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已快往腰間圍去,還未上身。一幢冷熒熒的青光裹著一大一小兩個幼童,受先天真氣維護,在雷火寶光橫飛猛射之中,竟敢在他身前突然出現,電一般疾,只一晃眼,便將那翠練奪去,一閃無蹤,來勢神速,不容一瞬。
兀南老怪幾曾吃過這樣大虧,焉能不恨,怒喝一聲,伸手一彈,立有五串火星朝那冷光現處一帶射去。此時身前忽有紅光一閃,又是一個震天價的響雷迎面打來。只聽得二幼童笑聲已入地底,所發乾罡神雷也已紛紛爆炸。那乾罡神雷威力甚大,又當憤極之際,全力施為,全洞立被雷火佈滿,轟隆之聲密如萬鼓急擂,震得山搖地動。如非仙遁禁制重重,又有七老暗用佛法相助,就這千萬迅雷,仙府也被震毀無疑。
兀南老怪恨極這班小人刁鑽狡猾,不殺幾個,難消惡氣。正待行法,二次攝取敵人形神,猛瞥見面前突又現出一個金蓮寶座,五個小對頭環坐其上,先前來攻的法寶、飛劍已全收去。內中兩人,分別拿著方才奪去的飛箭、翠練,正朝著自己指點說笑,滿臉淘氣之容。
那西方金蓮神座乃是一朵大約丈許的千葉蓮花,擁著一個形如蒲團的寶座,四外蓮瓣尖上齊放毫光,往上飛射,上面更有一圈佛光,祥輝瀲灩,花雨繽紛,飛舞而下,兩下里一合,恰將五人全身護住。那萬千團雷火儘管紛紛爆炸,四外攻打,近前便即消滅,蓮瓣也未搖動一下。雷山火海中,擁著這麼大一朵金蓮,越顯得光燄萬道,瑞彩千條。上坐五人又都生得靈秀清奇,實在可愛,一個個天府金童也似,端的壯麗無比。
兀南老怪見對方使出這等伏魔防身的佛門至寶,除他們更是萬難。真要連經三日無功,如何下場?想到這裡,細一檢視,就這萬雷爆發,蓮座湧現的轉眼之間,當地已變了形勢,上下四外一片混茫,竟不能看到邊際。那雷火看似猛烈,但也只環繞金蓮寶座四外的數畝方圓,此外便是黑沉沉望不到底。微聞風水相搏,波濤之聲隱隱傳來,才知竟在不知不覺之中轉變陣法,將自己由金宮移往北洞水宮以內,五行仙遁就要發動。
正在愧憤交加,忽聽陳巖對李洪笑道:“洪弟,老怪物防身法寶,乃九天之上浮游空中的一顆前古未滅完的大隕星煉成,老怪物曾仗它抵禦天劫,視若第二生命,輕易不用。今日一見,果非尋常。我們一出手,居然便把老怪物的全部家當都嚇得搬了出來,還得失去幾件法寶,人已丟夠。誰耐煩看他這副醜態?本是來趁熱鬧,與主人無干,依還嶺上那麼好的景緻,同去遊玩一回如何?”
李洪笑答:“陳哥哥不必代主人分這仇恨。不過我們須防他窘極翻悔,把吐出來的口水又咽回去。你懶得看他那副怪嘴臉,我們暫時讓他試試五遁威力也好。
上面不必去了,免得看他八個妖徒有氣,一動手,又說我們欺負他們。“
兀南老怪聽二人信口譏嘲,句句刺心,怒火重又上撞。知道敵人身在金蓮寶座之上,任何法寶均攻不進。一時情急,剛要發動太戊玄陰斬魂攝形大法一試,眼前佛光一閃,敵人連那千葉金蓮花忽全隱去。緊跟著波濤之聲突然大盛,駭浪怒嗚,飆風突起,風濤之聲宛如地震海嘯,猛烈異常。前發神雷,竟被消滅。同時眼前一暗,突現出千萬根水柱,大小不一,先是一根根的白影,帶著極大的壓力,電漩星飛,急湧而至,互相擠軋。忽然一僮,便是霹靂爆發。前面剛剛散落崩墜,後面的快要湧到,黑影中又有幾根水柱電一般衝起。初現細才如指,晃眼急旋暴長,上與天接。白影也由淡而濃,變成灰白色的晶光,密密層層,四外環繞。那麼多而又亮的水柱晶林,林外偏是黑暗如漆,兀南老怪空具慧目法眼,竟不能透視多遠。
那壓力也逐漸加增,上下兩面更有灰白色的光雲相對流轉壓上來。兀南老怪以為自己已身陷北洞下層癸水陣內,滿擬戊土精氣所煉至寶能克癸水,而當地五行仙遁又均發源於癸水靈泉,此宮一破,下餘四宮便不能將先後天五行隨意運用,化生逆行。
哪知聖姑元神已乘他和五小對敵,愧憤分神之際,倒轉禁制,將他移往小須彌境環中世界禁圈以內。五行仙遁正反相生,逆行合運,瞬息百變。兀南老怪法力雖高,人已入網,如何能夠成功。戊土之寶剛化為一片黃雲,夾著萬點金星,往那水柱叢中打去,一片青霞電閃而過,水柱不見,上下四外仍是暗沉沉的。剛看出水遁逆行反生乙木,來克戊土,暗道:“不好!”
未及回收,暗影中突然現出一圈青濛濛的光氣,才一入眼,大片黃雲金星便似萬流歸壑,只一閃便全被收去,一齊不見。緊跟著紅光驟亮,四外又成了一片火海。當此突然轉變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