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盡神疲之際,致被殘餘火星射中了好幾處,痛極昏倒。心方一酸,忽聽朱文喝道:“蘭妹怎忘來時之言,靈丹何不取出?”
一句話,若蘭猛然警覺,忙將女仙倪芳賢代賜的靈丹取出,塞了一丸在李厚口內。意願不明,好心未必是好事。靈丹竟用在李厚身上,迥非倪芳賢意料所及,亦是如此才有陰魔淫Cao申若蘭的契機。若蘭在惶急關心下,臉上更是春生玉靨,星眼微場,隱蘊情思,連另一粒也想送掉。朱文忙趕過去,將天遁鏡寶光照向她的身上,隨手將一粒靈丹奪去,大喝:“蘭妹,你為邪法所迷,還不清醒,想要如何?”
隨將靈丹塞向她的口中。若蘭雖中邪毒,因妖幡已破,本身又頗有功力,本只一時昏迷,再被朱文用寶鏡一照,立時醒悟過來。想起方才中邪情景,好生慚愧,見李厚倒臥地上,雙目微睜,人尚委頓,不能起立,心雖覺他可憐,也不好意思過去扶起。
何、崔二女又豈知人心險詐,因自己如非李厚在妖人尋來以前再四警告,到時又犯險相助,幾遭毒手,心生感激。知道若蘭怕又沾粘情劫,更恐朱文說她,不敢將其扶往洞中,同聲笑道:“今日妖人厲害,妖婦尤為狠毒淫兇,多虧李道友捨命相助,才得免難。如今又受重傷,縱是外人,我們遇上尚且援手,況是蘭妹故人,我們將他扶向洞中去吧。”
說著二女同上前去,各用遁光托起李厚,往洞內走進。朱文故意後走,暗用傳聲告知若蘭道:“蘭妹此後須要留意,越是這樣,越易糾纏。一旦陷入情網,毀卻仙業,就來不及了。秦家二姊有大方真人乙老前輩始終全力維護,將來能否超劫成道,尚不可知,你有何人可恃呢?”
若蘭聞言,臉上一紅,低語道:“文姊說得極對。只等文姊將來為他引進,我不想再和他見面了。”
朱文笑道:“蘭妹你又迂了,只要自己拿定主意,相見何妨?一著痕跡,反而不美。”
心中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此一物之一,是根源,一生萬物之一也。換句凡夫俗語,志不在此!不愛江山愛美人,縱是江山如此多嬌,榮華富貴又何嘗系得心中。書中自有顏如玉,苟無CaoBi那〔一〕的屌具,美色於他何有哉。任是歷代的四大美人返生於目前,又那能迷得了同是女身之婦,不招妒恨已經是邀天之幸矣。不過要無此一,又談何容易!所以君子之遠庖廚,眼不見心不亂也。
同到洞中,李厚人已回生,重向眾人拜謝。說道:“來的妖人乃西崑崙伏屍峽有名的六惡,共是四男二女,多半為蠻人修成。為首妖婦薩若娜,心最狠毒,邪法也最高,淫兇無比,有仇必報,決不甘休。而且行動神速,說來就來,更能行法檢視敵人動靜強弱,俟機而動。她與赤身教下魔女鐵姝交厚,現時正以全力祭煉陰魔,所以今日未來。單是妖婦就已難防禦,萬一加上鐵姝相助,益增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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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來去如電,自煉神魔尤為厲害,本極可慮。我固萬非其敵,但家師所傳元運球,乃仙府奇珍,如在正派中道法高深的仙師手內,只要不惜消耗真元,拼舍一甲子修為功力,便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元會運世,也全可挨次觀察過去。以家師之力,因是旁門法術,功力又差,也僅看出三數十年為止。由小弟行法觀察,不過三數年內,還難定準。因此寶最耗人的元神,又料蘭妹必定棄我如遺,略現警兆,便停施為,不願往下檢視,以免人還未見,先就短氣。蘭妹如允許小弟隨行,敵人一發動,便可警覺。至少也可先為防備。“
朱文道:“照此說法,妖婦發難必快。反正難免一決勝敗,我們一同找上門去如何?”
李厚道:“她那伏屍峽妖窟,地廣數百里,深居地底山腹之內,一頭可通星宿海泉源之下,內中洞徑何止千百,更有重重埋伏,也難搜尋。一個不巧,便為她所困。要是妖婦挺而走險,用邪法震破泉眼,崩山發水,更惹出極大亂子。如非投鼠忌器,天師派教主藏靈子恨她刺骨,早下手了。”
朱文道:“反正都要出山行道,我們合在一起結伴修積,等到除害,再行分手,不是好麼?”
李厚還道恐嚇生效,何玫卻笑道:“昨日拜讀師父仙示,令妹子和崔師妹往武當山見半邊大師,聽候使命,明日就要起身。好在我二人隨去也只助威,無甚大用,只得失陪了。”
朱文聞言驚道:“我想起來了,上次峨眉開府,玉清大師曾說武當山將來有事,半邊大師為此煉有一座陣法。因她門下只武當七姊妹,尚缺五人,掌教師尊曾允相助,並借五個女弟子與她,內有云英姊妹、和我五人,怎又添上你們,豈不多出兩人?日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