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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使這老賊以自衛組隊,重播“共榮圈〔陰霾。

天蒙禪師不是不知曉月禪師含冤受屈,放之更為患無窮,但以生死攸關,不願陷深孽海,右手外向,五指上各放出一道粗如人臂的金光,將飛刀化成的光罩,似提一口鐘般凌空抓住,不令再往下落。玄真子、妙一真人諸舊同門師兄弟,見天蒙禪師保駕,知曉月禪師劫運未臨,必須表現友情,討好眾生,在那裡下罪己詞,向長眉真人求恩原恕,賣好做作。曉月禪師只覺寒氣森森,逼人肌發,卻是虛懸,尚未下合,聽天蒙禪師忽朝自己微笑道:“一誤何堪再誤?長眉真人已允門下諸道友之請,緩卻今日懲處,你自去吧。”

說時,奮臂一提,刀光便似一團絲般應手而起,被那五道金光握住,絞揉了幾下,金光銀光同時斂去。禪師手上卻多了一把長約七寸、銀光如電的匕首。由妙一真人躬身將那飛刀接過,恭恭敬敬拜至殿的中心,雙手捧著往上一舉,仍化一道銀光,飛向殿頂原出現處。又是一聲鳴玉般響聲,便自回匣,不見一點痕跡。

曉月禪師死中得活,想不到如此容易,一時心情竟是恍惚,也不知是喜是憂,是愧是怒,呆在那裡。瑛姆不知內情,喝道:“你已幸逃顯戮,還不革面洗心,自去二次為人,呆在這裡有何益處?”

這“革面洗心〔刺痛曉月禪師的悲憤心靈,舊友知非禪師的搖頭嘆息,瑛姆和屠龍師太的怒目相視,狀甚鄙夷。曉月禪師更恨玄天無眼,偽善宰恃,我欲無言。只朝中座天蒙禪師合掌說道:”多蒙老禪師佛法相救,但我罪孽深重,無可回頭。他日天道重光,再謝大德。“

屠龍師太最是疾惡,前在峨眉門下,便與曉月不和。一個勇於善;一個智於善,皆偏離那仁於善,無法合群。仁是團結:說好的話是同聲同氣,說氣話是同流合汙。勇、智二者皆過猶不及,如通天教主曰:“好智不好學,其蔽也蕩;好勇不好學,其蔽也亂。”

同是離群失落,因相憐結伴,卻因各自固執而成仇。在此黨爭惡化,白刃交鋒時,勇者有用武之地,如通天教主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誅之。”一將功成萬骨枯,當然必須有屠龍師太這些爛頭卒:行就行先,死就死先,企就企兩邊的送命資源。最忌的是揭他們畫皮的智者,必須極力封殺,免礙奪權大計。

有權才有我,所謂“民為主、善信生享〔都是身外物,我身不在,一切不在。

撥一毛就少一毛,利了天下,使眾生其多了空間。空間有限,天下善信空間多,道者空間就少得可憐了。非肉俎砧板上,自然「我」不為也。若任智者廣開民智,無異捨身喂虎,必需有赤紅血衛兵力出頭,此乃屠龍師太的任務了。

所以屠龍師太見他已是日暮途窮,一干舊同門對他表現得如此恩厚,依然不能感化,聽那行時口氣,還是剛愎倔強不肯回頭,仍要捲土重來,為仇到底。不禁憤怒,大喝:“無知叛師孽徒慢走!你以為只有師父家法始能制你?限你三日之內,如無悔過誓言,我便尋你作個了斷!”

曉月禪師早因她不分善惡定位,任憑口號播弄,盲刀亂舞,受創甚深,見她阻攔發話,氣火狂飈,便厲聲喝道:“無恥潑尼!你也是被逐之徒,靦顏來此,也配口發狂言,仗勢欺人,還逞什麼威風?”

話還未完,忽聽天蒙禪師道:“屠龍休得多此嗔念。他自有個去處,管他則甚?曉月,你還不到地頭,何不快走?”

曉月禪師聽到“走”字,好似聲如巨雷,震撼心魄,大吃一驚,又好似著了當頭棒喝,心中有些省悟,敵旺勢逆,螳臂焉能擋車,身不由己,便往殿外飛去。

芬陀大師嘆道:“此人求‘真'太甚,以致孤芳自賞,為魔力所暗制。不合妄用機智,自通道力過深,欲巧惜妖師之力,覬覦教祖之位。並還想俟妖師數盡以後,將他門下妖黨一齊度到峨眉門下,使其改邪歸正,自為教祖,光大門戶,為千秋萬世玄門宗祖。起念雖由貪嗔,用心設想也未始沒有他的道理。卻不知哈哈老妖得道七八百年,為南疆邪教宗祖,儘管走火入魔,暫時身同木石,元神仍能飛行變化,運用自如。所煉害人害己的陰魔,滴水穿石。他又如何能不落在老妖暗算之中?誤用妖師秘傳十二都天神煞,害人未成,為陰魔反制。由此明知是害,也不計滅亡。我等只好略盡心力,稍微警惕。成敗禍福,仍然視他一念轉移。

且由他去,他人沾手,只能越幫越忙。“

說完,隨即起立,同向妙一真人道:“天蒙師兄與寒月師弟因緣已了,我兩人尚有一事未辦,還須先行,要告辭了。”

葉繽此時因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