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
他半抱半舉地將她拖進房間。蠟燭淡淡地白,火光下有些剔透。放下她時翩然一轉,也不知是誰把誰推到了床上。蘇離離踢掉鞋子,跪到裡側,木頭也跪上床沿,抽開她夾衣上的腰帶,解掉了淡藍夾衫。手從她裡衣的領口伸進去,由肩背直撫到腰上。細麻的白衫子滑在胯間,腰與臀的曲線柔和而分明。
兩人跪在床上,木頭的衣裳卻被蘇離離扯開,半露著胸堂,和腰腹上隱隱浮現的肌肉,身形雖有些瘦削,卻堅實有力。她手指緩緩摸上去,帶點跳躍的癢,像輕輕地撩撥。木頭呼吸亂了,將她一把按在胸口,有些粗暴地吻在唇上,手掌撫著她的背,細膩的觸覺令人不忍釋手。
蘇離離穿過他肋下,摸到他背上微凹的脊線,他的背猛然繃了起來,身上的毛孔彷彿隨著她手指所到而開合舒張。胸腹肌膚赤/裸地貼在一起,激起強烈的愛慾。木頭微微推開她,低頭吻在她肩上,一手沿著她脊骨探進垮在腰間的衣服,一手捏著腰往上撫在柔軟的胸乳上。
蘇離離被他的動作逼得折腰向後,微仰著頭抵在木牆板上。淡褐色的木料襯著她身體像暗夜裡開出的一朵雪白的梔子。抵禦不住他雙手唇齒的進攻,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叫得木頭頭皮一麻,抓著她腰間半垂的衣衫猛力地一扯,衣服嗤地一聲撕了開來。
蘇離離皺了眉,輕聲道:“你幹嗎用撕的。”
木頭直了直身,深吸了一口氣,將身上的中衣甩脫,“它擋著我了。”他又抱住她。
“你要把我脫光了。”
“嗯。”
蘇離離有些膽怯道:“然後呢?”
他扯著她菲薄的褲子,“然後你躺著。”
蘇離離下意識地擋著他的手,“你怎麼知道?”
木頭舔了舔她的嘴唇,一把將她帶倒在床上,“我看過醫書。”
“什麼醫書講這個?”
他扯著褲腳將她剝了個精光,道:“《房中秘術》。”
蘇離離急切地尋找被子躲藏,也不忘罵道:“我呸,這哪是醫書,你哪來的?”
木頭詭秘地一笑,“韓先生的,被我發現了。”
“啊?”
韓蟄鳴光輝的形象頓時猥瑣了。
蘇離離拖著被子不放,直叫:“吹蠟燭。”木頭看也不看,隨手一揮,五尺外的蠟燭應手而滅,一縷青煙嫋嫋而起。屋裡一時有些暗,看不清東西,他拉開了被子俯下身抱她。腳尖分開了她的腳尖,小腿上的汗毛撩在她面板上是輕微的癢。肢體輾轉騰挪,本能地尋找欲的出口,愛卻纏綿在每一處溫軟的鼻息裡。
“嗯?”昏暗中蘇離離輕聲詢問,卻忽然“啊”地一聲,手推拒在他胸口,又不十分堅定。“噝——木頭?”她忍不住叫他,他並不回答,壓著她的肩,一手捉住她腰肢,用力鍥進了她的身體。因為緊窒而緩慢,在撕裂的疼痛裡揉進一絲酸楚,激得蘇離離的眼淚剎那間湧了上來,輕聲嗚咽,半是受不住的柔弱,半是磨人的引誘。
木頭全身都繃了起來,如滿弦的弓,卻生生停在那一刻。手臂緊緊地箍著她,身體某一處傳來喧囂的快意,讓他一陣陣發抖。半明半寐的月光照清了彼此的臉,在十月寒薄的空氣裡,呼吸可見。生命定格在某一個瞬間,時光迭加著掠過,捉不住一個片段卻心意遷延。身體的契合如一個落定的誓言,不曾約好,卻共同發見。
心底有種大愴然,從中生出喜悅圓滿。蘇離離眼睫上沾著淚,卻抬起脖子緩緩吻到他唇上。柔軟而溫存,綿密卻熟悉,年輕的身體自覺尋找快慰,觸撫盤桓。迷濛的痛混雜著難以言喻的酥麻,讓蘇離離下意識地收攏了腿,卻將大腿內側敏感的面板磨在他身上,擦出了十分的嫵媚情致。微微有些強迫的姿勢,佔有無微不至,承受無處可逃。
木頭食髓知味,漸漸用力。她被他按住肩肘,身體糾纏的空隙間微微抬腰躲閃,卻挑起深淺輕重不一的觸感。她緊緊地收縮,他用力地佔領,像至愛的親暱,又像殊死的搏鬥,愛慾交織著將最強烈的感覺刻入了骨髓。
蘇離離仿若浸在了熱水裡,水流一波波襲來,直至洶湧得將她淹沒。輕聲的呻吟帶著戰慄的尾音,聽得木頭想吞了她,彷彿精純而深厚的內力在體內奔湧,排山倒海般撲來。他死死按住她的肩,深重地粗暴地貫穿了她的身體,像矯捷的獸抱住獵物時的齜牙一喝。身子從雲端墜落,死一般的快感迅猛而強烈地從全身一掠而過。他閉上眼,感受這一刻的黑暗與甜蜜。
像嘈雜後的寂靜,帶著紛亂的呼吸,放鬆了身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