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嬌軀受了先天真氣洗濯,有如貼上護身符,動輒為陰魔所知,自然有驚無險,只是有若標上了籤記,等待臨危受Cao矣。
另一妖婦袁三娘手持一面妖幡向二女連晃,由旗上飛起兩條赤身男女魔鬼,各在一片粉紅色淡光環繞之下,想朝霧中二女擁去。李厚這禍源一心賣乖,發出兩環相連的綠光,將魔鬼雙雙攔腰套住,不令近前。妖婦勢頗激怒,又由手上發出一幢烈火,將李厚罩住。妖婦所煉陰火最是厲害,一被罩住,火毒立時攻心慘死,全身即成灰燼。李厚雖用法寶防護,但那火勢十分猛烈,先已火炙難受,防身法寶又被煉化十之八九,看似再也支援不住,神情狼狽已極。陰魔當然任他自生自滅,早早入土為安。
若蘭隔老遠便看出李厚為救同門姊妹捨身犯險,不由心生憐愛,陷入越深,墮入彀中。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禍福無憑,此長彼消。往往目的達到,卻是殞命的根由。李厚志在若蘭,攻心有成,卻引出了陰魔的殺機。陰魔可不是若蘭的揹負玄門正宗之名,心柔手軟,只不過是善於乘人之危,殺人血不沾身,逃避天下人耳目矣。
若蘭又豈知愛之足以害之,立催遁光朝李厚飛去,手中白龍鉤已化作兩道白虹,交尾飛出,朝妖婦攔腰絞去。李厚急叫道:“此是九烈老怪所煉陰陽兩形幡,不要近前,免為邪法暗算。”
妖婦一聲冷笑,身形一閃,倏地化出十七、八個同樣幻影,每個妖婦手上均有一面妖幡,連連晃動,滿空飛舞,一任寶鉤、飛劍往來追殺,老是隨滅隨生,閃避不停,始終不為觸控到真身所在。若蘭出身旁門,一見妖婦化身神妙,變幻異常,原知厲害,恐分心神,遭其暗算,連李厚大聲疾呼,也未聽清。百忙中一指腰間寶囊,前在峨眉所得七修仙劍之一的青靈劍,即化成一片青霞罩向身上,但鼻端猛已聞到一股異香,心神微微一蕩。同時瞥見李厚護身寶光已被妖火煉化殆盡,只剩薄薄一層附在身上,滿臉俱是痛苦之容,將口連張,似已力竭失聲,似是危機一瞬。
若蘭一時情急,不顧追殺妖婦,連人帶寶齊往火中衝去,想救李厚出險再說。
猛又覺出腦後陰風鬼叫,百忙中回頭一看,妖婦幻影一齊不見,現出真身,手持妖幡,指定自己。見到幡前兩個赤身男女魔鬼張牙舞爪正由後面撲來,自己全身已被妖幡上面大蓬粉紅色的邪煙裹定。如非劍光護身,早被邪法將魂攝去,遭了毒手。就這樣,心旌搖搖,情思昏昏,仍是不能自制。陰魔也是這才看出妖婦一直都是未盡全力,是與李厚在裡應外合,引若蘭入甕。所以有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朱文先聽若蘭說妖黨太兇,為防一擊不中,被妖人逃走,直到飛近方使全力下手,更被陰魔以先天真氣掩沒行跡。妖婦被迫近身邊,仍是一無所知,任從宰割。朱文左手天遁鏡發出百丈金霞,先照散那團邪霧,跟著又是兩粒霹靂子。驚天價兩聲霹靂,兩點豆大紫光當空爆炸,震得山搖地動,石破沙飛,妖煙邪霧連那妖幡鬼形全被震散,消滅無蹤,同時眼前金光奇亮。
四妖人有兩個被霹靂子震成粉碎;一個身受重傷,剛要逃走,吃何、崔二女飛劍趕上,只一絞,便即殺死;只有一個吃神雷炸斷一腿,再被崔綺用新得王母剪,連另一腿一齊剪斷,成了半截人,總算逃遁得快,就勢化成一溜黑煙,衝空遁去。
這原是轉眼問事,妖婦一聲驚呼,化作一道粉紅色的煙光,想要飛逃。朱文百忙中側顧若蘭,似為妖婦邪法所制,一時情急,天遁鏡光一側,又是數十丈一道金霞飛將過來,恰將妖煙連同妖婦罩定,再將赤蘇劍發出。一道形如蜈蚣的赤紅精光,直朝妖婦電掣飛去。朱文意猶不足,揚手又是一粒霹靂子。緊跟著一點紫色金光朝當空爆散。
在威震群魔的乾天一元神雷霹靂子下,本是難有餘生。陰魔淫心熾烈,豈容暴殄天物。早於妖婦心急飛遁,不暇設防之際,將他鎖上遁龍樁,囚入先天真氣掩蔽下,待霹靂子爆得強光蔓閃,滿空雷火星飛,紅光宛如雨箭,紛紛迸射,妖煙不見,塵沙朦朧蔽目下,發動五行挪移迷魔障,幻出一聲慘嗥過處,只剩妖婦殘屍隨同血雨下墜,連形神也震成粉碎。迷魔障也兼顧李厚,幻出若蘭向他投懷送抱。李厚還道狡計得逞,挪動護身寶光迎入,料不到迎入的卻是妖火及霹靂子餘威,被炸成重傷。妖婦真身已被移入洞底那若蘭也發現不到的幽|穴,等待陰魔解決了雲紫綃的追兵,才暴虐淫Cao,血光合體。
若蘭按定心神,勉強落向崖上,朝李厚身前趕去。見邪法雖破,人已昏死在地,為妖火所傷,周身是泡。以為是所發神雷威力太大,李厚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