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寶名也冠以赤字。內有五件獨門散瘟之寶卻是黃|色,乃是瘟疫奇毒之氣煉成,奇毒無比,無論仙凡,稍微沾上,不死必傷。自己元嬰之體雖然不怕,卻也不可大意,即把手中牟尼散光丸發出。緊跟著,妖人右肩搖處,身佩紅蛟剪電掣而出,剪尾化作兩道暗赤色的朱虹,勢疾如電,甚是神速。易靜尚幸法寶早藏在手內,滅魔彈月弩相繼朝紅光迎去。同時回手要取六陽神火鑑,待將妖人元神罩住,以免逃遁。
不料取寶稍晚,一瞬間天瘟球到了空中,便不去撞它,也要自行炸裂,牟尼散光丸一撞,立化為一片極濃密的暗黃|色氤氳之氣內藏化血神釘。
易靜倏見散光丸銀光亂瀑如雨,黃煙激盪飛散中,眼前大片寸許長的暗赤血光,飛蝗一般射上身來。知道抵禦已是無及,忙運玄功縱起,饒是飛遁神速,因有光煙掩蔽,驟出不意,肩臂上仍被打中了兩處。如非元嬰煉成,就不死也萬難禁受。又見萬千飛釘一般的血光仍然飛灑追來,當時負痛大怒,一面略微閃退,一面忙取兜率寶傘抵禦。
丙融見化血神釘打中敵人,竟似無什傷害,心中大驚。再見傘光一起,知更難於取勝。一片爆音過去,那本來收發由心的天瘟球竟吃震炸分裂,赤蛟剪也被彈月弩擊中,光芒減去好些。心中痛惜,惟恐有失,忙把神釘收回,想就此遁走。
不料心中恨極的易靜連傷也顧不得醫,只運玄功略閉了左臂氣脈,以防萬一。
就在妖人這略微緩得一緩之際,發出六陽神火鑑朝妖人照去。六道相連的青光由一面圓鏡照出,恰是兩個乾卦重在一起,合為幹上幹下六交之象,每道光長只數寸,粗才如指,雖然晶明,並不強烈,可是火屬先天,引入了陰魔的先天真氣,其灼傷力比原來的強上千倍,越往外發射,展布越大。
那天瘟球黃|色煙光還未及凝聚復原,吃鏡光一照,突然發火自燃,宛然薄紙之投洪爐,一瞥而盡。緊跟著護身光華又被照中,妖人立覺身上奇熱如焚。易靜恨極妖人,又是一粒散光丸、一粒彈月弩同時打到,妖光立被震破。如換尋常妖人,不必用六陽神火鑑,就這一丸一弩,也是九死一生了。丙融萬想不到如此厲害,幸是元神化身,不為丸弩所傷,也嚇得心膽皆寒,哪裡還敢停留,忙收赤蛟剪,帶著殘餘妖光急飛遁去。
陰魔也不想丙融神滅此地,牽出魔宮,收回先天真氣,放妖人逃走。易靜見禁制無用,妖人已遁,怒火上頭,必欲殺以洩忿,忙縱遁光急追過去。丙融元神飛遁本極迅速,又在驚懼憂疑情急之下,連赤蛟剪都未顧得收到手內,剪光反在妖人的身後,神速可想。待逃到池底中心深潭才把赤蛟剪收去。
易靜追到池旁樹邊,見四旁飛泉仍是乾涸,只剩那根水柱凌空飛墮,隨妖人的投入,順流飛瀉。因受了微傷,忿氣難消,一見水柱下落,認為有機可乘,可以乘虛而入,更不尋思,忙將身形隱去,跟蹤直下,水柱降落極快,未容轉念,易靜已然落入池中深潭水眼之內,也借水遁入內。上空神鵰長鳴示警,沒有止住,立即飛回靜瓊谷報信。
易靜修道多年,雖然天性剛烈,未免疾惡稍過,平日行事仍極幹練持重。這次不知怎的,竟會沉不下心去。水陣內更在收控妖人元神,若非陰魔極力操持陣勢,易靜修為更高十倍,也必形神俱滅。易靜更不反顧,順著洞壁水道往上逆行,所經之處,俱是夾壁,最細之處只有兩三寸。只遠遠望著前面紅影飛馳。
這時豔屍正在夥同兩個妖人收丙融元神,忽略了水道異態。紅光忽隱,水勢也由進而退,易靜已到了一個小池之內,微聞寶鼎前面有一女子與人笑語之聲,甚是柔媚。跟著又聽妖人丙融厲聲嘆息,似極悲憤,底下便聽兩男一女,一路說笑著往前走去,聲音已遠。易靜正想出水窺探,猛覺池面之水重如山嶽,再試迴路,水源已絕,與外隔斷,那水竟成了一泓死水,無路可通。
陰魔把易靜禁制封閉後,現出胎相,自空飛降靜瓊谷。此時英瓊恰好做完功課,聞神鵰報訊大驚,主張硬衝入洞與妖屍一拼,就此下手除去。癩姑知力也不及。陰魔李寧來此就是怕英瓊涉險,說道:“洞中各層埋伏禁制均極神妙,不到時機,破去甚難。為父自會將他救出。”
穩下英瓊,陰魔回到池內,易靜竟已逃出水面。易靜為金水之禁所囚,竟敢妄用法寶強行衝波,連試兩次,不特不能穿出水面,四外反生出極大阻力。料聖姑性情古怪,必因自己是女身,又看師門情面之故,沒有發動,知不服輸不行。
沒奈何,只得忍氣默祝。祝告未完,忽然身輕,試一行法,竟然離水飛出,落向池外。陰魔知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