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尼等隱身於此,不問世事三十餘年,武林恩怨一筆勾銷,不復作人世之想。施主盛意相邀無奈貧尼已經誓遠紅塵,自贖惡吐,只好訟主失望了。”這是一個清越的嗓音,從容而吐字有金石之聲。
“施主何不請當年武林三老,一伸武林正義呢?”這又是一個清越的嗓音,帶有甚濃的湖廣語調道:“據貧尼所知,東海神龍,必可知道她的行蹤,貧尼雖非住在三老之前,其實功力比三老相去甚遠,施主邀貧尼了山不請三老,實是大錯。”
“敝堡主確已親赴東海懇請三老。可惜不迂而歸。其實兩產位菩薩當年行道江湖,聲譽大隆,並無其匹,只消兩位出面。那狂小輩怎敢再行肆虐,不久之後,敝堡主當登門拜謁,還請兩位暫勿雲遊,尚望見允。”
“煩施主上覆堡主,貧尼實難破誓,絕不干預武林是非。”前一個清越嗓音接著說道:“此間不留貴客,施主見諒。貧尼不遠送了。”
綠飛鴻聽至此刻,展開輕功向說話處奔去。
另一旁的玄衣仙子心中一動,伏在文俊身畔,低聲說道:“那蒼老的音喉,乃是吳天堡的五毒判官苗成,他是閻王谷聖手華陀的大徒弟,打入吳天堡偵查宇宙神龍的舉動,他在邀請武林隱逸與你為敵。”
文動俊沉思片刻,也低聲說道:“排名在武林三老之前,你想該是甚麼人隱居在此?”
“聽語氣,象是兩個尼姑。”
“是了!兩尼深隱,三老潛蹤,雙兇中天,一霸河溝。這是二尼,三十年前脫離江湖的二尼了。”
“正是他們,菩薩聖尼與百了神尼。
文俊長吁一口氣說道:“要是她們,我們大概無妨。”
不久,東北角響起幾不可聞的足音,向這兒搜來。
文俊輕聲說道:“那惡賊來了,有兩入的足音,剛才追趕之人,定然與五毒判官廝熟。”
華姑娘說道:“我的劍法不輸與他,萬一搜到這兒,我可以鬥他百招以上,你可以麼?
“我可助你,小心他的暗器,不要離開我三丈以外,三丈以外我的腕力已不可及,因我內腑受傷,僅可用一成勁。請記住,萬一受傷,趕忙回到我身畔,我有辦法驅出體內任何奇毒。”
他掙扎著坐正身形,取一塊千年玄參放入她櫻口內。低聲說道:“吞下這那個玄參,可以卻毒的。”
華姑娘就他手上把玄參吞了,感情他說道:“謝謝,我會珍惜我自己。她輕輕地站起,閃至一株大樹後向外戒備。
兩條人影相距一丈,並排搜到,已距兩人隱匿處不足五丈了。
玄衣仙子暗中一咬銀牙,暗罵道:“是她!這賊人。”
文俊早已看清來人,正是綠飛鴻和五毒判官苗成,左掌心扣了一把黑白棋子,右手指縫夾了四顆特製的黑棋子;那是他在江西,由三劍一奇雷安處悟出的奇特暗器,每一顆棋子中,安裝上一杖小針,在江西他曾使用過。但這四杖棋子中的小針,卻是浸了化血神砂的絕毒玩意,一入人體,血液漸漸化為清水,不死何待?
五毒判官和綠飛鴻一停一搜,逐步接近,身法輕靈迅捷,倏現倏沒間恍如電閃。快接近林中巨石,兩人聚在一起,附耳商量片刻。
文俊渾身無力,緊咬鋼牙,他心中暗付:“這兩個男女身手都夠高明,華姑娘以一敵一我仍不放心,以一敵二確是冒險;我不可稍存婦人之仁,必須先拾下一個才行。”
對方隱身在四丈外樹根旁,向這兒側耳傾聽,凝神察看良久,方稍行分開。
玄衣仙子屏息以待,手心直冒冷汗。人影突現,快似電光石火。五毒判官撲向石後,綠飛鴻則縱向右前。
“打!”文俊叱喝一聲,一黑一白兩顆棋子急射五毒判官。在這生死關頭,他仍不失大丈夫之風,喝聲在前,暗器後發。
玄衣仙子劍似游龍,迎著綠飛鴻揮出一劍。
五毒判官陡然一驚。急切中向旁一閃,右手急撤脅下判官筆,左掌劈出一劈空拳,將呼嘯而來的白色棋子震飛。
他心中狂喜,因棋子力道甚弱,顯然對方功力還及不上三流江湖朋友。
白棋子飛出的瞬間,黑棋子已跟蹤射到。五毒判官身形下沉,單足著他,聽風辯器,伸手一掌切出。黑棋子被他雄勁的掌力,震得粉碎。
“打!”又是兩顆黑棋子飛到。
五毒民已發覺暗器是瓷造的棋子,不由心中冷笑,右手判官筆急拔下盤那一粒,伸左手去撈射向盤的另一顆。他算得是玩暗器的老行家,能打能接,任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