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要強得多。這是天門神君的心愛大徒弟申武,所放煙光乃林瑞獨門煉就的血焰針。
申武原是路過當地,看見劉、趙二人正在等待。潛伏靜聽,恰逢二人談起元江之事,知是乃師對頭,妄想用飛針暗算。斜陽陰影裡,一片彩煙裹著萬千根紅色光針,朝二人存身之處打來。劉泉機智絕倫,一見光針,便知來意惡毒,別的破法已來不及,仗著道法神妙,大喝一聲,身劍合一,飛迎上去,將那片煙光擋住;一面運用玄功,將它消滅。申武事敗,仗著精通妖法,竟然挺身出鬥。
劉泉立意要將他生擒,見道旁森林甚多,五行之中,以東方乙木為最猛,便施展前師苦鐵長老所傳的五行陣法,縱起遁光,往來路退去。申武追近林側,猛覺眼前一暗。接著便聽萬木號風之聲,眼前又由暗轉明,天地人物,全都無影無蹤,全變成了極濃厚的青綠之氣,將身圍住,映得通體皆碧。身上又似有極大潛力擠壓上來,俱有千尋綠氣層層圍繞,知道人已被困入埋伏內,便化成一道赤虹,竟將東方乙木真氣抵住。
趙光鬥在一旁主持陣法,見急切間擒他不了,便將陣法妙用發動。颶風大作,雜以隆隆之聲,恍如濤奔海沸,雷鼓齊喧,驚天震地。沉沉青綠重氣之中,上下四方俱琌成排成排的整根大木,如潮水一樣向申武卷壓過去。申武恰巧最精土木遁法,情急逃命,只得拼著九死一生,施展土木遁法,一縱煙光,徑往萬木叢中遁去。劉泉、趙光鬥追出林來,恰好會見允中、魏青回來。四人見面,說完經過,知天門神君林瑞師徒必尋臥雲村主蕭逸的晦氣,既與鄭顛仙有關,便不容袖手,同往臥雲村進發。
四人趕到谷口,毒果林的左近,大石後面,先時守樹村人已一個不見。循小路到萬松崖絕壁下,趙光鬥猛然一眼看到左側一株大樹上,樹幹樹皮均有新的斷裂痕跡,樹皮上裂痕累累,知是內設繩梯,外用飛索,由崖壁縫口將索頭、鐵抓擲向離壁十餘丈成抱大樹之上扣牢,然後挨個跳索懸空而渡。壁間苔草樹,全不損折。外人即使能到,也是即此而止,休說入村,直看不見絲毫人跡。
防守縫口的村人存身之處所在,就在谷壁之下一個崖洞,也極隱秘,如不出聲,外人也難發現。知秘路洩機,迫得出聲招呼,得知是師母歐陽霜同輩,便要入村稟告。蕭清恰巧從壁縫出來,知蕭逸、吳誠二人現已昏迷不醒,唯恐怠慢,走了仙人,即邀請入村。
劉泉踏入蕭家庭院,便見室內隱隱邪氣,同時室外的妖人禁制又最關緊要,偏是身形已隱只見妖氣。恐入室驚走妖人,又恐其挺而走險,揚手發出一道白光,直朝門外梧桐樹下飛去。梧桐樹下跑出一個周身黑毛,似人非人的怪物,手持兩面上畫符篆鳥獸的令牌,抱頭鼠竄,戰戰兢兢,欲待覓路逃去。無奈身子已被白光圈制,剛跑進了崖口,便被攔住。七星真人趙光鬥飛身搶到樹下,就勢將樹上的禁鎮物搶到手中。
怪物手中兩個令牌,一畫小鹿,一畫烏鴉,原是妖人林瑞準備給他化形脫身之物,卻為劉泉所破,失了效用。忙伸手用力一抓胸膛,嗶的一聲,把毛皮裂開尺許。跟著伸手到皮層以內取出告急法牌,不料趙光鬥隱身守伺在側,一把將它奪去,和趙光鬥各用劍光,將怪物四外圍住,並不速下絕情。細看那鎮物乃是兩個木人,上有血跡符咒,寫著蕭逸、吳誠兩人姓名,全身釘有細似牛毛的刺,頭上胸前寫有一個大“火”字,六個“人”字。一看就知是林瑞的反七煞誅魂妖法。
劉泉取泥土捏二泥人,下掐訣行法,運用真氣,拍粉碎,化成一團灰煙,向木偶身上飛去,包沒木偶全身,晃眼卻又回覆原來形像。不消半盞茶時,所有原在木偶身上的符咒字跡,俱從泥人身上透出。劉泉猛地大喝一聲,向泥人頂上一拍,泥人立即裂開,木偶便從裂口裡脫穎飛出。劉泉挨次伸手,將木偶身上刺針符印一一行法取下。每取下一符一字,那木偶身上便若有知覺,好似受苦已極,自行顫動不休。取到“刀”、“火”二字,木偶無故自裂,齊如刀斬。接著無故化成一道白灰。蕭逸房中,也有了聲息。
劉泉以病人魂才歸竅,經數日摧殘,元氣受傷太甚,還得將息些時。悄命七星真人趙光鬥在門外石坪之上守候,眾人各自散入別室。自和俞、魏二人押著那怪物黑熊,由蕭清引路,同往後面靜室之中走去。靜室中三人方入室坐定,劉泉倏地將手一揚,立有一片光華飛起,形如半圈光網,將門窗一齊閉了個風雨不透。
黑熊見身帶工具全失效用,情知逃了回去,林瑞師徒心狠手辣,也決難容怪物活命;知左右都難免死,不禁悲從中來,把心一橫,大聲說道:“我自己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