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息息相關,口中怒喝:“速將元命牌還我,免遭殘殺!”
隨手一揚,一股血燄剛發出去。墨光一閃,忽然不見,跟著人影一晃,少女突在敵人寶光之中現形,與易靜會合在一起。由少女手上飛起一片綠光,中擁一個赤身倒立的美貌少女,長僅尺許,生得又嬌又嫩,膚如玉雪,美豔絕倫。魔女見元命神魔已經飛出,暗道不好,無如本身命脈已被敵人寶光隔斷,只得怒吼一聲,一閃便退出寶光層外。忽聽一聲大震,一團銀色火花由少女右手五指彈出,打向那面元命牌上。本命神魔身上綠光立隨雷聲震散,現出一個其紅如血,相貌猙獰的魔影。易靜揚手又是一粒銀光,叭的一聲,血燄紛飛中,連那魔影也被震散,化為烏有。
鐵姝雖然近年九子母天魔已到功候,一部諸天秘魔玄經也全精通,無如兩次和屍毗老魔對敵,元氣傷耗太過。加上那面元命牌又被毀去。前後幾次吃虧,元氣大傷,,除非當時有一修道多年的元神供其吸收精氣,再乘其飽啖生人精血昏昏如醉,施展秘魔玄功,也還至少要煉上一甲子方可無事。卻陰錯陽差,以致日後死在一個凡人之手。
三梟神魔和所有兇魂厲魄,俱都賦性兇暴殘忍,日受魔法禁制,服那苦役,並受煉魂之慘,怨毒已深。恨不得反咬主人洩憤。那面制它們的法牌令符忽為敵人所毀,這一來,反叛立時暴發,紛紛同聲厲吼,張牙舞爪,目射兇光,狂噴毒燄,口中獠牙錯得山響,一齊返身,竟齊朝魔女爭先撲去。
魔女當時鬧了一個手忙腳亂,又因元命牌一破,防身至寶秘魔神裝立時暗無光華,不經魔法重煉,已難應用。一見群魔紛紛反撲,勢急如電,慌不迭解下腰間那面三角令牌朝前連晃。牌上有一股紫綠色的火彈朝前射去,打得為首三魔滿空翻滾。三魔雖被擋住,仍然不退,反更激怒恨極,必欲得而甘心,前僕後繼,目射兇光,口中連聲怒吼,滿嘴獠牙亂錯,聲勢反更兇猛。四外千百成群的惡鬼,又各頂著一朵綠陰陰的鬼火,口噴毒煙,悲聲呼嘯而來。魔女見不是路,不禁驚惶憤恨。
趙長素隱身在旁,本可無事,偏因記仇心重,人又兇狠詭詐,知道鳩盤婆不來乃是為他,便心生毒計,意欲激怒魔鬼,使與鐵姝拼命,以便誘激悍妻出場,於是假意助戰,將手中秘魔喪門箭對準神魔,口中大喝:“無知魔鬼,不去殺害敵人,怎倒忘恩叛主?”
鐵姝以乃師遲不出場,料定痛惡老魔,不肯違背昔年誓約之故。不將老魔殺死,決不會來。這些魔鬼非有修道人的精血元神去喂神魔,不能使其就範。這廝雖是師父昔年情夫,雙方早已恩斷義絕,當此重要關頭,還顧惜他做什?“
心念一動,竟起殺機,獰笑一聲,冷不防施展玄功變化,元神化為一條碧光閃閃的鬼影,朝趙長素當頭罩下。跟著把三角令牌一晃,朝老魔一指。為首三神魔立舍鐵姝,各咧著一張血盆大口朝趙長素撲上身來。趙長素只知算人,疏於防範,不料鐵姝突然翻臉,驟出不意,身子已被鐵姝元神罩住,想要逃遁,已是無及,無法掙脫,情急之下,厲聲疾呼:“鐵姝不可太毒,就要殺我去制神魔,也請將元神保住,與你師父見上一面。”
隨聽一個老婆子的口音冷笑道:“昧良無義的老鬼,還有面目見我?昔年你對神魔曾發誓言,今已應驗。我因不願見你死時醜態,故未前來,累我徒兒傷了好些法寶。你既再三求告,容你見上一面,使我快意也好。”
易靜聽這聲音宛如梟鳴,聽去若遠若近,十分刺耳,知是鳩盤婆飛來。心神立時一緊。猛聽長嘯之聲已劃空破雲而來。同時目光到處,先是一溜黑煙,其急如箭,凌空飛墮。煙中現出一個身材矮小,蓬頭赤足,身穿一件黑麻衣,手持鳩杖,相貌醜怪的老妖婦。才到陣中,左手一揮,立有一片黑煙鐵幕也似由眾人頭上飛馳而過。黑煙中閃動著億萬金碧光雨,來勢萬分神速,只一閃,便將那頭頂鬼火的無數惡鬼捲去。大片慘號厲嘯聲中,惡鬼全數不見,連那萬丈血雲也同收盡,只天光仍不見透下,四外茫茫,一片昏黃|色的暗影籠罩當地,無論何方,均看不出一點人物影跡。
只有鳩盤婆師徒,各在黑煙飛動中凌虛而立。鐵姝腰間人皮口袋已經不見,所穿翠羽織成的雲肩戰裙仍在身上,金碧光華卻減去了許多,滿臉愧憤猙獰之容。
那三魔頭也已縮小到拳頭般大,白髮紅睛,目射碧光,各將利口在趙長素的肩臂前胸連吮帶吸著精血,咀嚼有聲。就這共總幾句話的工夫,趙長素人已消瘦大半,成了皮包骨頭,疼得兇睛怒突,連聲慘號,滿臉驚怖,已無人色,目光如火,佈滿紅絲,周身冷汗淋漓。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