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也別想在他面前含糊,只消一聽飛行時的嘯聲,或一看形影,便知是怎麼回事。
六十歲老孃倒繃孩子,不是不會,那是她不在乎之後。五毒判官也是不在乎,終於著了道。
判官筆一振,黑棋子立時粉碎,左掌的黑棋子也就同時到手,他狂笑道:“小輩,哈哈!你簡直班門弄斧。哈……哎呀!不……”他扔掉黑棋子,探囊去取解毒丹。可是晚了,手一按脅下革囊只覺血脈一馳,渾身發軟,判官筆失手落地,腿一軟,緩緩跪倒。
倚在石上的文俊,咬著牙緩緩站起,向五毒判官走去,腳步不穩,但神態仍然從容。
綠飛鴻吃了一驚,一劍迫退玄衣仙子,向這兒便搶。
玄衣仙怎肯讓她如意?嬌叱一聲,劍勢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出,把綠飛鴻迫得只好回身招架。
文俊走到五毒判官身畔,伸手點了他的玄機、將臺、和七坎大穴,阻止化血神砂傳人心室,將他身軀放平。
三丈外林木映掩處,有兩個灰影向這兒凝視,兩人都扣指當胸,似在蓄勁待發。
文俊功力未復,兩灰影又藝臻化境,故而並未發覺三丈外有人隱伺。
文俊冷然問道:“苗成,我有話問你,你最好從實道來。”
“快問,給我個痛快,我體內萬盅咬咬,受不了。”
“雙兇一霸為禍江湖,順者生逆者死,東海神龍全家在星子幾乎被你們殺掉,還是梅某拼死將他救出。你這廝怎能信口雌黃,在兩位世外高人面前顛倒黑白,把我說成武林不齒的敗類?
“那是堡主所差,少向苗爺問難。”
“聞人老賊目下安在?”
“你找他也是白廢勁,對你有害無益。”
“剎師之仇,不可不地發,你說是不說?你最好自愛,鐵打金剛也難抵受梅某的酷刑。”
“堡主日內東下,塞北人魔也不久東來中原,你小心好也。”
“不勞掛心,梅某一腔熱血等著揮灑。聖手華駝可是閣下的師父?”
“你很精明,正是家師。”
“盅菌由何處得來?”
“我也不知來處。”
“大巴山雲霧嶺毒斃雙龍之事,閣下可知其詳?”
“你是何道於盲,閻王谷之事,苗爺一概不知。”
“你師徒分處雙兇之所,兩得其利,瞞得了雙兇,卻是逃不過在下耳目。你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你真是個毛孩子,暗中客人之事,雖親如父子亦不令知之,即使家師下手,他怎肯讓我知道?你真是莫名其妙!”
“你推得一乾二淨,在下也不為已甚,反正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屢次暗算我的帳,一粒棋子兩下里扯直。”一說完,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又說道:“你中了化血神砂之毒,半個時辰內還可解救,你號五毒判官,自然知道解毒之方,少陪了。”
=奇=五毒判官心中一驚,他知道那是假話,半個時辰之內,早已成為一具殭屍啦,除了取得千年玄參,根本沒有解毒之藥。他在絕望中湧起了殺機,乘文俊站起的瞬間,強動真力於右掌,大吼一聲拼命一掌扔出。
=書=“拍”一聲響,文俊向後一挫坐倒,噴出一口鮮血,他雖有防襲之心,無奈功力已失去九成想避亦力之從心,結結實實捱了一掌。
五毒判官妄用真力,穴道剛解,化血神砂毒立侵心脈,嗯了一聲,手足一伸立即氣絕。
文俊踉蹌爬起,注視著五毒判官的屍體喃喃他說道:“惡貫滿盈,報應昭彰,你可說死得其所。”說完,緩緩移步向兩女惡鬥處走去。
暗影中的兩個灰影,象兩俱石翁仲,眼看慘劇發生和結束,始終未移動分毫。
玄衣仙了和綠飛鴻惡差別正酣,半斤八兩勢均力敵,劍如游龍,幻出繽紛電芒,吞吐之間,危機一發。
兩人力拼卅照面,各展奇才,換了百十招誰也搶不到優勢,再拼百十招或可分出優劣。
“華姑娘,小心暗器!”文俊在一旁大叫,他知道綠飛鴻深得乃母玉面羅剎的真傳,在氤氳山莊的他就捱了她三柄迴風淬毒柳葉刀,所以替玄衣仙子擔心。
玄衣仙了一生不用暗器,上次五老峰解文俊之危,用的是須上銀替攻襲黑白無常,危是解了,幾乎死在玄陰死毒之下,要沒有文俊援手,恐已活不到今天。
不善用暗器之人,避暗器不見得有絕對把握,所以她步步提防,不敢解膽他攻,這也是久對百餘招不分勝負的主要原因。
綠飛鴻是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