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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部分

老人,一別多年,何幸相晤?

適晤小寒山忍大師門下兩位高足謝家姊妹,得忍大師以心聲傳示,說由大乘心光中看出這裡有人用毒禍生靈、最幹天忌的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神罡。同時又見內有寒月禪師高足李洪,因為久困六合旗門不能脫身,迫於不得已,竟欲將佛家降魔大法金剛巨靈掌施展出來。此掌一發,赤血神罡必要擊散,一個消滅不盡,殘焰被天半罡風吹散,飛往中土和各海島上,日久化成瘟疫,為害生靈,遺禍造孽,流毒無窮,命謝家姊妹即時起身來此解圍。同時我又接到家師飛書,以行此玄武烏煞羅喉血焰神罡只為一念貪嗔,又是初次施為,令我隨同和解,並附有致道友的小簡。到時正值火焰彌空,李道友金剛巨靈掌正往上發,禍機瞬息。尚幸李道友還恐殃及海底生靈,初發極緩,經我與謝家姊妹強行制止,才得無事。但是火焰阻路,入得卻出不得,如不衝散,卻過不來。沒奈何,只得以家師青靈囊代道友沿途收來。血焰神罡幸無損傷,敬以奉還主人,請道友收回吧。“

蒼虛老人因那血焰頗關自身利害,初見敵人時便想收回。只因看出敵人法寶神妙,一個收不回來,弄巧成拙,不特丟人貽笑,還不免於損傷真氣,毀卻一件法寶,故顯得外強中乾,故不敢造次。及聽陳文璣語氣緩和,並未使己十分難堪,又持有乃師手書,心便放了一半。但是千年威望,一旦敗於孺子之手,終是忿忿,但又不敢捋靈嶠宮虎鬚。想了想,且不收回血焰,強笑答道:“其實我素不喜多事,只因少陽神君與我至交,昨日忽向我神火傳書,說是適接門人火行者等兩次神火告急,看出內有一個小孩與西極教敵人聯合,他自己分身不開,請我來此相機應付。不料此子依仗父師之勢,甚是狂妄。我到時,他正用西極玄陰癸水真氣將神火包圍。如非此火乃丙火真精乾陽靈蛇所化,與往日三陽真火不同,滿空真火豈不全為所毀?他父師便有如天法力,這千萬年凝鍊的天生至寶丙靈陽精也是無能補償。就這樣,我仍苦口婆心幾次開導,此子偏是執迷不悟。等我說出姓名以後,反更狂謬無禮。同時西極敵人也相繼蠢動,乘機侵犯。我實忍無可忍,方下毒手。本意決不寬容,等到他們為我赤血神焰煉化以後,不必乃父乃師尋我,我自尋往峨眉、武夷兩處,看妙一、寒月二人到底有何法力,如此溺愛縱容,放任子弟出來為非惹事,目無尊長?我得道千餘年,難道還見不得一些後輩童豎麼?

既令師出頭,只要此子悔罪服輸,我便應允,至於西極鼠輩,我自有法處治,不與他們相干。“

口是兩塊皮,怎樣歪曲法理也成,有他的自由,無他人的空間,自然無往而不利,看誰地位嵩高矣。李洪受屈,無從開口,不過家富所以小兒嬌,就是背後有尊親出頭。陰魔經謝山軀體,向二女嚴命,予以申斥其非。

李洪在旁早已忍耐不住,幾番想要開口,俱吃陳、謝三仙女以目示意,強行禁止,氣得鼓著一張嘴,怒視蒼虛老人,不住冷笑。等聽到未句,李洪剛怒喊道:“世姊莫攔,我實忍不住了。”

未及上前,謝琳把手一擋,攔住李洪,不等蒼虛老人再往下說,面背著陳文璣,空身上前,笑道:“你老是得道千年,連免三次天劫的人了,真正玄門之士似你這樣福厚神通的也沒有幾個。至於我這小弟,今年才四歲,誠如尊言,是個小孩,常言道:「大不與小鬥,老不與少鬥」。何苦為他生這麼大氣呢?此事如按情理來論,離朱宮眾見風不順,遂發警報向師求救。神君未暇查明底細,自己又不能來,轉請你老相助。你老為何推波助瀾,使事情越鬧越大?你始而藏頭露尾,一到先用法寶暗算。怎肯善罷?至於說洪弟師父縱容門人,目無尊長,更非事實。他師父與你既無淵源,又非同道。在你以為得道千年,法力高強,威名遠震;在他正經佛道門下,專為降魔誅邪為務。他年幼初出,怎知你平日能知自愛,不與異派妖邪合流?一見連番使出那樣陰毒法術,自然心生誤解了。我想你老齒德俱尊,勝之不武,不勝為笑。如若強令服罪,洪弟年輕氣盛,未必肯從。我們與他都是世交朋友,不是他的尊長,適才強令他將巨靈神掌收去,心已不甘,倘再相強,豈不有違陳仙子為雙方化解美意?與其迫令鋌而走險,萬一冒犯威嚴,轉不如聽從陳仙子的化解,暫時罷休,免傷少陽神君與峨眉齊真人的和氣,你老如不服氣,心猶芥蒂,這等新進後生也不值與之對敵。誠如尊言,他父師一在峨眉,一在武夷,你老不是不知,事後仍可尋上門去質問。事既光明,又復安然無慮,不強得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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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謝琳靈心慧舌,妙語如珠,善惡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