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善名就是系於這些偽君子的一念之間,所以慾念是繁榮的推動力,無之無成;義念如債,如割肌膚,終難積極有成。
凌渾夫婦念有靠山可輸誠為動力,何惜遠涉長途,急飛十萬裡。到達千里流沙落,赤杖仙童阮糾、甘碧梧、丁嫦已一同迎上。崔五姑一面稱謝,一面笑問甘碧梧道:“諸位道友,端的道妙通玄,遇事前知,竟把十萬裡外之事瞭如指掌。”
甘碧梧笑道:“我等哪有這深法力?這全是家師適才吩咐。不特賢夫婦的駕到,全在意料,便是賢夫婦此來用意,家師也早算出了呢。日前我們聽道友說起峨眉諸友法力和諸比丘靈異之跡,才知近來修士大不易為。人心日惡,魔隨道長。
妖邪眾多,非具極大的降魔法和防身本領,不能抵禦。又值凝碧開府之盛,私心向往。道友代主人延客,正遂私願。靈嶠仙館所餘那三百餘間房舍,原是我等一時遣興,遊戲之作。只憑載籍傳聞,刻意求工,哪知向壁虛擬,刻鵠畫虎,全無是處,連尋常修士也居之不宜。用來炫耀左道旁門中人耳目,使之驚奇,正得其用。另外還有三十六枚籃田玉實,不腆之儀,聊以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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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言笑晏晏,不覺連越雲層,到達天蓬絕頂靈嶠仙宮。凌渾夫婦拜見過了赤杖真人,又略請教些應劫的話。估量著赤仗真人具有無上法力,外表卻似反樸歸真,那些初傳弟子也不在他夫婦以下,但卻不知赤仗真人自二次群仙大斗劍後,因外功道債揮霍無度,瀕臨崩潰,只靠藍田玉實支撐,那法力無邊的只是幕後操縱的赤仗夫人。
當年靈嶠宮還未叄與二次群仙大斗劍,赤仗夫人駕臨天蓬山西珍珠港灣口欣賞珍珠,為哈哈老祖所偷襲而受傷,無力還擊,撐著天心環,苦捱哈哈老祖的圓心劍,被劈得霞光亂閃,滿空飛舞。哈哈老祖因是遠來不敢多留,那知赤仗夫人已被劈出慾火,|穴生煙。因哈哈老祖退縮,未能給她掃|穴犁庭,致被淫火煎熬,成為被虐待狂的鼻祖。隨行男弟子被赤仗夫人拿來洩慾,盡死在赤仗夫人肚皮之上,這些犧牲全歸咎入五臺派下。
宮中男弟子為此黑寡婦驚慌失措,欲求逃出宮禁,才叄戰二次群仙大斗劍。
戰勝後,那些男弟子不敢回宮,但也早已在赤仗夫人內敗道,慾火焚心,無不歡,卻又冷不堅,只能拿五臺東支女弟子洩慾,盡送元陽後才回宮尸解,留下所產生出來的無數混血兒,卻是兩邊都不屑認親的邊緣人。
五十多年來,宮中男弟子盡數毀在赤仗夫人的淫火之下,只餘天閹的兒子赤仗仙童,及新近投靠的尹松雲,而赤仗真人也只靠藍田玉實注補虛,強撐外表。
瞞過凌渾夫婦,赤仗真人便命阮、甘等門人送客出殿。凌、崔夫婦因離庚辰正日沒有幾天,又路隔太遠,必須期前趕到。阮糾說道:“此行如何,家師已經算出,明早起身,到時恰好。為了事前不使得知,已使用仙法隱蔽行藏,不到起身下山,誰也推算不出。”
丁嫦駁道:“這個我敢和大師兄打賭,我們此去,只一動身,峨眉諸道友便即知道。師兄的轉劫好友大方真人,和我們對頭的剋星也在那裡,焉有不知之理?”
甘碧梧笑道:“七師妹怎地胸無藏言?”
這秘密新近才被靈嶠宮叄悟出來。月兒島陸沉,靈嶠宮可不知「必勝石」已後繼有人,估量專克天心環的異寶已長埋深海,料定西進更無威脅,安排兩輩弟子借峨眉開府之便,君臨東勝神州。旋即從軒轅魔宮傳出連山大師現身,威勢更遠勝當年。經先天大衍神術叄詳,此剋星已歸駐峨眉。
凌渾看丁嫦好似說走了嘴,面上一紅,便不再說。暗忖:“眾仙千年不曾下山,法力如此深厚,怎會有甚對頭?大方真人正是乙休,想不到他與赤杖仙童竟是歷劫知交。見時一問,便知就裡。”
故作沒有在意,岔將過去。阮糾似已察覺,笑對凌、崔二人道:“家師只示了一點機兆,不曾明言。休說乙道友不能詳悉,便我等也只略知梗概,此時未便奉告,蓋由於此。”
確是天機微妙,把陰魔幻像替入先天大衍神術作叄求,求得剋星之象。估量舍連山大師之外,寰宇何來敵手,遂對連山大師脫劫深信不疑,才派兩輩弟子巴結峨眉,暗中以女色窺伺連山大師機密,而留下赤仗仙童追尋靈嶠宮密使的訊息來源。靈嶠宮的介入讓峨眉開府逃過滅派之死劫。
崔五姑卻是不解,問道:“想不到諸位道友清修千年,早已天仙無殊,怎會突然發生這些煩擾?”
另一女仙羅茵笑道:“按說我們雖然道行淺薄,不能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