱面的突擊步槍就無法瞄準目標,成為毫無作用的存在。
襲擊者在確保了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向前突進。他用單手抓住濱面的臉,以半個身體前傾的姿勢,將濱面的後背狠狠砸向好不容易在這場戰鬥中倖免的針葉樹樹幹上。
由於猛烈的衝擊,讓濱面呼吸都停止了,緊握著的突擊步槍也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