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株銅椰仙樹,都是東方乙木之精,桑姥與己雖是面和心違,卻有極深淵源,一呼即至,滿擬使其回生,易如反掌。及聽嚴師婆朱梅一說,才想起乙休斬銅椰的是道碧光,元磁真氣收攝無效。前聽人說,乃妻韓仙子有一至寶,名寒碧刀,如是此寶,卻非糟不可。到底釋嫌不久,又不好意思出口。
乙休已笑道:“朱矮子,你最刁巧,起先慫恿我和天痴道友為難,今又來做好人。欲待稍飲再去,靈木接上重生,再來終席,與諸位道友同行。你多管閒事作甚?”
嚴師婆朱梅笑道:“駝子少發急,當初我怎對你說來?如尋痴老兒赴約,須把我和白矮子約上。你偏倔強任性,獨個兒到此,怨得誰來?”
天痴上人不知乙、白、朱三人深交,嬉笑怒罵成了家常便飯,恐有爭執,藉著解勸,乘機問道:“乙道友那日所用諸般法寶,均非磁峰所能收攝,法力高強,大出意外。內有一道雙尾碧光,從未見有相似之寶,可是那寒碧刀嗎?”
白谷逸在旁笑道:“駝子因你磁峰專攝五金之寶,恨不能把當初給韓仙子的聘禮都借了來。不是此刀,還有何物?”
天痴上人道:“果是此寶,那就莫怪全島靈木都如枯朽,一觸即折了。”
乙休看出天痴上人似頗情急,又有不便出口相煩神氣,笑道:“自來矮子多是人小鬼多,不好惹。他兩個素來貧嘴薄舌,裝乖取巧,不值理睬。且為主人醫完神木,再來叨擾餘酒吧。”
上人忙起致謝,意欲陪往,並令門人隨侍,聽候驅策。乙休道:“俱都不消。
我前邊還有峨眉門下幾個小友,有話要說,你自做主人吧。“
嚴師婆朱梅也攔道:“他是娃娃頭,如今峨眉眾弟子下山,他不知又要出什麼花樣,教人惹事。也許還約兩個在海邊過過棋癮。你由他去,醫不好靈木時,再和他算帳。”
赤仗仙童大笑道:“你兩個可是仙人,直成井無賴,專以口舌為勝了。”
忽聽外面雷聲大震,乙休聞聲辨主,知是韓仙子在島外轟發的太乙神雷,匆匆起身出去。
韓仙子徹底燒盡雲屏,已是半日。邢家二小隻是魔宮朋友,未涉身入魂兵的雲屏,見火焰環爆,即知機溜走。韓仙子追索半天,蹤跡杳然,才重新撥轉遁光,飛臨島上,見是一片殘垣敗瓦,人影不見。因陰魔離體回顧妙一夫人是,去得匆忙,未及告知島上詳情,韓仙子估量是還在火|穴激鬥,發雷叫陣。乙休出洞相會,略談情況,韓仙子便又飛回白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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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休率峨眉門下八九位弟子,醫治靈木重生後,和眾弟子訂約相見,便即回洞歸座,面有怒容,說是韓仙子途中遇阻,與對頭鬥法兩日。
赤仗仙童道:“嫂夫人雖然法體未復,當年法力仍在,更多異寶。對頭何人,竟敢輕捋虎鬚,樹此一雙強敵,也可謂不知自量了。”
追雲叟白谷逸道:“這也不一定。你沒聽鬥了兩天法嗎?如是庸手,遇上這位女菩薩,焉有生理?駝子又那樣生氣,莫非是他舊仇人不成?不然,她是來救夫報仇的,無故怎會和人如此惡鬥?”
妙一真人道:“當然沒有別人,難怪他夫婦忿恨,這類喪心昧良,棄明投暗的妖邪之徒,便我們遇上,也容他不得。如非行蹤詭秘,善於潛行遁跡,早為我們誅戮了。他們必是見韓仙子元神雲遊,妄思加害,沒想到對方如此神通。這一勾起前仇,必無幸理。”
嚴師婆朱梅道:“雙鳳山兩小與兩個老殘廢交往頗密,兩下里又近,駝子前去尋他,未必便能順手,一到便佔了上風呢。”
乙休把怪眼一翻,正要答活。赤仗仙童介面問道:“你說老殘廢,可是天殘地缺嗎?我正要去尋他們呢。雙鳳山兩小又是何人,敢捋乙道兄夫婦虎鬚?”
乙休道:“這兩小賊,乃山荊未遭劫以前的仇人,老弟怎會不知?”
葉繽怒道:“那兩個忘恩小賊尚在人間嗎?我知乙道兄向不喜人相助,但這兩小賊,我卻恨之入骨,非加誅戮不可,不允同往,卻是不行。”
乙休道:“我倒並非懼怕那老殘廢,倒是防二山相向,望衡對宇之際,那二賊詭詐滑溜,善於隱跡,和那年一樣,一逃走便難找到。他們受人指教,詐死多年,我夫妻竟然忽略。哪知他等妄恃煉成法寶,又來惹我們,如何容得?有老弟和道友前往,伏誅無疑了。”
餐霞大師道:“如論邢天相、天和兄弟,不知是何居心。身非邪教,已將成就,無端背師叛友,比匪行兇,人只要與他們相交,必為所賣。天殘地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