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剛剛看清明,卻又突然間模糊了……扶住下墜的烙,火勢瞬息攀升,壓抑多時的炎龍衝破了拘束飛騰躍向天際。屠殺開始了……獸的哀嚎彷彿是來自黃泉的協奏曲,伴隨著風中的火龍舞蹈。蚩尤侯的身軀化成菸灰隨風逝去。未及上前的貪狼星君,臨死前心有不甘睜大的雙眼,不可置信的餵了龍的肚腹。冰融化了,心卻寒冷。手握不住的劍柄,劇烈地顫抖。對不起……我又讓你面臨危險了……我才剛剛救回你啊,難道你要我再一次面對失去你的痛楚麼?睜開眼睛好不好?不要閉上,不要……我痛恨你的長睫毛,它們那麼的礙眼,每每總是掩蓋住單純的琥珀繁花。請把那跟隨我的純淨還給我,不要……不要再這樣從我手邊溜走……龍首低垂輕吻著我淚流滿面的臉頰,傷痛與迷惑的紅色琉璃盈盈地對著我,悲傷哀怨,彷彿是我心靈的鏡子……“一直深藏在我體內的力量是你麼?”撫上溫暖的脖頸,我呢喃,“對不起……第一次相見就讓你看到這麼狼狽的樣子……但是你能不能幫我……幫我救救他……拜託……”目光在我與他之間徘徊猶豫,從疑惑不解到了然於心,舌尖舔過我的淚痕,化作紅色氣焰,貫入烙體內。炎火接連著我們,從我身體中進入他的……身體中的力量源源不斷的被吸走,我卻深怕給的不夠多,挽不回那顆瀕臨停滯的心臟。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意識薄弱。恍惚間,兩具身形奔向我們,墨綠色的發拂過我的眼睛,嬌豔的癒合花在眼前綻放,失去了意識剎那,我笑得安心,栽倒在藍影臂腕裡。
最終決定
軍帳中柔和的燭火晃動,映得一張蒼白的娃娃臉平添些許紅潤。抬手撫開了緊鎖的眉梢。悠悠地嘆氣。修說烙他已經沒事了,為何還是不醒呢?已經過去兩天了啊!眯懵清醒時,我隱約記得自己放出了一條炎龍,破了幻術也吞噬了威脅。火舌兇殘焚燒了整座蚩尤宮殿。待我再去檢視時,完全找尋不到昨夜的半分恐怖氣氛。只剩下廢墟一片,灰黑的斷臂殘骸隱隱約約透析著死亡的片段。手輕觸上熟悉的容顏,順著眉一路向下,高挺的鼻樑,抿起的唇,俊朗的下顎,以及突起的喉結……突地,輕微的喉結觸動,驚擾到一路遊走的柔纖。抬眼之際,濃密的睫毛緩緩地忽閃幾下,張了開來……手還停留在喉結處,遭遇到那雙清澈的琥珀色眼瞳,些許愣忪。眼睛的主人定定地注視我,從分散初醒間的迷茫到沒有情緒反應的凝視。“醒了?”我尷尬地打破沉默。“嗯——”淡淡的應聲,卻捕不到額外的情緒。心中某個角落萌生的小小的希望破碎開來。我懊惱地甩甩頭,紗你在企盼什麼啊?烙他能活著已是最大的幸運了不是麼?難道還在奢望他記得麼?扯出一個不算太難看的笑容:“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去找軍醫給你看看?”“……”安靜的沉默。得不到回應的我,繼續努力道:“還是餓了?我去下面給你吃好不好?親自下哦!烙很久沒有吃紗做的炸醬麵了吧!”“……”又是沉默。蚩尤侯刺入胸膛那一幕,對一個僅有十三歲記憶的他而言,是沉重的打擊吧!畢竟是曾那麼尊敬的父王。長長地嘆了口氣,苦澀的扯動嘴角,也許他更需要的是安靜。“你醒過了就好。要是不想說話,那麼我不打攪你了。累了就多睡一會吧!”拍了拍他的手背,起身就要離去,卻突然被反掌抓住手腕。烙的聲音乾澀哀傷卻又性感沙啞:“你一直是個懶豬,從不習慣早起……”背對他的脊背僵持,幾欲站不住身子。不敢去確認那剛才的話語,怕是自己的幻聽。聲音卻又傳來:“只會做加料的炸醬麵……”
淚失去了控制奪眶而出,順著面頰滾落。“最討厭青棗的酸味,被你說成最不能入嘴的食物……”心盈滿了喜悅以及難以致信。緩慢地轉身鎖住那雙盈滿愛戀的剪水晶瞳。“你這個小騙子,”溫柔如旭日,深邃如幽潭,“明明早已嫁我為妻,卻硬說我們是師兄妹……”手輕柔如羽,撫去我的淚珠,“我哪有這樣哭得像兔子的師妹——”淚打溼了衣襟鬆散的胸膛,源源流淌。寬厚的臂膀牢固堅實緊緊地鎖住我。吻輕柔得落在頭頂上方:“對不起,我把你忘記了……忘記了最不該忘記的……”深深地歉疚縈繞在耳畔,讓心踏實滿足。烙他回來了……那個守護我的騎士回來了……那個純淨清澈的愛回來了……真好……到底是誰先開始的已經分不清了。是我的舌尖輕觸過他的肌理,還是在那撩人的吻中迷失了意志……喜悅的呻吟聲伴隨著唇齒遊走在脖頸處,彷彿是隆冬的火焰,熾傷雪肌燻得紅暈撩人。衣衫滑落瞬間,寒冷的氣息突兀地竄入毛孔,觸動我所剩無幾的理智:“烙,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嗚……”唇堵住了惱人的粉潤,吞掉不完整的句子。手順著肩胛骨滑下,掬起椒乳在外圍打著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