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則人朝,力寡則朝於人。集結之行有四,曰統;曰團;曰懾;曰借。其〔統〕是持力在己手,這就是帝制,臣子幾乎都是唯唯諾諾的奴才,也是共工制度的極力洗腦,把意識形態深植入大腦內,得以壓倒性的力量保有極位。但個人的力量,任他多勇,道力多高,也無可能獨力勝群仙,所以必需〔團〕結,集合同道的力量。其用不外四兩撥千斤,或以財力收買,但也只在為滿足利慾,有共同的敵人,於發生爭鬥時才可用。
暴力之不逮則以智力,其用就是〔懾〕之以公信力或民意,為勝眾之資。所謂〈識見廣博,辯才無礙,聽其傳道者罕有不對他信服〉不過是符合聽者的貪婪私念。為騙公信力,所以標榜身正,其實只能是偽君子。宇宙浩瀚,公信力更高的先哲聖賢,也只是識少少扮代表。視野視得太遠,就必定看得唔清唔楚,老子、孔丘哪能視得到後世的變遷!象牙塔中讀死書的精怪就是把那些辯才當作金科玉律。辯才只前人經驗,不是開天劈地銘刻出來,並不一定是身歷其境之精怪所體會的一樣。所以受〔教〕日深,離〔道〕日遠,所說的有隻有是對偽君子的批評。
本來質疑是可挑剔出〔道〕的缺點,才能進步,卻是不容於權威。所以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那些宗教棍,偽君子就是用兒童弱者做光環。真是這麼善心,何以不拿他們自己的或教會的錢去助人,卻是要把法律弄得顛三倒四!西牛賀州把〔利益衝突〕列入法則,而東勝神州卻以〔陰謀論〕作非議,必要信其大公無私,執法不避親貴,行法所愛。於是有「天地一沙鷗」的成道,變成透明,遠離凡囂。把離群索居說成得道,只是失敗者的自我淘醉,安慰心靈的仙藥。
成敗實是看力的強弱。那些正義奴隸給牽上街頭嘩嘩叫,就當系監察和參與。
囂叫〈誰做得好〉那有鬼用,雷轟都死啦。軒轅老怪無疑是深諳其道的偉大魔頭,才識智慧和駕馭魔頭之術可謂前無古魔,恐怕還要後無來者,最會平衡各種矛盾衝突和利益關係,沒有這種超魔的智慧和謀略,是打不下魔宮,更坐不穩主位。
何惜是為善信求治之心太重,成執著,卻無力自行,那由〔懾〕而來的支援力量〉只是得把聲。對敵只能用爪牙,卻又不能把強敵連根拔起,更打蛇不死三世怨,積恨如山,成為埋葬四釁幫的陷阱。
才者利人,能開民智。有才無德,死的是他自己。有德如天殘魔君的親愛,才能多助蔭身。當然有德無才就令貪官汙吏朋比為奸,令神州沉淪。四釁幫就是有忠無能,終難成事。所〔借〕軒轅老怪之力卻無實質,又未能有著軒轅老怪那身經百戰的公信力,誅殺不成地缺魔君,必致前功盡廢,敗道喪身。
〔借〕力本如奴,是主子授以權力。權力不是一而是二。權的背後就是力,維繫制度。有制度就必有〔特權階級〕的衍生,是持力之輩,所以為政之道,在不逆巨室,掛羊頭賣狗肉的平衡各方利益。於巨室超越平等外,以法施教,抑制人性中的本惡。消滅一個事物,必須有一個比那事物更強大的力量。殘酷無情的嚴懲不殆下,儘管半餓不飽,仍然不敢犯罪,是懾於嚴刑力的威嚇功能。
但執法精怪哪能明察秋毫。群仙也只是在仙道無憑中修煉。執法者可以監守自盜,玩弄法律,屈個替死鬼交差。絕對的權力就是絕對的腐化,難言沉冤得雪。
冤殺或餓得生不如死者可就不把嚴懲放在眼內,正是民不畏死,為何以死懼之。
於是有所謂〔以宣德化〕,卻光靠德厚無法使人民奉公守法。
就有法界名言:學法,就是尋法罅。這是法不可恆者也,與時轉則治,時移而法不易者,亂。宇宙都是在變,天體量子都是在結合變化,變幻才是永恆。以有限之身守永恆之律,其身必殞。於陰消陽長的互動中,維持人主的永遠正確,必需尋個代罪羔羊,那就是宰相。相權足已勾結巨室,導致朱元璋殺相。不過錯在自己攬權,成最大箭靶,終致殺盡元老功臣,致後世守業無力。
誰也不願有戮殺的劇變,那就另尋臺階。以眾之私壓制巨室之私,杜絕貪汙勾結的權力根源,是散其權,由眾惡規寡惡,負其負則善矣。予以〔公投〕代替主事者的〔決定權〕,限於為精怪的自由作仲裁,神山之主無所負擔。精怪的「自由」於開天劈地時,本是「無限」,只有水為界,山為阻,作止境,如太上老君之說:老死不相往來。只惜精怪日多,互相貼近,少不免〔衝撞〕到其精怪的「自由」,紛爭由此而來,由此產生制度。本來制度應是仲裁,卻因需強怪執行,遂成〔約束〕的濫權,引致〔民主〕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