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出不意,兀南老怪也幾乎禁受不住。雖仗護身法寶神妙,本身法力又高,但也差一點沒將寶光震散,不禁又驚又怒。
五行變化,勝負在一個〈快〉訣。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就是反應快。先天真氣比後天真氣敏感,傳遞速。當對方棄舊,生化轉新之剎那,己方即變化得更快。對方新五行才出,已遇上新對克。似這樣五行化生,轉變無常,直是捱打消耗,使兀南老怪窮於應付。加上陰魔微放顛倒迷仙五雲法氣,混淆兀南老怪的時間識覺。一晃便到了第三日上,兀南老怪方始驚覺,暗忖:“空負多年盛名,親自下山與幾個無名後輩為敵,已是貽人口實;再要無功而退,並還傷人折寶,豈不難堪?尤其鎮山至寶滅神坊現落人手,連收不回,除卻勝後奪回,便敵人自甘送還,也不能要。時限又是快到,看眼前形勢,直無勝理。”
越想越恨,怒火燒心,愧憤交集。猛一轉念:“自己雖受敵人愚弄,也只因不為一朝之憤傷害生靈,只要不引起浩劫,便不算食言。許多法力、異寶均未施為,此時敵人一個不見,分明想捱過今日,激令自己收兵回山。平白丟此大人,有力難施,還無話說。反正青陽神柱防身之下,五遁威力雖大,也攔阻不了自己,何不運用玄功變化穿行各洞,深入內層,能將總圖破去更好,否則便施殺手,傷得一個是一個。”
這時金刀、烈火、巨木、驚波、黃沙、風雷夾著大片五行神雷,交相應合,變化無窮。兀南老怪只守不動還好一些,稍一施為,必生鉅變。兀南老怪正要查明五宮纏度方位,衝將出去,眼前倏地一花,所有五行仙遁一齊停止,面前突現出一條長圓形的甬道,內裡黃雲隱隱,兩邊壁上風沙流卷,時隱時現。兀老怪以為敵人仍想延宕,將自己引往中宮戊土。反正須要衝破,也就不去管它,便以全力施為,催動遁光,往前衝去。
飛遁神速,比起剛才迥不相同。戊土禁制也被引發,只見黃雲萬丈,土火星飛,颶風暴發,神雷大震。兀南老怪並未放在心上,連人帶寶化成一道青色光氣,疾如流星,往黃雲塵海之中電馳衝去,雖覺阻力甚強,未生別的變化。無如五宮纏度,縱橫交錯,疏密相間,稍微疏忽,便難通行。再要激動五行合運,又和方才一樣,固然不致受傷,到底費事。只得強忍忿氣,耐心穿越過去。也經了好些時才把土宮走完,轉入南洞火宮。走完甬道到達中樞重地,再按纏度飛行。全洞秘徑宛如人的臟腑脈絡,環繞五洞,上下盤旋,外由五行仙遁封閉。只要五遁一破,便可直入奧區,中宮後殿金門寶庫所在。
似這樣,將近大半日,才把五宮走完。繞回土宮,又見五遁合運重又同時爆發。猛想起時限將到,成功無望,怒吼一聲,正待以全力穿山破壁,朝裡硬衝,忽又聽眾幼童拍手歡呼譁笑之聲。眼前倏地一暗,五遁齊收,身影皆無。再運慧目一看,當地乃是一片十丈方圓的圓形洞室,上下四外空無所有,只離地三數丈,現出“小須彌境環中世界”八個金光古篆,一瞥即隱。地上有四五丈大的一個圓圈,內畫五遁神符,自己連人帶寶立在當中。
兀南老怪這才知道敵人故意使自己通行五宮,然後由南而北,重用仙法倒轉禁制,把自己引回原處。這一驚真非小可,方在愧憤交加,五幼童突然全數出現,紛紛笑說:“你怪叫作甚?用盡神通,鬧了三天三夜,始終沒有跳出圈子外去。
可還要託華仙姑代為說情,向主人再討三天限期,試上一試?“
兀南老怪聞言大怒,因知敵人機智非常,各備至寶防身,公然出現,必有所恃,先不發動,表面冷笑,暗中行法。猛地揚手,飛起一圈接一圈的五彩雲漩,電一般疾,分朝五小飛去。這類玄陰太戊攝神之法最是陰毒,多高法力的人,只要朝彩圈一對面,元神立被攝去。初意敵人不是隱形逃遁,便用法寶抵禦。誰知彩圈剛一飛起,五人身後忽有七個相貌清奇、手持念珠的老人突然出現,各用大中二指往外一彈,也未見有寶光飛出,只聽叭叭連聲,所有彩圈全被震散。李、陳等五人便縱遁光紛紛向外逃去,七老立隱。
兀南老怪怒極心昏,急起追趕,見前面五人遁光連在一起朝前急飛,相隔也只數丈遠近,就是迫不上。敵人更不時回身,將連珠神雷紛紛打來。所經道路上下彎環,甚是曲折,似電一般由兩側閃過。晃眼追出老遠,眼前突有一片銀霞閃過,再看前面五人忽然失蹤,身己落在一片銀色光海之中,四外空空,並無阻力,只一任飛向何方,用盡神通,找不出一點途向。光濤萬丈,雖不傷人,也無法將其消滅。連用幾次法寶,想將銀光震散,並無用處。
一會,便聽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