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雪萍在他身邊道:“再想想,真的輸了?”
李遇頹然點頭,將鞭也扔了。
白心禮道:“風丫頭在劍柄裡裝了精妙機關,你未必會輸!”
李遇道:“不錯,五師父在劍柄裡裝了十數枚毒針,為我特備不時之需——哼,我絕不會暗算你!我知道自己天資愚鈍、學藝不精。即便如此,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屢敗屢戰!”
白妙語雙眼一亮,偷眼去看白心禮。
白心禮笑道:“很好,我替妙語放心了。不過,有些事要她自己點頭,才能算數!”
李遇一呆,不信任地道:“你不怕我為了報復你,欺負妙語麼?”
“也要你能欺負得到才行,你行麼?這件事我可沒資格允諾,需妙語的兄長點頭才行。可惜淡如這孩子今天沒來!”
白妙語臉一紅,低頭不語。
李遇深吸一口氣,昂然道:“我還是不會同你化敵為友!”
施懋觀冷笑道:“連你幾位師父都是我師父的晚輩,你憑什麼和我師父論交?”
李遇被他一番搶白,便不再說。
曠雪萍輕咳一聲,笑道:“打完了、看夠了,道個別,讓李公子自己下山去罷。”
李遇看一眼白妙語,將頭掉開,轉身而去。
白妙語見李遇去遠了,才問曠雪萍:“曠姑姑,怎麼不讓我送他下山?他鼻青臉腫地這樣下去,是不是太、太……”
曠雪萍道:“這小子太頑固,今天又臉面無光,我怕他把脾氣發在你身上。不如別理他,讓他寂寞幾天,想你想得茶飯不思,就會來找你了。天下間男女的相思,只有分離之苦受盡了煎熬,才能讓他們明白!”
白心禮深深看他一眼,幽幽道:“原來,曠幫主也懂情是何物!”
曠雪萍忙轉過頭問丘逸生:“珍珠和東土可還投緣?”
丘逸生笑道:“娘自見了東土第一面,就喜歡得不得了,我都有些吃醋呢!”
“既如此,怎麼東土沒和她同來?”曠雪萍一指山下,餘東土與嚴子鈴一起上來,卻不見丘二孃白珍珠。
眾人正在詫異,餘、嚴二女已跑上來道:“我和丘伯母在山下遇到嚴長老與子鈴,他們見面就吵,我們小輩也不敢勸,你們去勸勸吧?”見到李遇不在,地上殘鞭斷劍,心中瞭然,不再多問。
白心禮道:“我這堂妹性格剛烈,嚴長老似乎也不隨和,曠幫主,你我且去看看。”
年青一輩知道事不關己,便各自散了。
白、曠二人小跑下去,在風中隱隱聽丘二孃道:“當年師姐臨終之際,含淚拉著你的手,要你將子女教養成才,你卻是怎麼教兒子的?”
嚴未風道:“丘二堡主也頗有望子成龍的心願,你的兒子就很出息嗎?”
“逸生家教如何,輪不到你指手劃腳!”
“養兒教不成才,我負的也只是阿筠,與你何干?”
……
白心禮在曠雪萍耳邊輕聲道:“這種事也值得吵成這樣?”
“二十幾年沒吵,讓他們吵個痛快罷!”曠雪萍一拉他,悄聲道:“你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