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又以再差數日,便是九千六百年生辰,自知到時必有一場大劫,比以前諸次更要厲害。雖然驕橫淫毒,終是不無戒心。等過十二個時辰復原,再尋來人,任性淫虐。
第百八十節淫奪真陽
眾人本意衝出光明境,再打主意。眼看飛離光明境玉牌坊不遠,忽見四外白煙蓬勃而起,晃眼瀰漫開來,上下一片迷茫,什麼也看不見。便把太乙神雷向前打去,一片驚天動地的大霹靂連串響過,妖煙盡退,突然大放光明。再看前面,光明境牌坊仍是相隔不遠。當時也未理會,照舊前飛,哪知飛行了一陣,牌坊依然在望,不曾飛到,回顧來路,已不似先前樣子,方始知道陷入埋伏。
忽聽妖蚿又恢復了先前妖聲浪氣,媚笑哧哧,若遠若近,隱隱傳來。石完忽道:“上面不好走,我們不會由地下穿出去麼?”
易氏兄弟才把神梭取出,眼前忽又一暗。等到重現光明,人已落在一所極高大的玉樓中。眾人料知妖蚿用邪法挪移,引來此地,已被困住。神梭化成一條金舟,前面七葉風車一齊轉動,金光電漩。哪知地比精鋼還堅百倍,一任用盡心力,竟衝不破。石完與那幼童全不服氣,連用家傳穿山行石之法,也未穿動。
眾人明知入伏已深,三面軒窗看是空的,無奈神雷、法寶發將出去,仍是衝不出去。便把所有法寶、飛劍一齊施展出來,凌空結成一個極大的平底光幕,將眾人全體護住。再看道者,已是如醉如痴,身熱如火。鯀珠嚴人英忙把分得那粒靈丹塞向道者口中。道者毒解,明白過來,滿面慚惶。
金蟬想起銅椰島分手時,神駝乙休曾贈了一面信符法牌,說是元磁真金所煉,陰、陽兩面,用以傳聲,向對方那面陰牌立時發出訊號,無論相隔數十萬裡,當時便能到達。所說的話,不論相隔多遠,全被聽去。陰、陽兩牌一發一收,對方不能回話,說時頗耗元氣。但是任多厲害的妖邪,各家禁制和至寶奇珍,均不能加以阻止隔斷,用以求救,實是再妙沒有。金蟬立即將牌放出。說時兩頭銀絲線各She精芒,不住閃動,料知乙休已接訊號,只是宇宙磁光阻隔,相去數十萬裡,不知能否即時來援。也許贈寶之時,便已算出這場危難都不一定。想到這裡,心情稍寬。
所救幼童已朝眾人躬身為禮。金蟬見這幼童生得長眉星目,粉面朱唇,兩耳垂珠,鼻似瓊瑤,頭挽雙髻;稚氣天真,面上常掛笑容,穿著一身淡黃|色短裝衣褲,非絲非帛,質似鮫綃;露出半截手臂和下面一雙小腿,赤足不襪,又白又嫩。
看去玉人也似,竟和石生一樣俊美,宛如瑜亮並生,難分高下,越發喜愛。料是海外散仙之子。
幼童拜倒說道:“弟子名錢萊,前生乃不夜城主錢康所生獨子,身遭慘劫,歷盡艱危。今生方蒙天乾山小男真人由褪褓之中救出。當此玉蓮結子之期,但是外有邪煙籠罩,而地皆晶玉,其堅如鋼,須在妖蚿吸血昏臥之際,由一精通石遁之人,由地底穿過去,採得玉蓮,急速服下。弟子和小南極附近散仙公孫道明,因偷採靈藥,趁極光太火每九甲子之今年今月每日必有六個時辰最微弱的時期,衝將過來,卻被妖蚿擒來,困在此地。弟子因是異胎,始終是幼童形體。諸位師長身材也都不高,如收弟子為徒,正配得上。如蒙收錄,得拜在齊仙師門下,感恩不盡。”
說罷,又拜了下去,跪伏不起,一雙俊目仰望金蟬,滿臉企盼之容。七矮中原以石生身材最小,金蟬也是一個俊美幼童;如收這等俊美矮小門人,難師難弟,果然相稱。金蟬略一沉吟,答道:“你是不夜城主之子,行輩相差。且等事完,見了你父親,再定如何?”
錢萊跪地不起,連聲求告,力言乃父與師祖共只一面之緣,談不到什麼行輩。
金蟬心料妖蚿不久必來加害,能否抵禦,尚且難測,惟恐妖蚿猛然來犯,分了心神,只得答應收徒。
公孫道明隨接叩謝,道:“弟子幸與陷空老怪龍猛相識。那龍猛本是前古毒龍,修煉數千年,功候頗深,為避妖蚿殘殺,逃亡中土。日前為重奪光明境,被妖蚿暗算擒來。自知在劫難逃,把金鼎神香見贈。此香與毒龍香同是數千年毒龍精涎與兩極海底各種神木奇香共冶一爐,再經仙法煉製而成。無論多大神通的海怪山精,聞到此香,定必昏醉,歛了兇威;就說不能除他,暫時決保無事。目前只嚴道友無此神香,弟子法力又極淺薄,請與弟子合在一起,以便兩全,不知可否?”
金蟬一聽便知言中之意。料定龍猛必有機宜預示,實則是見鯀珠嚴人英手中無香,恐其遇害,故意如此說法。眾人遂按八卦九宮方位排好,由公孫道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