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吃她的虧,只有葉姑能有法力制她,說出了地點,因而尋來。葉姑怎估得到呢?葉姑自然不願妖婦欺負我們,傳法破她那不消說。現又打賭輸了,請連那移山之法一齊傳授了吧。改日尋到妖窟,一出手便先把她巢|穴行法移去,再與交手,有多快心呢。”
葉繽以為忍大師欲令二女承她衣缽,自己煉法斷無不知之理,萬不會令二女來向自己學步,聞言果然深信。略微沉吟,答道:“那妖婦神通變化,邪法高強,便我親去除她,也是難極。尚幸機緣湊巧,我近煉此書,乃東晉神僧絕尊者的《滅魔寶篆》,內中恰有制她之法。不過習了此書,雖具無上降魔威力,但亦利害相兼。多造孽因,於本身修為上害處更大,習去無益。並且你們將來成就遠大,到時自具佛家上乘法力,也無須乎此,本來萬不能傳。只是妖婦和軒轅師徒、蚩尤墳中三怪,都是來去如電,說來就來,聲到人到,一個不曾防備,吃她驟然暗算,便難抵禦。我想你二人此時功候未到,妖婦毒害不可不防,只把破她的法習去,以為目前防身之計,也還無礙。但只許習此一法,不許窺讀別章,不要貪多好奇,少時學完,又來纏磨要學別的。”
二女聞言,知已上套,好生歡喜,同聲應諾不迭。葉繽隨將桌上那本寶篆檢出一章。二女見這寶篆長約一尺三寸,寬只三四寸,非紙非絹,色作金黃,異香芬馥,不知何質所制,上面滿是篆引符篆。葉繽正待講解,忽見洞頂白光連閃,便笑道:“你父親不知有何要事與我通靈,時間也不知久暫。現用法力將此書禁制,你二人不許淘氣,設法偷看。”
謝琳將小嘴一撇,故作頑皮神氣,答道:“葉姑既不放心我們,請收起來吧。
放在桌上,我們是要偷了逃走的啊。“
葉繽急於和謝山問答,微笑了笑,也未答話,心底下是怕二女習了最後那降淫一章,更難以出口,只將手一指,案上那堆金砂立化成一幢金花寶焰,將書籠罩。跟著雙目垂簾,便在座上入定。
二女知道其父的調虎離山之計已成,方在欣幸,不料葉姑有此一著,見那金花寶焰強烈異常,寶篆就在其內,卻連施法力,不能移動分毫。心知時機瞬息,少縱即逝,正幹看著發急。謝瓔比較沉穩,曾聽師父說有無相神光不特護身神妙,並能制壓敵人法寶,何不一試?佛家妙法果然不可思議,那桌上金光寶焰吃那有無相神光一壓,立即光華銳減。
謝琳見狀大喜,知道佛光既可剋制神泥所化寶焰,自可隨意取攜。當下更不怠慢,忙在神光護身之下,伸手便把書取到手內,縱向一旁,從頭往下默記。謝瓔見妹子捷足先登,想起父親來時語氣,以及妹子近日言動與前稍異,料是定數,安知非福。信尊長的愛,自是無所爭。謝琳得失之心重,信尊長的賜,對後果就不大在心了。
那寶篆共是正反各五十三章,既易通曉,並且另有註釋和偈咒用法,果然詳明。謝琳已是神仙中人,早得玄珠,一通百通,不消片刻,便即默記胸中後,忙把書仍放原處,業已還原,許可瞞過。並朝謝瓔打手勢,問道少時說是不說?謝瓔見她喜形於色,甚至忘形,灑笑道:“你今日怎麼這粗心?葉姑是能瞞的人嗎?
你看神尼寶焰雖仍放光,經過有無相神光一照,已無先前強烈,分明是破綻。
乖乖認吧。“
瞞過一時,那能瞞過一生?所以徐公三十六計,最後一計卻是走為上計。瞞騙一經開始,必惡性迴圈,凶終隙末。其瞞越深,其禍也越烈,更變生不測。
謝琳含笑點頭。方去葉繽身側跪下,葉繽已經醒轉,似已覺察,面有慍色,也不答理謝琳,只向謝瓔道:“我起初只當你二人孿生姊妹,平日言行心性無不如一。今日看來,還是你好得多。”
謝瓔也忙跪下道:“此事休怪琳妹一人,葉姑此時料已得知詳情。這也是爹爹惟恐葉姑故交情重,來日多事,無人驅策,特意商準師父,設下此計。知葉姑疼愛我們,算準時刻,乘虛盜習寶篆。原定我姊妹不論何人先到手,便算她的,只著一人學習。瓔兒也未始不想學習,只被琳妹搶先,慢了一步。葉姑不要生氣,都是瓔、琳不好,沒先稟告,請葉姑降責吧。”
謝琳因從小便受葉繽愛憐,從未受過一句重話,葉繽這等詞色,生平從未受過,不禁眼圈一紅,幾乎要哭。葉繽先前嗔怪半屬裝喬,見她玉頰紅生,忙用雙手將二女一同拉起,笑道:“痴兒,我豈不知此是你爹對我的好意?可是你們知道習法的弊害嗎?我是為了前生好些淵源因果,不得不完此願力。你們卻是何苦?
適才你父通靈,也對我明言,算計琳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