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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武林盟主給我當妾

對方始終沒反應,猶豫著要不要卸掉他的手臂,用疼痛撬開他的嘴。

“凪,不要放手。”御影玲王沉著臉走近,蹲下檢視病人的脖子,“只要他有異樣,你隨時可以動手。”

御影玲王捏著男人的下巴,後者雙目緊閉,呼吸又變淺了,纏上繃帶的傷口再次被血染紅。

不是裝的,這人真的失去意識了。

“他暈過去了……”

凪誠士郎立刻鬆手,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趴在椅背上眯起眼。從他進房間的那一刻就算加班了,現在誰都不能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

御影玲王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昏迷的男人,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猜忌。

此等強者在江湖上絕不可能寂寂無名,可自己的情報網裡居然沒有這號人物,他肯定是某方勢力暗中培養的王牌。

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他身邊?

儘管一切都指向巧合,御影玲王還是無法放下戒心,深紫色的眼睛醞釀著霧靄。

半晌,他做出了決定。

“凪,你把他弄到馬車上。”御影玲王這次出來只帶了一個醫生和一個車伕,凡事不免都要親力親為。

凪誠士郎比自己強的多,如果對方心存歹意想做些什麼,自己和千切豹馬可能反應不過來,但是凪誠士郎絕對能趕在對方成功前扭斷他的脖子。

“誒?好麻煩……”凪誠士郎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慢吞吞地把人抱起來。

抱著的姿勢比揹著保險,可以有效防止對方做小動作。

男人的頭隨著移動往後仰,凪誠士郎怕他這樣顛啊顛啊把脖子弄斷,幫他把頭靠在自己胸口。

出血的紗布也要換,這個等上馬車以後再讓醫師弄也不遲,眼下最打緊的是儘快把人帶回去。

御影玲王露出緊張中帶著興奮的笑容。

無論對方攢的什麼局,這顆棋子他御影玲王吃下了!順利的話他可以在對方恢復記憶之前,把這隻鷹犬馴化為自己的幫手,甚至策反他反咬幕後黑手一口。

即使一切都是巧合,御影玲王救下了這個人——雖然是千切豹馬救的,但千切豹馬也屬於御影玲王的門客——是事實,無論對方背後的勢力是誰,他都有信心以此為籌碼換取好處。

假如對方知恩圖報,御影玲王將收穫一個人情。若對方是條毒蛇,御影玲王也自信在自己的地盤上,不等對方掀起水花,自己能輕鬆把這條小蛇溺死在陰溝裡。

無論從哪種角度考慮,把人帶回去御影玲王都不會吃虧。

馬車的空間不大,御影玲王和凪誠士郎帶著病人和醫生坐在裡面,千切豹馬騎行在他們旁邊護衛。

病人的頭枕著凪誠士郎的大腿,後者比昏迷的人還要懶散,一進馬車便東倒西歪地像只樹獺,即便如此他的手依然牢牢放在那人的脖子上。

醫師默默拆開剛綁上沒多久的紗布,為病人換藥。

御影玲王看著他包紮,心情很好地哼著歌。

他最討厭無趣的生活,追尋武道也是為了擺脫家人給他劃下的按部就班的商路。現在他有預感,自己往後的日子絕不會無聊。

要給失憶的小鷹犬安排個什麼身份呢?

御影玲王嘴角勾起惡劣的笑容。

好痛,全身都疼……

潔世一醒來時,手臂被人抓著,他努力轉頭去看,見一個相貌可愛扎著髻子的少女在給他擦拭身體。見潔世一醒了,小姑娘露出甜甜的笑容,“夫人您醒啦!太好了,我現在去叫老爺過來!”說完也不等潔世一反應,噠噠噠小跑出去。

夫人?是在喊我嗎?她認識我?

潔世一困惑不已,他是男人,為什麼稱呼他為夫人。

這是哪?他不是在客棧嗎?

記憶停留在有個人破窗而入,潔世一迷迷糊糊間以為進賊了,身體本能地先一步奇襲,結果因為負傷節節退敗,最後被人壓制在床邊。

不對,他為什麼在客棧來著……

潔世一忍著劇痛坐起來,迷茫地環顧四周。

一展繪著白鶴亮翅圖的屏風把房間切割成兩半,但僅潔世一能看見的這半邊就已經夠大了。紫檀木櫃,雕花紅木案几,上陳香槽一座,牆角蹲著一個碩大的青花瓷,裡頭卷著些紙筒——潔世一莫名覺得它們一定很貴——就連他蓋的被子都是滿繡的黃中黃,上有金鳳吉祥和二龍戲珠圖,連下面的紅綢都快看不見了。

這些東西弄壞一樣他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