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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格開攻勢。

董非這一掌一拳用了六分勁道,卻被她輕鬆格開,惱羞成怒之下低吼一聲,臉漲得通紅。

李玉、周曉娥見他前番所為,對他無甚好感,便站在眾人中津津有味地觀戰,連聲喝彩。

董非惱怒之下雙掌齊出,用了八成內力,北宮千帆竟然笑嘻嘻地迎上去,伸出左臂一格,一臉不在乎的神情。

梅淡如見她莽撞相迎,未及皺眉,卻見董非虎虎生風的雙掌推出,打在她嬌弱纖細的雪臂上,仿如打在棉堆之上,毫無聲息。微一尋思,梅淡如脫口道:“好俊的‘分水功’、‘卸腕手’,卻要手下留情才好!”

話音才落,忽聽“喀喇”一聲,董非的左手手腕果然應聲脫臼。

董非喉頭一動,未曾哼出,汗珠卻一粒粒滴了下來,想必疼痛非常。手未及抽回,仍被北宮千帆叼住不放。

北宮千帆一聲冷笑,左手捏其腕,右手託其肘,手心吐勁稍作牽引,再向下一拉、往上一送,“啪”地一聲,送骨入臼,閃電之間又替他接上了腕骨。

董非連退十數步,左腕餘痛未消,兀自吊著手臂,汗珠未乾。

梅淡如忍不住脫口又道:“好快手法!”

董非暴怒至極,再也不顧對方是否手無寸鐵,“唰”一聲,拔出刀來,嘶聲道:“亮你的兵刃。”

“你不配!”

董非怒吼一聲,揮刀便向她腰間斬地去。

北宮千帆依然不躲不閃,漫不經心地在那裡拉袖子。待刀至面門,長袖一揮,封住他的招式,朗聲笑道:“看好了,這招是大姐的‘隱姓埋名’。”纖腰一擰,袖中伸出一根纖纖玉指輕輕繞了半圈,竟將他的刀背拔開兩寸,接著笑道:“這是二姐的‘波譎雲詭’,下面一招是三姐的‘一衣帶水’。”另一隻手長袖一捲,董非手中的刀幾乎被她捲去。

梅淡如見她“一衣帶水”卷出長袖,忽地想起半年前她出手的情形。

北宮千帆忽悠悠圍著董非轉了半圈,輕叱道:“四姐的‘若有若無’。”兩指駢出,直取董非印堂。

董非一驚,頭向下一縮,卻忽地“啪”一聲,仰天跌倒,原來被她以長袖捲到了下盤。

北宮千帆嗔怒地哼了一聲,嬌滴滴地道:“都是說‘若有若無’了,怎麼不長耳朵?真是不乖!”

董非人未站穩,刀已斫出,暴跳如雷。

北宮千帆一掌輕輕送到,另一袖飄飄拂出,悠然道:“左手是傳心姐姐的‘西風送晚’,右手是我臨風的‘遺簪墜屨’,小心啦!”

言畢,董非一聲輕呼,單刀“咣噹”墜地,雙腳被她一卷,倒拖而起,不過彈指之間,北宮千帆便將他魁偉的身軀倒提在樹上。

仲長隱劍揚手道:“風丫頭,面子已掙足,撒手!”

北宮千帆恍若未聞,向董非嬉笑道:“這是我新創的招數,不如叫‘倒提蠢豬’,如何?”

梅淡如一眼瞥去,見星、雲、月、雷四位莊主都已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已有不贊同之意。迎風、追風等年紀小的幾個,卻奔到樹下去觀望,開心不已。

越北極笑道:“豬可比他值錢多啦!你別汙辱了豬!”

北宮千帆在樹上笑道:“何出此言?”

迎風笑道:“因為豬肉可以下酒!”

追風也嬉笑:“豬皮、豬毛可以賣!”

北宮千帆搖頭晃腦地道:“還有呢?”

“我知道!”客北斗歡呼雀躍:“豬的名字還可以用來罵人——他果然不如豬!”

李玉、周曉娥、白妙語聽了,都拍手大笑。梅淡如暗暗搖頭,轉頭過去,正見莊詩銘也自既嘆且笑,無可奈何。

“啪!啪!啪!”三聲,三件暗器破空飛出,直擊北宮千帆左右“肩井穴”與眉心“印堂穴”。聽風辨器,可知施暗器者是位絕頂高手。梅淡如心中驚詫,不知又來了何方高人。

“啊喲……”北宮千帆長袖一收,急急閃避。董非失了重心,從樹上倒栽而下,眼見便要摔得鼻青臉腫,卻“噗”地穩穩坐在一張橫飛過去的椅子上。

“董公子,‘是非黑白刀’是用以懲奸扶弱的,‘頂天立地’之名亦所指男兒光明磊落的丈夫本色,日後行走江湖,尚望好自為之……”聲音遠遠傳來,柔和悅耳,聞之如沐春風,似是一個女子。

莊詩銘與北宮千帆相顧一呆,同時歡呼起來,一個叫“師父”,一個叫“曠姑姑”。不問可知,來者便是丐幫幫主——“雪中送炭”曠雪萍。是故出手如此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