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3部分

為小女婚卞致荊州一行,想不到我那親翁反而在漢中見過他倆一面,怪的是時至今日,他倆仍未返家。”

文俊沒做聲,他不能將內情說出露出馬腳,春冰卻說:“恭喜吾兄,據說令媛行將遠適荊州不知那家兒郎有此厚福?”

“那是荊州長湖徐家,小女目下寄居荊州親友家中,下月初兄弟即至荊州為其完禮,本來婚期定於前天初十,但徐親家為了宵小所乘,因孫子之事大起風波,不得不將婚期禮延至下月初,兄弟為了此事,大為煩惱。”

他這一說,文俊卻心中狂跳,東方玉將成為自己的義弟婦已無疑問,因孫發之事大起風波,顯然指的是義妹延芝,難道說她又惹下什麼麻煩了?

聽東方平的口氣,絕不是他的兩個難兄難弟的興風作浪,那麼,是崑崙派在其中搗鬼?他想起了劍聖途襲擊之事,已料中五六分,不甲一陣煩躁,恨不得插翅飛到長湖一看究竟。

幸好東方平並未注意他的神情,繼續往下說道:“世間其世盜名之徒,比比皆是,無內作浪這種人確是可厭,我那未來小婿倒是今人滿意,親家一門大小亦無可非議,只是他那些三朋四友,都是大名鼎鼎大有名望之人。卻實在今人不敢領教。”

春冰正色道:“朋友非類,理他則甚,吾兄大可放心。”

“兄弟當然放心,只是看不過心裡難受而已。”

三人又說了一些俗事,東方平起身告辭,文俊父子送出院門外,東方拍拍文俊的肩膀說道:“賢侄,咱們毗鄰而居,極少親近,有空請光臨舍下,也好增進你我之間的交情,目下我子女皆遠離膝下,甚感寂莫,有空來吧!賢侄。”

“小侄有暇,當親往拜候,並向伯母問安。”

客人一走,文俊坐立不安,虎目中神光倏現,玉面上泛重重殺機,他端起茶懷,在廳中踱來踱去。

梅春冰突然發覺他神態失常,他那罩上一層寒霜的臉色,和那炯炯發異彩的眼睛,今人驚然而驚,不由大駭。

文俊心有所思,並未發現父親的駭異神色,他心說:“八成兒是崑崙門人無恥地迫害芝妹,這一群卑劣動物,假使真如此無恥,哼!崑崙將萬劫不復。”

“得”一聲脆響,接著了陣“沙沙”之聲,他手中茶懷,成了一把粉屑,紛紛散落方磚之上了,梅春冰驚得一崩而起,張口結舌注視著那堆粉屑。

文俊也頓時驚覺失態,神色一馳,正色向父親說道:“爹,請恕兒失態,碎杯之事,千萬別讓人知道。”

“孩子,你回家之時箭衣佩劍,今日赤手碎懷成粉,你……你是非常人。”

“孩兒目下不便將詳情稟告,但請爹爹守口瓶,孩兒在外四年餘,所行所事正大光明,俯仰之間可質鬼神,這點爹爹大可放心。”

“孩子,為父雙目不盲,你眩正神情滿臉正氣我萬分信賴於你。”

“孩兒重任在身,明晨即須遠行,短期內不可能回家長侍膝下承歡,尚望爹爹恕孩子不孝之罪,一待事了,孩兒當皆速趕回。”

他踏入穿堂,突又回身叮嚀道:“爹爹與弟弟每晚飲用的奇香乳汁,乃是無價至寶,一滴之星,萬金難求,可生死人而亮白骨,切記按日服完,千萬別讓外人知道,不然將有大禍,孩兒書房之內尚留有一瓶,非至生死關頭,不可用以救人,即一用,亦不可令人看見,至要至要。”

當天下午入暮時分,父子倆又至各處辭行,託言遊學中州,須三年兩載方能返回故里。

午夜一分,一個淡淡黑影離開了莊院。

文俊去創以箭,換了一襲褐衣,臉上塗上一層薄薄的鍋煙,頭裹青中,一路伏夜行,向荊州急趕。

兩夜之間,他趕了八百里,他在十三日的下午夜離開保康,十五日清晨便到了荊州,荊卅怖面容濫如恆,他落店休息片刻,飽餐一頓,出東門緩緩向徐家灣走去。

徐家灣九現雲龍徐大爺莊中,籠罩著一重愁雲慘霧,莊中住了不少客人,大部分是牛鼻子老道。

湖灣之傍,有一雙人影在低聲私語,看背影,都是俗家打扮,其中之一是年登古稀,目光陰蟄印老人,腰帶下懸著一把面刀,脅下吊著一個革囊,他就是吳天堡的智多星,子母飛環方士俠呢。

另一個也是老頭兒,後腦從左耳根到玉枕骨,有一道光禿禿的創疤,他是吳天堡中,在天殘劍下逃得一命的海天一叟衛恭,那劍疤就是文俊留給他的終生紀人念。

海天一臾輕聲道:“方老弟,你這一著棋,看來確是高明。”

子母飛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