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二老中的追雲叟。他的妻子凌雪鴻曾同先母二次鬥法,後來又成為莫逆之友。他既對道友說了愚姊妹的姓名,難道就未把引道友到此用意明說麼?”
這是導引司徒平入思兩性關係,以夫妻為幌。只要司徒平想到白矮子的瘋言瘋語,由夫妻引到敦倫,即可點燃慾火,助魔功赤化三尸元神。可惜司徒平元神已隔入先天真氣,慾火燃不起來,只謹慎答道:“原來那位老前輩便是天下聞名的追雲叟。他只不過命弟子跟蹤下來尋劍,並未說出他有什麼用意。如今天已不早,恐回去晚了,師弟薛蟒又要搬弄是非,請將飛劍發還,容弟子告辭吧。”
紫玲技窮,只得答道:“愚姊妹與道友並無統屬,休得如此稱呼。優曇大師未到,相煩道友異日助先母脫難之事不便冒昧幹求;道友歸意甚堅,難於強留。
飛劍在此,並無損傷,謹以奉還。只不過道友晦氣已透華蓋,雖然中藏彩光,主於逢凶化吉,難保不遇一次大險。這裡有一樣兒時遊戲之物,名為弭塵幡。此幡頗有神妙,能納須弭於微塵芥子。一經愚姊妹親手相贈,得幡的人無論遭遇何等危險,心念一動,也無須掐訣唸咒,便即回到此間。此番遇合定有前緣,請道友留在身旁,以防不測吧。“
說罷,右手往上一抬,袖口內先飛出司徒平失的劍光。司徒平連忙收了。再接過那弭塵幡一看,原來是一個方寸小幡,中間繪著一個人心,隱隱放出五色光華,不時變幻。聽紫玲說得那般神妙,知是奇寶,貪念一生,終為魔功所乘,躬身謝道:“司徒平有何德能,蒙二位仙姑不咎冒昧之愆,反以奇寶相贈,真是感恩不盡!適才二位仙姑說太夫人不久要遭雷劫,異日有用司徒平之處,自問道行淺薄,原不敢遽然奉命。既蒙二位仙姑如此恩遇優禮,如有需用,誠恐愚蒙不識玄機,但祈先期賜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紫玲姊妹聞言,知惑心魔功奏效,喜動顏色,下拜道:“道友如此高義,死生戴德!至於道友自謙道淺,這與異日救援先母無關,只須道友肯援手便能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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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免時常相聚,有如一家,須要免去什麼仙姑、弟子的稱呼才是。在大師未來以前,彼此各用道友稱呼如何?“
掃除輩份觀念的藩籬,有助燃起侵凌的色心。司徒平點頭應允。寒萼笑對紫玲道:“姊姊叫靈兒送他上去吧,省得他錯了門戶,又倒跌下來。”
紫玲微瞪了寒萼一眼道:“偏你愛多嘴!路又不甚遠,靈兒又愛淘氣,反代道友惹麻煩。你到後洞去將陣式撤了吧。”
要扣緊魔惑於初萌之際,當然要單對單相處,不為外力騷擾。當下紫玲指使寒萼到後洞去將陣式收撤,自帶司徒平出了石室,卿卿我我的邁步到紫玲谷口。
谷外仍還是起初夕陽銜山時的景緻。正當談笑之際,忽聽隱隱轟雷之聲,頭上白雲如奔馬一般四散開去,正當中現出一個丈許方圓的大洞,星月的光輝直透下來。紫玲道:“舍妹已撤去小術,撥開雲霧,待我陪引道友上去吧。”
說罷,翠袖輕揚,轉瞬間,還未容司徒平駕劍沖霄,耳旁一陣風生,業已被紫玲扶起,雙雙飛身上崖,於貼身肉體觸碰間,魔惑已深入三尸元神,只一靈不昧,由陰魔先天真氣維護,未起色心。寒萼已在上面含笑等候。這時空山寂寂,星月爭輝,司徒平在這清光如晝之下,面對著兩個神通廣大、絕代娉婷的天上仙人,軟語叮嚀,珍重惜別,在魔功播弄下真是戀戀不捨,但經不起先天真氣把持,心頭機伶伶打了個冷戰,駕起劍光,便往五雲步飛回。
第二十四節色誘賣命
離洞不遠,司徒平收了劍光落下地來,卻見對面跑來薛蟒說道:“師兄你到哪裡去了?害我們找得你好苦!”
司徒平心中有事,敷衍式答道:“我忽見有兩隻白兔,長得又肥又大,想捉來給你夫妻接風下酒,追了幾個峰頭,也未捉到。”
話言未了,薛蟒冷笑道:“你哄誰呢?憑你的本領,連兩隻兔子都捉不到手,還追了幾個峰頭?你不是向來不願我殺生嗎?今天又會有這樣好心,捉兩個兔子與我夫妻下酒?少說瞎話吧。”
司徒平被薛蟒問了個張口結舌。薛蟒隨即冷笑道:“我管你呢,你愛走哪裡就走哪裡。你本事大,師父多,誰還管得了?不過有人在洞中等你回來,無可奈何要滿山去尋你,偏會尋不見。到文筆峰去打聽。不知你是真未去,也不知是不見我,人未尋著,反吃周輕雲那個賊丫頭排喧了我一頓,只得忍氣吞聲回來。正要進洞去對那等你的人說話,你倒知機,竟得信趕回來了。”
司徒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