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直看得女生們依舊是眼帶桃花,而我等也只好搖頭,感嘆原來這世界還是有完美事物存在的。
“歐陽,哈哈,好久沒見,現在都是大記者了吧?”我不是太習慣擁抱,當他撲過來的時候我伸出了左手。
“不錯啊,你還記得我是左撇子嘛。”宋易熱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寒暄幾句後我入了席。我回頭望去,身材修長的宋易站在門口多少顯得有些落寞,他左顧右盼,似乎在等什麼人。
同學會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所以我免去了前面的煩惱,幾乎是踏著點來。席間大家吃得很盡興,但更多的則是詢問各自的狀況,相互發著名片。坐在我斜對面的是當年班裡的刺頭,雖說我們是重點班,但其實也就比其他班要重點罷了——別的班五十多人,我們七十多人,人多基數大,自然考得好的也多。所以班級裡也不乏害群之馬。
劉霍凱就是其中一個,當然,大家叫得更多的名字是“禍害”,不過也就是小孩子頑皮。他身上沾惹到一些地方痞子的習氣,在班上沒人不怕他,幾下沒說好就飽以老拳,只是對宋易非常尊敬,不敢造次。他現在倒混得不錯,據說還是公務員,也真難為他單位,還能供得起他這尊佛。此君脾氣十年不改,依舊是大大咧咧的,只是整個人肥了一圈,頭上也禿了不少,想必長期飯局不斷,嘴唇帶著暗紫色,臉頰也像發好的兩片香菇,耷拉在嘴邊。宋易似乎對他很禮貌,開席前還特地給了他一玻璃杯酸奶,說是常年喝酒對身體不好,開席先暖暖胃。劉霍凱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喝下去了。
菜一道道端上來,直到端來一盤海帶絲,海帶切得很細,細到讓人很不舒服,也很嫩。劉霍凱起初還好好的,忽然臉色一變,盯著那盤海帶發呆。
“吃啊,老劉。”旁邊坐的人見他發呆,推搡了一把,沒料到劉霍凱嗯了一聲,還是不動筷子。
“你們不覺得那海帶絲很古怪麼?”劉霍凱忽然說道,他的聲音很低,一下便淹沒在了高聲笑談中。我聽見了,笑著問他為什麼。
“不覺得那盤海帶絲像一堆死人的頭髮麼?”劉霍凱依舊低聲說著,似乎想躲避什麼,又像是怕被誰聽見。
我望了望那盤海帶絲,黑糊糊的一片,的確很像是頭髮,我彷彿還可以透過那些頭髮看到裡面埋藏著一隻死盯著我的眼睛,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