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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看?”

蘇離離隨口應道:“我不會打,怕血濺到身上,還是躲遠些的好。”

“我正要去看他們鬥毆,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

蘇離離連連擺手,“不必不必,你一個人方便。希望打得精彩,祝你看得愉快。”

趙無妨默然看了她片刻,微蹙了眉怪道:“你究竟是膽小還是膽大,是聰明還是糊塗啊?說你膽小吧,這時候還能對著我大大咧咧地胡說;說你聰明吧,小至園子大至城郭,連個路都不認得。”

蘇離離摸出茶錢放在桌上,站起來道:“我先走一步,你慢慢喝。”

走過他身邊時,趙無妨笑了一笑,手臂一晃,蘇離離只覺後心一疼,人便癱軟下去,眼前黑了。

依稀醒來只聽得雨聲丁冬作響,彷彿那一年在明月樓聽言歡撫琴的聲音,心裡莫名寥落。蘇離離緩緩睜開眼,卻是倚坐在一個草棚裡,四面風寒。趙無妨升著火,望著天邊出神。蘇離離一動,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又視若不見地回過頭去。

蘇離離再動了動,坐正了,抱著膝蓋,看著外面水滴,忽然道:“你別想用我威脅祁鳳翔,我跟他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

趙無妨拈著一支樹枝,扒了扒火,道:“你至少是對他有用的人。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帶著個沒用的女人打仗。”

蘇離離道:“我大約也只能幫他做棺材。”

“你姓什麼?”趙無妨突然道。

“呃——”蘇離離慢了一拍,方道:“姓木。”

趙無妨搖頭,“說謊。”

這人怎麼和祁鳳翔一樣狡猾,蘇離離吸一口氣,流水般念道:“好吧,我不姓木,我姓莫,是京城如意坊後開裁縫店的莫寡婦的小叔子的二女兒,從小跟著我嬸子學裁縫,跟鄰街蘇記棺材鋪的少東家學過做棺材。”

趙無妨默默地審視她片刻,道:“那蘇記棺材鋪裡都有些什麼人?”

“嗯……他們少東家蘇離離,還有他一個老僕人。怎麼?你認識?”

氣氛剎時變得有些靜,像危險的獵人和機敏的獵物,一個在尋找蛛絲馬跡,一個在躲避枝末細節。半晌,趙無妨陰惻惻地笑,“蘇離離,你跟我耍這些把戲。”

蘇離離瞪眼道:“什麼呀,我叫莫問柳,百福街上人人都知道的啊。”

趙無妨注視她神色,道:“我的人查出來蘇記棺材鋪的那個老僕,是當年太子太傅葉知秋的僕從。”他言盡於此,卻望著她一瞬不瞬。

蘇離離表情未變,心裡是翻湧起伏,啞然怔忡道:“什麼?誰的僕從?”

趙無妨盯著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我的人問他,他卻死也不肯承認。”

蘇離離仍是愣愣地看著他,眼裡卻有大顆的淚溢了出來,掉落在乾草堆裡。

趙無妨冷冷道:“你姓蘇。”他上前兩步,一把捏住她下巴將她臉抬起來,有些急促道:“你是葉知秋什麼人?”

蘇離離愣愣道:“我是他女兒。”

趙無妨瞳孔倏然收縮,道:“你是他女兒?”

“是。”蘇離離漠然地答。

他拇指忽然摩挲著她下頜骨的肌膚,慢慢鬆開,似乎在思索。

蘇離離冷冷笑道:“你想要什麼?天子策?”

“當真有?”他遲疑。

蘇離離點頭,“有,在祁鳳翔手裡。這就是他帶著我的原因。”

“他逼你交給他了?”

“沒錯。”

毫無預兆地,趙無妨一掌扇在蘇離離右臉。雨滴聲中聽不出多大的聲音,卻打得她摔在乾草堆上。

他陰沉一笑,“你實在是不會說謊。像這樣的東西,若是被人知道,必定不得安寧。祁鳳翔內有父兄,外有勍敵,豈敢自己拿在手裡。若是拿到了,必會殺你滅口,又豈會把你帶在身邊到處招搖?”

蘇離離臉上像著了火一樣疼,慢慢坐起來,仍是平靜地說謊:“他沒有鑰匙,鑰匙在先帝的侍衛長時繹之手上,時繹之又瘋在陳北光府上。時繹之舊年認得我娘,所以祁鳳翔想讓我來騙鑰匙。但是沒成,時繹之帶著鑰匙跑了。”

趙無妨冷冷看著她,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見蘇離離一副認命的表情,心裡重新思量自己的謀劃。正出神間,蘇離離難得地出手如電,出乎意料的一個耳光拍到他臉上,手勁雖不夠大,但也打到了他左頰上。

趙無妨頃刻間反手又是一巴掌,將她打倒,氣猶未解,用力抓住她的頭髮拖起來。抓得蘇離離尖叫一聲,卻咬牙道:“