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守候,正愁於湘竹攻不入內,忽見二田追鐵妹回來,立即附身同入。一到裡面,便照乙休所說,祭起日月輪將魔女、二田及宮眾圈入。魔女驟不及防,正待反攻,不料就這晃眼之間,魔法未破,魔壇上多出七個老人,內中一個把手一揮,魔女、宮眾全被逼下魔壇,日月輪也自收去。眾人身上似有一片金花一閃,當時打了一個冷戰。緊跟著法壇及七老也都不見,卻現出一圈金光,正照在自己和全體宮眾身上。佛光歛去,眼前金光電閃,身子似乎微微一動,已落在廣場之上。
主魔心方一動,那陰雷已似離弦急矢,突然爆發。以為煉就玄功變化,元神分合由心,當時隨同震散,仍可收合為一。所煉陰魔也不過是當時受傷,事後卻可收攝好些修道人的真元。哪知在本身元神快要震散為無量雷火血燄這眨眼之間,竟猛覺身子一緊,分出一條暗綠色的鬼影在面前。七老已恰於此剎那間用極大法力,乘主魔施展諸天十地秘魔陰雷來拼之剎那間,使魔壇上主幡與修羅陰魔生出感應,將老人元神與修羅陰魔隔斷。
修羅陰魔化為一蓬碧光黑煙,四下裡飛射,閃得一閃,便即自行四散消滅,並未聽出雷聲,只魔壇立生反應,所有裝置連西魔宮已經一起全毀,法壇也被破去,只東魔宮完好無缺,霞光耀眼。屍毗老人元神全身均被金光祥霞裹住,未隨同震散,同時身上一輕。忽聽對面有人大喝道:“你那附身多年的陰魔已被除去。
尊勝老禪師用極大佛法為你化解惡孽。還不就此皈依,等待何時?“
老人元神抬頭一看,那朵矗立著的血蓮萼前多了一個破蒲團,其上坐定一個身材矮瘦,面黑如漆的中年枯僧。身上一件百衲衣已將枯朽,彷佛多年陳朽之物,東掛一片,西搭一片,穿在身上。有的地方似已被風吹化,露出鐵也似的精皮瘦骨,左手掐一訣印,右手拊膝,安穩合目坐在血蓮對面,態甚莊嚴。
元神無奈往那血蓮萼上飛去,剛剛到達,未及行法,蓮萼倏地舒開,分披向下,元神也就立即飛落復體。方想收去血蓮,哪知血蓮萼已受陰魔操縱,竟收不回,光更強烈。老人少了血蓮,有力無處使,沒奈何,只得趨向蒲團前面,頂禮下拜,說道:“弟子愧負師恩,不敢多言,望祈佛法慈悲,恩賜皈依。”
忽然身後說道:“徒兒,我在這裡,你向何處皈依?”
老人抬頭,見面前只有一個破蒲團在地,當中的一圈打坐的痕跡已快深陷到底。忙即回頭一看,已主客勢易,這就是回頭是岸。尊勝禪師已端坐在血蓮花上,空中各立著七個神僧,正是麗山七老功行完滿,皈依佛門。仙陣已收,祥霞齊隱,只剩梵唱之聲盪漾空山,琅琅盈耳。
老人剛向破蒲團上坐定,卻不知那是絕尊者的娑羅蒲團,更有金剛靈石為先天真氣微化而隱於四外。一片金霞照下,屍毗老人就被錮入金剛靈石內。旃檀香風吹過,血蓮立發烈燄,轉眼變成青色,禪師頭上隨現出一圈佛光,身已隨同血蓮在烈燄中涅盤化去。忽有三粒青熒熒的舍利子飛起,吃石生、錢萊、石完隨手接去。滿天花雨繽紛,祥霞閃處,七神僧連同屍毗老人所坐蒲團一齊不見,四山梵唱之聲也隨子頓寂。
餘媧受魔氣入侵,先率門下,由霜華仙子溫良玉和瓢媼裴娥護送回小蓬萊西溟島。靈嶠諸仙送走乙休、凌渾、崔五姑、猿長老四人,也各告辭。魔女和田氏弟兄知道金蟬等暫時無事,再三挽留,請往東宮一敘。
陰魔於血蓮內重煉陰陽十三魔,才知屍毗老人以元神受魔之誤,無怪不堪一擊。大阿修羅陰魔無身,必有身才能浥注陽魔,陰陽合體。屍毗老人以五行陽身合修羅陰魔虛體,其虛其實互難交融,溝媾不通,其隔閡更阻魔功之發揮。兼且屍毗老人五行陽身佔了陰陽名義,對陽魔匯聚其陰魔更防杜森嚴,那得陰陽合運之互通互補互動互惠,莫說合體。更陽耀於外,豈能屈居下陳;陰隱內藏,暴於光則萎,不堪作領。此時屍毗老人脫藉,修羅陰魔回覆無主之體,經陰魔先天真氣導引下,借血蓮為基與陽魔互濟,以先天真氣為經緯,暫寄血蓮為身,功成威力疊倍增長,感應到阿修羅附形大法魔光在餘媧元神內竄攛受逼。
餘媧敗回小蓬萊西溟島,即時匆匆入關,也不敢向霜華仙子溫良玉和瓢媼裴娥二仙求助。三仙雖同是女媧嫡傳,餘媧以前在海外僻遠之地潛修,輕易不來中土,移居島上也只百多年,不曾離島一步。雖同在一島修煉,卻貌合神離,才會另二仙有好些推託,遲誤多時才往神劍峰。
小蓬萊本是沉居海底,至禹治大水才升出水面,也卻是沙堆漠處,貧瘠非常。
至太虛清寧氣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