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座金光燦爛的寶幢,壇前有一矮石案,案前一個石墩。
葉繽已在面前出現。二女忙搶過去,謝琳首先拉著葉繽的手,喜跳道:“葉姑,幾時煉此妙法?快教我吧。”
葉繽道:“這些下乘法術,有什希罕?忙它作什?你二人怎會尋到此地?”
謝琳笑道:“葉姑神通廣大,還算不出嗎?”
說罷,又道:“啊!今天不許葉姑算,你猜,我們怎會尋來的?估中便罷,估不中時,須把移山之法傳我。”
葉繽一手一個,拉著二女往裡走進,笑道:“這還有估不到的?這一打賭,只怕你法術卻學不成了。”
二女同笑道:“卻不許你按神光佔算呢。”
葉繽笑道:“我最愛你姊妹天真,須和常人一般說笑,才有意思,佔算出來就無趣了。我還有部書未收拾,事完再長談吧。”
謝琳早已瞥見石案上陳著一本道書,旁有一堆金沙,聞言,故作不知,含笑將頭連搖道:“葉姑,不收書有什要緊?莫非還不許我們看嗎?你不知我姊妹這幾個月來多麼想你,出門有多難呢。”
葉繽聞言,立被打動,笑道:“此書以前乃神泥封合,被我化成散沙,方得取出。現須還原,並非易事,我已忙了些日。久別思念,先談一會也好。我習此書,關係非小,你們卻是習它不得。莫非你們此來,還不知底細嗎?”
謝琳笑道:“姊姊先不說,葉姑探我們的口氣呢。”
說時,葉繽因無坐處,便拉二女同去石墩上落座,笑道:“那麼,我先猜吧。”
二女見葉繽一味欣喜,毫未生疑,越發高興,故意互相爭喚葉姑,各要傳授一點有趣味的法術。葉繽笑道:“沒見你姊妹都不小了,仍是當年童心稚氣,習法只為好玩。你們可是由小寒山來?”
二女拍手笑道:“這頭一估,就估錯了。”
葉繽笑道:“我答還未完呢。那麼,你姊妹必是武夷省親,聽你父親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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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瓔聞言,微笑未答。謝琳卻拉著葉繽的手,笑道:“全估不對。我們是往武夷看望了爹爹,爹爹只說葉姑想念我們,前日還曾通靈。我們現由龍象庵來,葉姑想不到吧?”
事情偏極湊巧。這次巫峽途中與妖人結仇,事本無心,後往龍象庵留柬說起烏頭婆的厲害,謝琳靈慧異常,便留了心,及聽葉繽一問,猛想起此事現成資料,如加上去,豈不比爹爹所教還圓得多?故意忿忿續道:“我二人是讓一個名叫烏頭婆的妖婦,追到那裡去的。”
這是惡人先告狀。也可說無論善惡也必需有他的圈子,才有助力。強求一個幻境,不安於其宗系,自絕於根源,離群不黨,哪有公道可申,必為眾欺。雖村夫之弱,也必有出頭架樑之人,於是狗也高三分,所以有所謂狗眼看人低,是孤魂野鬼的寫照。
人算不如天就,有事有實,有贓有證,總比憚盡心思的虛構不啟人疑。葉繽也是愛憐二女太甚,又當大功告成之際?心中高興,全未想到別的,驚道:“那老妖婦邪法厲害,最為狠毒。不過她已匿跡多年,久已無人見到;並且她雖妖邪,向不無故尋事。你二人怎會與她為敵?”
謝瓔正要開口,謝琳搶口說道:“姊姊莫插話,由我一人來說。我姊妹不能白受人家欺負。師父所傳佛法,只是防身御魔,遇見厲害一點的妖人,便難除他。
我還要求葉姑傳授仙法,破妖婦的形音攝魂邪法,報仇除害呢。“
說罷,隨即添枝加葉,假說:“久不見爹爹和葉姑,日夕思念,昨日苦求師父允准,去往武夷。本心省親之後,問明葉姑行蹤,再往問候。哪知爹爹見面不久,便命即回山。我和姊姊問葉姑師徒何往,爹爹說葉姑獨自一人在此閉關,誰也不見。好容易出一次門,本心想和爹爹、葉姑聚上十天半月,不料如此,豈不冤枉?特意繞著路走,想就便看看山水景緻。哪知行經巫峽,見一妖童用邪法無故殘害苦人,是我不忿,將他殺死。這廝死前,說他娘是烏頭婆,還叫了兩聲,也未見人來救。除去之後,正往回走,老妖婦忽然追來,先用形音攝魂邪法,差點沒吃她虧。姊姊看出是個勁敵,更恐毒手摩什發覺尋仇,眾寡不敵,本意飛回小寒山去。誰知妖婦厲害,三面俱有怪聲呼應。心料芬陀師伯必能相助,正好是這一方,便往倚天崖龍象庵飛去。妖婦飛行竟比我們還快,我們才到庵前,她已追近。忽由庵中飛出一隻大金手,將妖婦趕走。芬陀師伯已然他出,早算就妖婦追來,用化身將她逐走。留給我們一封柬帖,說妖婦厲害,以後不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