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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第百零八節天缺地殘

三女邊談邊走,不覺繞到仙籟頂對面的錦帆峰下,見峰腰處一座仙館樓臺上有一男一女。那女子宮裝高髻,打扮得和圖畫上的天仙一樣,姿色卻是尋常;男的是個少年道人,相貌比女的要俊得多,正是餘媧的弟子毛霄、褚玲。聽褚玲說道:“適才藏靈子說的話,真叫人生氣。這三寸丁枉為一派宗主,竟對峨眉派那等恭維,甚至連那門下一群|乳毛未乾的新進,都誇得天上少有,古今難尋,真是笑話。”

天仙位業就是靠互相標榜,吹捧得來,才有所謂“政通人和〔也。人才自有光芒,難以不招妒忌,所以總是阻力重重,難有一展所長的機會,更多是受著交相刁難,壯志難酬。是以庸人多厚福,無災無難到公卿。

毛霄笑道:“西崑崙血神子何等厲害,尚且全數葬送,事前怎能不加小心呢?

我們素昧平生,好些藉口都牽不上干係,不便公然問罪,主人甚是謙恭,其勢不能無故翻臉。“

褚玲冷笑道:“血神子如何如何,我們從未聞見,焉知不是看出我的來意,故意張大其詞,捧人臭腿?安心找事,隨時隨地俱可翻臉,有甚顧忌?今天最教人生氣的還有葉繽。昔年在冰原上相遇,我因見她生得秀美,法力也還不差,有心結識,她竟說素喜清靜,輕易不與外人往返,分明是見拒之意,我已有氣。但還許是見我隨有兩個同伴,形跡較為放蕩,她不願招惹,因而連我一齊見拒。當時略談後,連去她金鐘島上三次,都推說人已他出。這原拿不定真假,但是禮尚往來,我並還留有便中尋我的話,她卻一直也未到我以前所居沙壺島去。幾次路遇,都隱形避開。既然自命清高,為何這次也到人門上?如非對敵事重,依我脾氣,當時就叫她當眾丟醜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被釘上了,迴避也是結怨之由!人家想要求得到的很多,但卻全無被需要的事物,就變成附骨之疽。她容得同伴形跡放蕩,別人又豈能不避嫌?無怪正邪不兩立,君子慎始。一腳踹下汙泥,就有著冥冥之中的力量,無影無形的牽制著,一步一步深踏過去。

忽見北面、西面各有七八道光華,均如長虹橫天,各由所居仙館中飛出。褚玲叫道:“你看師姊不已和敵人動手了麼?我們還不快去!”

二人飛身趕去,見於湘竹、陸成的飛劍已被神駝乙休、窮神凌渾破去,法寶也毀了一件。褚玲手揚處,飛起亮晶晶兩尺許長一幢銀光,流輝四射,先向凌渾當頭罩下。百禽道人公冶黃在仙籟頂上見添了敵人,也把自煉墨龍神劍化為一道烏油油的光華,飛出手去。

空中的飛劍法寶交馳互鬥,齊向仙籟頂上空聚攏,各色光華交織。看神氣,好似預先相準了對頭,跟著雙方現身,各自運用飛劍法寶,在空中交馳互鬥。漸漸越鬥越近,不謀而合,齊向仙籟頂上空聚攏。滿空俱是各色光華交織,恰好一個對一個,像是勢均力敵。鬥了好些時,只見光霞燦爛,彩霞飛揚。有時法寶飛劍為對方所破,碎裂成千萬點繁星,隕落如雨。各仙館中男女仙賓俱憑欄觀戰,並無一個上前助陣。神光仙影,交相掩映,祥氛匝地,瑞靄飄空。易周、綠鬢仙

娘韋青青、凌虛子崔海客、步虛仙子蕭十九妹、金姥姥羅紫煙、玉清大師等這面

都只是迎敵,不使殺手傷人,顯見含有深意。

不知怎的,己方一個白鬚老者和少年道姑相鬥,一時輕敵疏忽,吃道姑用法寶暗算,受了一點微傷。大約氣量較狹,立即大怒,長嘯一聲,改作身劍合一,化為一道白煙與敵相拼,暗中卻運用玄功,將元神分化出去,猛下毒手,將道姑右臂斬斷。就這樣,還恐敵人將斷臂奪了去,用靈藥、佛法復體,緊跟著,揚手又一神雷,將那條斷臂炸成粉碎,再說著便宜話。那道姑名叫王龍娥,也是海外有名望散仙,雖是旁門一流,法力頗高,與餘媧師徒甚是交厚,也是受了奸人蠱惑而來。褚玲法寶最多,忙即舍了崔海客追去,一照面便發出百零九根天芒刺,紅雨一般當頭罩下。

二孿女再也忍耐不住,各在闢魔神光罩護身之下,飛起迎敵,一幢光華,將褚玲去路阻住。惟恐不可取勝,光幢中飛出兩道碧虹,徑將碧蜈鉤、五星神鉞一齊施展出去。一柄俱有五色光芒的神鉞,迎著天芒刺一絞,便灑了半天紅雨。褚玲自身也被剪了一下,護身神光差一點也吃破去,不由又驚又急,怒火上攻。回顧那與心靈相合的一件至寶,就這瞬息之間已被神駝乙休用身外化身,冷不防撇下對敵的於湘竹,平空收去。崔海客也指法寶飛劍追將過來。褚玲才知仇敵勢盛,鬥了這些時候,法力並未全施,直似有心取笑,不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