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是一片水晶般的廣場,大約百畝以上。在平地上面,畫就兩儀、四象、九宮、八卦的圓點。陣的大小又與上面丹井相同。相隔上面出口,少說也有三四百丈,又大又高。由上面井口直下丹室,連同宮中埋伏,共有十三層禁制之多。現在共只剩了三層關口,雖是極難之處,到底省事省力。
回顧那來路甬道,正飛也似和吊橋一樣往上懸去。銀光搖曳中,似見靈威叟影子一閃,晃眼離地百餘丈。再看殿的右旁上空百餘丈,也有一團銀光懸住,與此東西相向。知那甬道伸縮自如,高下由心,如非先有默許,故意命盜,另具深心,要想深入丹室重地盜此靈藥,門也沒有。
丹室由井底元磁真氣吸住,變化無窮,深沉隱現無定,神妙不可思議,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被磁光閉在室內,誰都走不脫,所以絲毫不能疏忽。陣圖下面一色水晶地面,白黑二色圈點外,並無洞|穴。丹井深|穴隱在陣圖中心,正宮一元主位上。這一元正宮主位,乃全陣主要命脈,必須大法力之人方能制住。
當下易靜姑侄、甄氏兄弟等五人各照圖宮門戶,方位途向,由正門走。按照度數,繞行地上圓點。易靜先往中央元正宮主位上立定,甄、易四童分向四方,把五行方位一齊佔住,不可稍微移動,也不可腳踏實地,各運玄功守住心神,將法寶飛劍護身,凌空鎮制。
易靜手揚處,一聲雷震,那地面上河圖圓圈,立即變滅閃動,急轉如飛。那些圈點往來交織,穿梭一般數十轉過去,忽然連閃兩閃,全都隱去。同時發出一片五色煙霧,將全陣籠罩。遙聽地底起了風雷之聲,下面陣圖已然發動,生出反應。那五色煙霧明滅變幻了一陣,忽然發出妙用,化為青、黃、黑、紅、白的強烈光焰,按著五行生剋次序,百餘丈高的光焰四面夾攻,各朝相剋的方位怒濤一般湧到,來勢十分猛烈,所剩也只各人所守五宮正位不足方丈之地,眼看就要壓到身上。形勢看去奇險,只要用法寶飛劍抵禦,或是心神搖動,鎮制不住,各人所守陣地立被侵入,那時全陣威力一齊發動,下層陣圖立生變化,移向上層井|穴,當時便為元磁真氣封閉。就能勉強破陣,盜藥一層更無望了。
先是東方乙木所化青光朝甄兌飛去,甄兌神智安定,未為所動。跟著戊土黃光朝中宮飛來,易靜更不會搖動,黃光消滅。黑光又朝甄艮南方陣位上湧去,偏是忽似電光過眼一般,自行消滅。易鼎、易震,一西一東,守的是庚金、乙木兩宮,恰落在後,有了前三人的榜樣,不會再冒失行事。最末白光一閃,陣中五行反克已全應過。陣中五行以逆行之勢,自向各宮正位攻來,中藏變化,看似相剋,實則相生,消長盈虛之中,藏有無窮微妙。
五色輕煙二次剛要冒起,易靜早迅雷不及掩耳,一聲號令,彈指將一粒牟尼散光丸發將出去,一叢星光立在中宮陣位以內,自行爆裂,光雨星飛中,輕煙四下消散。腳底銀光突現,一閃即滅。晃眼上面卻出現一片銀色光網,將全陣籠罩在內,封閉眾人頭上丹井出口。眾人俱在光網以內,腳底竟是全空,所鎮守的五宮陣位上,卻現出五團丈許方圓梅花形的法臺,凌空浮立不動。地上圈點卻變作大小數十團斗大寒星,仍按河圖原形凌空位列,精芒電射,耀眼生花,寒光逼人。
井|穴隨原圖形一同現出,反倒漆黑沉沉。上面到處光明雪亮,有這麼強烈的光華照將下去,就說丹井太深,也不至於會如此黑暗。
金蟬運用神目,定睛往下注視,見井|穴越往下越小,離上面二百丈左右,便見地面。略有晶光反映,好似一片堅冰凝成的空地,決不似下層陣圖所在。自來有形者易識,無形者難測。上陣是體,下陣是用,這上下兩陣中間還有一層阻隔。
靈威叟獨對這一層,只說不比尋常,可憑自身法力破去,無須有所顧忌,也許主要試驗的便是此處,必較上下兩陣尤為難制。
癩姑、鯀珠嚴人英、金蟬、石生、英瓊五人在癩姑、鯀珠嚴人英兩道佛光、
金光環繞之中相偕下降。光影雖仍見於丹井上,但五人身子早已隱去,光以外便是暗沉沉的,彷佛墜入聚積濃密的暗霧之中。癩姑等五人越降往下光景越暗,漸漸佛光金光所照,不能及乎兩丈以外,身上也漸覺寒冷,好似常人寒天進入冰窖一般。如非先前席上吃了許多異果,陽氣充旺,絕對支援不住。元氣執行不能稍閒,否則便冷得難耐。
正尋思間,身子落在平地之上。那地有似堅冰所成,光景越發黑暗沉冥,佛光金光圈外,連地面都看不見。在上圖的易靜只得見五人身子,以外便是暗沉沉。
癩姑的佛光及鯀珠嚴人英的金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