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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壞了我成替身了

心事,不介意的話就跟我說說吧,兩個人分擔總好過一個人硬抗。”

帶著厚繭的冰冷的手慢慢掌握住潔世一最脆弱的大動脈人種不同,內斯的面板很白,雙手放在小麥色面板的潔世一脖子上尤其明顯。

如果潔世一是一面鏡子,內斯就會發現他的笑容簡直比AV□□還要放浪形骸,連瞳孔都被恐怖的興奮扭曲成了彷彿桃心的形狀,白皙的臉上佈滿紅暈一直從高挺的鼻樑延伸到耳垂。

憎恨、嫉妒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球場上一次次被掌控被戲耍被玩弄,手掌下粗糙溫熱的面板,跳動的脈搏,一切的一切,都讓內斯興奮極了。

是這雙漩渦般神秘的眼睛迷惑了凱撒,是這張吐出犀利惡言的嘴巴奪走了凱撒,是這副英俊皮囊下包裹著的優秀頭腦蠱惑了凱撒。

他跑動的雙腿,運籌帷幄的表情,故作溫柔體貼的性格,潔世一的存在矇蔽了凱撒的雙眼,因此凱撒收回了對自己的關注,把他這個忠臣下放成愚民。

“世一……”

內斯輕輕用前齒咬住潔世一的耳機,含在嘴裡,然後戴到自己的另一隻耳朵裡。嘴唇和柔軟的舌頭無意間蹭到潔世一的耳廓,後者抖了抖,皺起眉。

潔世一不悅的表情越發讓內斯快樂,他下巴抵住潔世一的肩膀。

身上是BLUELOCK唯一沐浴露贊助商的牌子,不難聞,但不是凱撒的味道。

這一刻,彷彿他們真是情誼深厚並肩作戰的隊友。

酒味和汗味、沐浴露的味道糾纏在一起,布料與面板貼合,再也分不清是誰偷喝了烈酒,誰又訓練到大汗淋漓夜不歸宿。

他記得這個動作凱撒也對潔世一做過,他拙劣地模仿過了,是不是可以算是他與凱撒有了新的羈絆呢?

“為什麼你要出現在凱撒和我面前呢?”壓低的嗓音比蚊子的鳴叫還要微小。

“你幹嘛摘我耳機?”潔世一揉了揉酥麻的耳朵,心想德國佬都這麼沒有距離感嗎?

栗子頭說得不錯,拜塔盡是些和凱撒一樣不知分寸的輕浮傢伙,愛空先生還是該來德國隊的。

“哼哼~”內斯喜歡哼歌,被凱撒表揚和進球時次數尤其多。

十指緩緩收緊,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內斯只需要低頭,就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身為仇人——內斯單方面給他們劃分的對立派別——這是絕不該突破的禁忌。

他似乎在一條紅色的鋼絲上運球,可界限之外在洶湧慾望盡頭無言佇立著的人,穿著藍色運動服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的王者……

不,只能是凱撒。

內斯不明白自己想做什麼,又希望得到怎樣的結果,他只是覺得此時如果讓潔世一閉上眼睛,他躁動的心就能夠平靜下來了。

隨著十指用力,潔世一的呼吸節奏亂了,手掌下的喉結上下滾動,他艱難地吞嚥著,表情有了一絲痛苦。

這就是內斯想看到的,符合小丑形象的世一,如此可愛。

“很困吧世一……閉上眼睛,睡吧,哼哼~睡吧,我親愛的世一……”

似乎全世界的搖籃曲都是一個調,無聊到即使你語言不通也能聽出這是首催眠曲。

於是潔世一真的閉上了眼睛。

內斯反而愣住了,雙手緩緩卸去力道,如擂鼓般咚咚作響的心臟終於慢慢歸於平靜。

潔世一全程沒有反抗。

真的假的……

潔世一一動不動,雙目緊閉,面色難看失去了往日的神氣。

就好像他真的殺死了潔世一。

可是這個閉著眼睛沉默的青年,無聲地反握住內斯的手。

內斯的雙手被潔世一的手覆蓋著,手上的傷口被潔世一的汗水漬得生疼,也或許是太過用力導致傷口裂開了。

能感覺到的除了疼痛,還有溫度。

一時間,大腦空白,拼圖被人掀翻散落一地,新的拼圖輪廓初見雛形。

“內斯,鬆手。”

“你也該鬧夠了吧。”

冷靜的聲音讓內斯下意識服從命令,內斯立刻撒開手,但卻因為潔世一的鉗制動彈不得。

情緒奇蹟般飛速冷卻下來,內斯即刻想起對他下命令的人不是凱撒,羞恥感立刻噴湧而出,卻始終在一個不高不低的刻度線上下徘徊。

他徹底平靜下來了,只有疲憊和後怕的餘韻泛著漣漪,再掀不起波瀾。

內斯根本沒有殺人的勇氣,或許在競技場混跡太久導致他上頭時有些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