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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瓊首先喝道:“老怪物,你做夢哩!這樣害人的東西,我今日就替你毀去,兔你將來多害生靈。本想將你夫婦一同除去,姑念近年不曾為惡,本門與人為善,不咎既往,放你逃生,已是便宜,再如嘮叨,連性命也保不住了。”
九烈聞言大怒,身上煙雲滾滾,光燄四射,一個頭上九朵烈燄,連同左肩上的妖叉已將飛起。金蟬笑罵:“無知老怪物!你那仇人已深入你魔宮根本重地,門下魔徒現正紛紛傷亡,你那本命元神也眼看隨著魔燈就要消滅,若再執迷不悟,在此相持,就來不及了。”
九烈神君聞言,想起天劫厲害,多高法力的人,事前也推算不出來。敵人這等口吻,必有原因,也不知所說強敵是誰。九烈越想越驚疑,忽聽俞巒攔住金蟬,越眾向前,笑道:“你那強敵便是金鐘島主葉繽,現由烏魚島追一妖人,前往魔宮。妖人以為你夫婦和葉繽又有殺子之仇,所以敵人已經停追,他還故意引逗,意欲誘敵入宮,把殺星引上門來。我料此時當已到達,速舍雷珠,趕回宮去,那盞元命燈或能保全。這還是念你近年頗知歛跡,本著許人遷善之心,不願過分。
否則,這二元仙陣乃太清無上仙法,陣中又有大方真人所借旗門,你想要全身而退,並非易事。那粒雷珠威力太大,陰毒已極,已被收來,斷無還你之理。
再如遲延,你就兩頭皆失,難於倖免了。“
九烈神君這才認出俞巒,再聽已至其魔宮的強敵就是葉繽,正中心病,不禁大驚。但就此退走,一則難堪,二則悍妻連遭挫敗,必怒發如狂,不甘退走,心方愁慮。忽然接到魔宮最危急的訊號。那是陰魔待收下九子母雷珠後,才開放封鎖。所以九烈神君一收就是最危急。經此一來,連梟神娘也大驚失色,心膽皆寒。
九烈神君更不必說,略一尋思,忙向俞巒道:“我此來本尋火旡害報仇,與他們無干,也不知仇人怕死降敵。如今既有仇敵上門尋事,不容不回。那粒雷珠關係我夫妻重大,從未用過,如非此陣威力神妙,怒火頭上,也不至於出手。但請將來借我一用,劫後定必奉贈,並還傳以分合運用之法,千萬不可送往九天之上將其震毀,便感盛情了。至於這二元仙陣雖甚高明,仍然攔我不住,只管施為便了。”
金、石諸人見他說時面容悲憤,口氣仍甚強橫,方要開口,吃俞巒搖手止住,答道:“貧道必為婉勸,請先走吧。”
話還未完,九烈夫婦心靈上已連生驚兆,魔宮告急訊號也連翩而至,知是危急萬分,不暇多言,道聲:“改日圖報。”
把手一揮,兩道魔光合為一體,立時掉頭往陣外衝去。金蟬忿他口氣大狂,便將仙陣旗門一齊轉動,全力發揮仙陣妙用,想使服輸告饒,方肯放走。一時雲旗閃變,光燄萬丈,風雷之聲震撼天地,聲勢比前還要猛烈得多。哪知九烈神君夫婦魔法真高,退志一決,早在暗中施展魔法,取出一件專測各宮部位纏度的法寶蚩尤九宮鑑。
蚩尤九宮鑑也查不到門戶方向,只是陰魔怕誤聖姑時刻,才助蚩尤九宮鑑發出指引,任九烈神君運用玄功變化向前猛衝。只見光燄海中,一道黑色魔光長約丈許,四圍金星血花亂爆如雨,衝行光海之中,每遇旗門阻路,立時激盪起千重金霞,萬道毫光,隨同風雷滾滾,雲旗閃變,一衝即過。儘管旗門去了一座又現一座,陣法不住倒轉,竟攔他不住。
金蟬上來錯了主意,以為陣法顛倒,便可將其困住,等到發現,忙即催動陣法,把旗門移向前面阻路,依然沒有他快。晃眼之間,便被衝過四座旗門,逃出陣外,破空遁去。才一出陣,魔光突然暴長,仍和原來一樣,化為黑色妖雲,中有無量金綠二色火星,不住閃變,半天立被佈滿,狂濤一般蔽空飛去,晃眼已到天邊,剩了一片極小的黑影,一瞥不見,端的比電還快。火旡害因忿九烈罵他怕死,心中忿怒,本來要追,吃俞巒在旁看出,暗向英男示意禁止,火旡害未得如願,空自忿恨。
九子母陰雷仍受天心雙環和定珠、兜率火將陰雷制住。再由金蟬把伏魔旗門縮小,一同退出陣外。金、朱二人和英瓊一面收回四寶,一面施展仙法,揚手一片霞光,罩向陰雷之上,當時裹住,大小四座旗門齊射霞光。陰雷隨同四寶一撤,紫、綠二色的魔光突轉強烈,剛一閃變,待要暴長髮生威力,已吃旗門霞光制住,仍在亂轉。及被靈符所化金霞包沒,方始縮小,漸漸復原,化為豆大一粒雷珠。
金霞也已縮小,變為薄薄一層,緊附珠外。
金蟬便收到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