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薄紗般拂過,卻並不急於掠奪。像是有意忽略那急需救贖的花蕾,不緊不慢地引誘著。熱燙的呼吸灌入耳頸間,酥麻的電流傳遞在四肢百骸,那欲迎還拒的大掌,成功的阻斷我的思考能力。身體不自覺地弓起,妄圖索取更多。笑意從堅實的胸腔處傳來,牽帶著情慾的微燻和沙啞:“紗,忘了麼?你欠我的洞房花燭啊……”精壯的赤膀壓下妙曼的雪肩,手徘徊至腰肢,順滑過肚腹,輕揉挑撥著最為隱秘的花心,糜爛的情慾氣息伴隨著愛液瀰漫開來。朦朧半開闔的眼瞼,他愛憐的目光如海,像不願錯過每一個歡愉的瞬間,深鎖住我的模樣。手羞愧得捂上璀璨的星辰,吻卻在此時落下。愛意如罌粟的毒,唇舌卻像傳遞毒素的手段,而我吸食成癮……被穿透的剎那,腫脹填滿了花莖,身體深處某樣東西被充滿,前所未有的喜悅帶領著我攀升……愛伴隨著灼熱,在我眼前如泉水湧冒而出。在昏暗的墨黑色海洋上面,開出了奪目的純白蓮花……=======================懵懂初醒,枕在溫暖舒適的胸膛上,聆聽有力的心跳聲。渾渾噩噩之際,外面的軍號響亮,已是晨練時分。我卻恣意的又蹭了蹭,換了個更加舒適的位置。繼續我美夢。腰上的手臂收緊,有一下沒一下的搔著我的脖頸,輕癢卻憐惜。磁性的聲音從頭頂雙方傳來,帶著絲絲笑意:“紗,晨練了……”“唔……知道……”我睡意濃濃。“你是主帥吧……”“唔……”這胸膛還舒服啊……低低地輕笑,淡淡地洋溢。不再騷擾我的晨夢。我滿足得又貼近溫暖幾分。身體完美的貼合,閉合雙眼,手慵懶地穿過金色髮梢,撫上耳垂。享受這一分的幸福時光。可惜幸福是短暫的。砰的,支架倒下的破碎聲,以及卓緊張兮兮的大嗓門非常有破壞力的穿透營帳:“小紗,你在哪兒……”奔到床前時乍然而止,轉為暴怒,“蚩尤烙——”身下的身軀沒什麼大反應,而我卻徹底的驚醒,被人阻斷好夢的怒火飆升,轉頭對上醋意氾濫的水藍色鳳眼時,很沒種的連滴火星都未留下。臉瞬間垮了,苦笑著迎向依舊悠閒自得的琥珀眼瞳:“為什麼不提醒我?”寵溺的光閃爍在眼瞳裡,對於身邊暴怒的獅子視而不見,手疼惜地撩過紅腫的雙唇:“我有啊……”一臉的無辜,“是你不願意起來……”話音剛落,卓再也忍耐不住圈起趴在烙身上的細腰。風捲起不遠處的紗帳,裹住我赤裸的身體。隨著一陣暈眩我落入另一具臂腕。目光落在脖頸處的吻痕時,暗了暗。風過,借力把我掃出安全範圍。拳頭適時地奔娃娃臉而去。“卓,他傷剛好……”我妄圖阻止一場火拼,沒想到卻有火上澆油之勢:
“剛好?!我看他好的很呢!裝純真博取同情呵……”黑線布上額頭,好像是這樣哦!昨晚某人體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臉頰染上紅霞,衣服卻在此時落在頭頂出,適時地為我遮去了視線,修溫柔的響起:“快去穿衣服,小心著涼。”“但是……”拿下頭頂的衣服,我頗為擔心得又瞟了幾眼戰況。卓的力道狠猛,絲絲勁風逼得烙連連敗退。“沒事,他們只是玩玩……”修安撫著,推我步入屏風裡。由於擔心烙的傷,衣服換得出奇地迅速。再次探出身來時,戰局卻已非常巧妙的方式逆轉。而逆轉的主要因素就是……“蚩尤烙,你這什麼破龍,怎麼出來的……”沒錯,就是原本在我身體中,現在卻已進入烙體內的炎龍。雄赳赳地挺立在烙的身側,一臉的傲慢地藐視卓。時不時地噴出一兩個火星蹭過錦衣鍛服,甚是狼狽。烙卻站在一旁笑的得意。“靠……”卓學著我的口氣罵道,髒話與那張絕世的容顏極其的不相襯,“把紗的龍還回去,靠女人算什麼本事——”我的眉毛挑起,本想叫回炎龍的手壓下。好枕以遐地找了張凳子坐下看好戲。一陣乒乓風火過後,結實的營帳再也難以負荷,哄地一聲坍塌,青衣晃過,帶著我旋出避過危險,而我手裡成功的解救了桌上的一盤糕點。至於全神貫注地處在戰事中的二人,可就沒那麼好命了,砸了正著。狂風煙火後,僅存的帳布這回徹底地四分五裂。而打鬥卻在繼續,彷彿是兩個沒有長大孩子,搶奪一樣頗為得心的玩具。沒看頭!我無聊地撇撇嘴,填完最後一塊糕點,拍了拍指尖的碎屑,站起身來挽過青衣臂肘,揚手招呼生龍活虎的炎龍:“炎兒,走了——”場中正在興頭上的炎龍,惋惜地看了一眼卓,卻很有原則地華麗轉身,跟隨上我的步伐,揚長而去,留在仍舊較勁的兩人。身邊的修溫柔地逝去我嘴角邊的殘渣,從我臉龐轉到前方,聲音低沉:“紗,今後有什麼打算?”是啊!有何打算呢?是個選擇題啊!就這樣功成身退,還是一舉攻下天辰?回身望向不遠處,玩得好不愜意的二人。功成身退固然能保我們大家平安,卻不是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